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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作者前面失误,被封了一周,经过整改后,终得解放,在此,郑重道歉。)

(I'm sorry..................................................)

“同志,照相。”

杨庆有掀开照相馆的棉布帘,踏进照相馆后,又给了诸多第一次,增加了一次。

魂穿后的第一次照相。

“照多大的?”

杨庆有懊悔的一拍脑门,妈的,忘了问了。

“来前也没问,是落户口,办工作证用的。”

工作人员显然见惯了这种场景,没发牢骚,直接说道:

“哦,那就是一寸的,带衣服了吗?”

杨庆有???

跟着工作人员来到里间,才明白带衣服了吗?是什么意思。

这年头人们生活拮据,有衣服穿就不错了,就这样还东一块补丁,西一块补丁的,穿成那熊样都不好意思照。

好不容易照一次相片,必须捯饬的板板整整,因此,照相馆里也催生了一项业务,租衣服。

用手机拍照都嫌麻烦的杨庆有,哪见过这些,后知后觉的他问照相馆借了一盆水,好好打理了一下狗啃的头发,最后在摄影师的建议下,整了个中分。

说是现在流行这个,不想特立独行的杨庆有,咬了咬牙,顺从了摄影师的意见。

架子上挂满了衣服,一水的中山装,各种型号俱全,您要想租一西装,不好意思,那是崇洋媚外,本店不提供这种服务。

租中山装两毛,加急相片两毛,照相六毛,多洗两张相片两毛。

杨庆有拿着相片,咬牙切齿的出了照相馆。

合着啥也没干,就照了个相片,身价缩水了一成。

回去的路上,杨庆有嘬一口烟,叹一口气。

刚才等相片的时候,他把信封里的东西仔细看了一遍,挺全呼的,煤票、布票、油票、粮票,肉票等等,厚厚的一小沓。

关键是光有票不行,还得花钱买。

估摸着剩下的八块八毛钱也留不住。

希望安排的住宿点,有棉被盖,否则就惨了,八块八肯定挡不住。

杨庆有嘀咕着进了街道办。

接下来的流程就简单了,工作证就是一手抄硬纸壳,钱主任那有一打空白的,取出一张,填上杨庆有的姓名、职务、工作单位,贴上相片,上面再盖上一戳,齐活。

派出所就在隔壁四合院,靠钱主任刷脸,流程快的很。

不大会功夫,杨庆有就领到一张户口证,同样的黄皮硬纸壳,能开合的那种,贴着中分的一寸照片,年代感满满。

事情办完,钱主任看了眼手表,说了句“才四点”,又慢悠悠的回办公室交代一番,这才带着杨庆有去落实住宿。

到这时,杨庆有才明白,要不是他搁街道办上班,加上今儿钱主任不忙,他才有幸借钱主任脸,否则主任的面都见不上。

钱主任走路颇有些八旗子弟的风范,双手背在身后,不紧不慢,边走还边给杨庆有普及知识点。

哪个院是王公贝勒的,哪个院住过哪个名人,历史典故、名人八卦信手拈来。

听得杨庆有一愣一愣的。

仿佛眼前的人不是街道办主任,是一居委会大妈,还特八卦贼热情的那种。

要不是杨庆有努力克制,烟都要不自觉的递上去了。

距离不远,慢悠悠的走了不到半个小时,钱主任在一院门口停了下来。

“这里是南锣鼓巷95号,你以后就住这了,咱们街道空房子不多,95号算条件比较好的,进去看看。”

杨庆有没多想,以为就一普通四合院,跟着钱主任就进了院门。

穿过稍显破败的门楼子,映入眼帘的是空旷的前院,大门左右是倒座房,前方院墙中是一垂花门。

钱主任指着左手边院角的倒座房说道:

“这一排房屋就数里面这两间好,中间被打通了,正好一间当卧室,一间当堂屋,这大便宜被你小子捡着了。”

门上也没个锁,说话间,钱主任就推开了房门。

屋子很是昏暗,里墙上有一巴掌大的小窗户,能透进来一点光,房间倒不算小,十四五平米的样子,空荡荡的,连张桌子都没有。

杨庆有一进屋就先打了个寒颤,不知是因为长时间没住人,还是屋里温度确实低,有股凉意直冲脑门。

他不由的暗自嘀咕:这特么毛坯中的毛坯,能住人吗?

右墙中间有一灰布帘子,显然帘子后面是卧室。

掀开布帘子,同样的面积,同样的阴暗,唯一不同的是,原本右手边的门被封死了,紧靠着窗台垒了一土炕,炕上铺着炕席,炕边的墙上还糊着报纸,瞧颜色就知道年月短不了。

然后就没然后了,依旧的空荡荡。

屋子里昏沉的光线,还有那发霉的味道,仿佛时刻在提醒他:孙子,八块八保不住了。

杨庆有转了一圈,垂头丧气的出了房门,

钱主任站在门外,看着略显失落的杨庆有,笑道:

“别不知足,别家同样的面积住五六口人,你自个独享,偷着乐吧!”

杨庆有苦着脸回道:“我是怕预支的十块钱工资不够,这也忒空了点吧!连把凳子都没有。”

钱主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一大小伙子,没啥负担,一月20元工资,用不了半年啥都有了。”

杨庆有能说啥,既然组织上安排了,积极接受呗!

“主任,我就不送你了,我得抓紧收拾一下,否则待会天黑都没法睡觉。”

想明白的杨庆有开始撵人。

“急啥,我带你这新住户,见一下前院的管事大爷。”

时代特色的管事大爷,来前的路上,钱主任介绍过。

建国初期,户籍制度不完善,为了防备敌特潜伏破坏,在人员复杂的大杂院选出管事大爷,类似古代的保甲制度,发现异常人员,立即上报。

只是到了后来,敌特基本绝迹,各院的管事大爷也变得可有可无,也就调解一下邻里矛盾,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当然这会儿的管事大爷还很牛逼,不说只手遮天,直通街道办还是没问题的。

由于还没到下班的点,前院还算比较冷清,只有几个娃娃在那嬉闹。

钱主任边走边说:

“前院的管事大爷叫阎埠贵,语文老师,院里人都管他叫三大爷,不知道这会儿有没有人在家。”

阎埠贵?

听着这么耳熟呢!

杨庆有心里直犯嘀咕。

说话间钱主任走到西厢房当中,敲响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