整个红河上尸体很多,鲜血染红了整个河面。
“我们虽然胜利了,但也有很多兄弟受伤。”
白虎舰队队长火鎏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惭愧和自责,这也太凡尔赛了。
士兵放下长枪和机枪,整个人瘫了,胳膊肿胀酸痛。
直到战斗结束,伤员才放下武器,救护员马上上前进行救治。
火盛走上前来,看着如炼狱惨象,提醒道:“要不要派人下去补刀?”
“嗯!”
火鎏看着下方绵延几里绞肉场,轻嗯了一声。
“三队无伤者靠岸集合!”
火盛走下弦梯,想找一个稍干净的地方都没有,都被尸体占据了。
踩着尸体发布命令一刻时间,两百人排成两个整齐队伍。
人人面色寒冷,犹如嗜血杀神。
“有活的逃离就开枪,半死不活用刺刀,死的在心口补一刀,都明白了吗?”
“杀杀杀!”
第三小队齐声大喊,声如洪钟。
火盛摆手,队伍瞬间散开。
士兵将尸体踢翻开到看见土地,挨个尸体补刀。
“嘎嘎嘎嘎!”
火盛在四处巡游,浓烈而又刺鼻血腥味引来成群乌鸦啄食尸体。
火盛用手捂着鼻孔,听到微弱呼吸声,翻开尸堆。
一个十三岁左右男孩被血水浸泡的认不出样,见到身着雪白军装火盛。
小男孩瞬间清醒了一点,顿时双眼圆睁,满是恐惧。
“不,呜,不,呜,我不要死!”
小男孩无力伸出手臂,火盛拔出手枪,嘭的一声,小男孩睁着大眼死去。
“下去后记得不要再投胎做人了。”
火盛心情很复杂,无心巡视,提前来到弦梯前坐在台阶上。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仿佛很慢很久。
“报告队长,补刀结束,已无活口!”
……
补刀士兵集合挨个汇报自己区域情况,听完汇报,火盛摆手示意上船。
短暂休息,火鎏下令舰队继续前进,向着林邑国的首都宋平进发。
他知道,这场战争还没有结束,他们还需要面对更多的挑战和困难。
但他也相信,只要他们团结一心、英勇无畏,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敌人、赢得最后的胜利。
白虎舰队一路势如破竹,林邑国的防线被一一突破。
一路遇到十三次顽强阻击,歼敌八万有余。
火鎏站在“白虎05”号的船头,望着前方逐渐清晰的宋平城轮廓,心中既有期待也有忧虑。他知道,这场战争最艰难的考验即将来临。
“全军听令,准备登陆攻城作战!”
火鎏的声音通过喇叭传遍整个舰队。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有的检查装备,有的调整队形,整个舰队弥漫着一种紧张而肃穆的气氛。
红河阻击战情况早已传回王宫,大殿群臣人人满脸怒意。
林邑国王范梵志怒气冲天,将前线急报撕得粉碎。
胸中无比憋屈,一脚踹翻王案,嘀哩乒乓声响传遍大殿。
“嘭!”
“是个国家就想来欺负下寡人,真当寡人是软柿子!”
满朝大臣吓得齐齐跪伏,林邑国王也是气晕,凡目之所及物什皆踢翻在地。
随着天际线上一抹雄壮的身影逐渐清晰,白虎舰队犹如海上蛟龙,悄无声息地逼近了宋平城外那片波澜壮阔的水域。
火鎏,这位身经百战的将领,亲自披挂上阵,率领着一支精锐之师,乘着轻舟破浪,直逼岸边。
夏风轻拂,浪花翻涌,却丝毫动摇不了他们心中那份坚如磐石的信念。
登陆作战,转瞬之间,海军化身陆上猛虎,步兵、炮兵、机枪队如同精密的齿轮,相互咬合,默契无间地占领了四座城门的战略要地。
指挥部在王城南门一公里山头设立,随着弹药库的充盈,火鎏一声令下。
“嗖!”
南门步兵战壕,弩箭如流星划破长空。
“嘭!”
弩箭携带着劝降书,精准地钉在了城门楼上的木柱上,锯齿箭头在夕阳下泛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城门之上,一名士兵颤抖着手取下了箭身上的木筒,眼神中既有恐惧也有好奇。
当他将木筒匆匆呈给将军时,那“投降书”三字如同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将军怒目圆睁,欲将此书付之一炬,但理智告诉他,此刻的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深吸一口气,决定让这份耻辱的提议直达王庭。
目下虽众志成城,朝堂却缺少破釜沉舟决心,他想再激一激。
“速送我王!”
将军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士兵深知这一去或许就是生命的终点,但职责所在,他别无选择。
士兵充当临时信使,颤抖着接过木筒,跑下城墙,骑马朝王宫疾驰去。
王宫之内,范梵志国王在接到投降书的一刹那,脸色铁青,仿佛能滴下水来。
“退出去斩了!”
两名御林卫进殿带走信使,一切皆在预料之中,信使默默闭上了眼睛,放弃求生。
他难以置信,自己拥有五万大军守护的王城,竟会被区区三千六百人逼至绝境。
愤怒与绝望交织,他咆哮着命令将信使斩首示众,但内心深处,那份无力感却如潮水般涌来。
“传令王大将军,告诉他,寡人宁可玉碎不为瓦全,务必死守王都,不得有丝毫懈怠!”
范梵志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
然而,战争的残酷往往超乎想象。当白虎舰队的炮火如暴雨般倾泻而下时,林邑国的守军即便依托着坚固的城墙和复杂的工事,也显得如此渺小与无助。
箭矢虽密,却在先进的防御工事面前化为了无力的叹息。
火魔,冷静的通过望远镜观察着战场,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他高高举起指挥刀,声音坚定而有力。
“为了我们的国家,为了我们的家人”
指挥刀划下。
“开炮!”
“轰隆隆!”
随着一声令下,炮火轰鸣,整个宋平城仿佛被点燃了一般,硝烟弥漫,火光冲天。
“轰!”
整个城池地动天摇,城头门楼轰然炸飞,城墙被炸出了一角小豁口。
“炮击半个时辰,直到可看到城里房子!”
火鎏满意地放下望远镜,想起什么,喊住传令兵,嘱咐道:“告诉士兵,炮火声不停,就老老实实猫好!”
“是!”
传令官立正敬礼,转身小跑离开。
豁口扩大成豁口,城墙将军顿时急了。
“快,快堵住那个缺口!”
城墙上的守军指挥官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但他们的努力似乎只是徒劳。
“啊……”
炮弹的轰鸣声不断响起,城墙的砖石在爆炸中四散飞溅,守军们被炸得血肉模糊,惨叫声此起彼伏。
王城四门洞开,城墙倒塌,血水浸红了残垣断壁。
尸体密密麻麻堆成了新的城墙,在密集的炮火下,豁然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