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男果真名副其实,头硬如铁。
陈辉的那一剑对他的伤害最甚,毕竟颈部的经络密集,他的真元运行已受阻,无法再将体内的火德真元外泄,但他依然咬牙站起,大声说道:“见鬼,剑是够快的,不过老子还没事!”
老吟游艺人内心深处为铁男的坚毅流露出一丝哀叹,“真是个铁骨铮铮的少年啊。”
陈辉微笑着说,“看来你们三个中,就数你最能挨揍了。”
铁男怒不可遏地吼道,“你这家伙,尝尝铁男爷爷的钢铁之拳的教训吧!”
已无法驱动灵力的铁男,就连拳头上都无法凝聚风刃,却妄想以肉体硬碰陈辉的力量,这与自寻死路何异?
不过铁男虽然刚烈,也知道陈辉并非易与之辈,就在拳头即将触及陈辉面庞的瞬间,他转向陈辉脚边的三尾妖狐发起攻击。
“见鬼,老子伤不了你们这两个,还收拾不了一只臭狐狸?”铁男双目赤红,连续的挫败显然已令他心智混乱——简单来说,他失去理智了。
三尾妖狐打了个哈欠,优雅地举起爪子,眸光微眯,一股狂暴的飓风瞬间将铁男化为尘埃……
武术界的奇才,铁男,就这样因自身的刚烈,付出了年轻的代价……
狂暴的飓风不仅夺走了铁男的性命,还摧毁了周围大片区域的墙壁和天花板,一束阳光从破碎之处洒下,正好照在谢无花张大的嘴巴上。
从猎杀计划的三人出现,再到他们的彻底落败,竟然只用了不到五分钟。
这彻底颠覆了谢无花的世界观,在他眼中,这三人如同守护神一般的存在,即便在整个谢家,也是实力强大的外援。未曾想,今日一天,谢家便失去了三位高手。
谢无花心中忍不住对祁成天破口大骂,“该死的祁成天,竟然招惹了如此强悍之人,妈的,老子居然还上了当,这下惨了。”
谢无花再无法保持之前的翩翩公子形象,人最怕的不是陷入绝境,而是绝境中心态的崩溃,那样就连最后一点希望也会消失殆尽。
陈辉轻轻拍了拍三尾妖狐的脑袋,“小狐狸,别生气了,等我出去给你买糖吃哦。”
谢无花嘴角在抽动,那只一爪足以杀死一名金丹期修真者的狐狸,竟在陈辉面前如此温顺……此人究竟何来历?难道是哪个大宗门的天才弟子?不对啊,大宗门的新生代高手他都了解过……
此刻,谢无花连逃命的念头都忘记了,脑海一片混乱。
陈辉并未立刻去抓谢无花,他此刻最想做的事,就是让紫罗兰亲自手刃仇敌。
此时的祁成天刚刚爬到门口,望见陈辉与紫罗兰那凶狠的眼神,尴尬地问道,“能放过我吗?”
祁成天非常怕死,自从见识到陈辉的实力后,他对生存的渴望使他彻底抛弃了尊严。特别是那只狐狸,实力竟比金丹期修真者更强,这太恐怖了。他现在只想回家找妈妈,为何要来抓陈辉的女人,为何要惹上这个灾星?
“小兰,他们俩就交给你处置了。”陈辉冷冷地扫了一眼祁成天,又瞥了眼因灵力失控而彻底痴愣的孔星河...
紫罗兰眼神沉静如水,面对陈辉时她流露出的是无尽的柔情,但面对敌人,她瞬间化身为无情的冰霜女皇。此刻的战场,只有那些因魔力涌动而昏迷的黑衣刺客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唯有谢无花瑟缩在墙角,颤抖不已,连逃走的勇气都被恐惧吞噬,电梯的启动键近在咫尺,他却不敢触及,仿佛那是生命的禁忌。
经过半小时的煎熬,紫罗兰以各种方式折磨着祈成天,直到他无法忍受痛苦,自裁心脉而亡……孔星河早已惊骇过度,紫罗兰则给予了他一个迅速解脱,魔力震爆了他的头骨,他便这般赤裸地倒在浴室边,不再呼吸。
“嘿,你们两个还要装死多久?”陈辉手持千鸿剑,轻轻点了点假装死去的门板姐和戏法老人。
戏法老人被剑尖触动,浑身颤抖,陈辉的威势已让他彻底瘫软,而三尾狐的恐怖对他来说宛如恶梦,无法挣脱。一名依靠修炼肉身达到金丹一层的修真者,竟被一只瘦弱的狐狸一爪拍成了灰烬,连一丝血迹都没留下,这是何等可怖的力量。戏法老人清晰地感觉到,这只狐狸并未动用丝毫灵力,也没有借助天地间的宝物,只是随手一击。
实力差距如同天堑。
面对绝对的力量,任何诡计都无济于事,戏法老人深谙此道,忙挣扎起身,跪倒在地,颤声道:“大侠,您……有何命令?”
若换了他人,必定斩草除根,但陈辉觉得没有必要,何况这残局总要有人来收拾。
“你认识‘清扫者’吗?”
戏法老人闻听“清扫者”之名,赶忙点头,“认识认识,东华区的清扫者是老朽的朋友。”
陈辉微微颔首,“那就这样,快去找他,清理这里,别让事情传出去引起恐慌。”
戏法老人谨慎地问:“那,大侠,能放过老朽了吗?”
陈辉嘴角一挑,“看我心情吧。”
戏法老人的心瞬间坠入深渊。
然而,正在等待清扫者之际,天空中传来直升机引擎的轰鸣声。
陈辉抬头望了一眼,叹了口气,“谢家又派送死的人来了吗?”
直升机上确实坐着谢家的援军,谢无花作为谢家年轻一代中较有智谋的人物,地位颇高,尽管并非正统血脉,但他的叔叔谢剑寒是金丹五层的强者,且为黄云正宗的核心弟子,在谢家有着重要的话语权。正是在谢剑寒的宠爱下,谢无花从小就能掌握如此庞大的财富。
巧合的是,谢剑寒正好回世俗世界探亲,偶然间得知谢无花的求救信息,连忙带人赶来救援。
然而,由于白家的介入,谢剑寒只能带着白玫的父亲白少强一同前来,期望能妥善解决此事。
然而,当谢剑寒目睹百汇酒店顶端的荒芜景象时,愤怒犹如烈火般燃烧,竟有人胆敢在白家的领地上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