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虚实交织的世界,直视者的困惑,旁观者的清澈。告诉我,李,你在混沌中的探索,让我为你梳理这纷繁的脉络。”
在一座静谧的量子竹楼里,伴着微弱的次元风,李火旺启动脑内的量子记录,讲述着发生在自己与异界相遇的一年前的故事——丹阳子,一个狂热的异变修士,一个对宇宙法则无知却痴迷的狂徒,他握有扭曲的时间碎片,梦想跨越生命边界的彼岸……
李火旺的叙述中饱含波澜壮阔的经历,但他以为需要彻夜长谈,没想到只谈及安慈庵时,被诸葛渊打断:“李,你看看这份能量谱,这正是你供给师父丹阳子的升仙方剂吗?”一张密密麻麻的光矩阵在李火旺眼前展开,诸葛亮渊的量子字迹如行云流水,详细地描绘着成仙法术的能量循环。
李火旺快速扫描:“嗯,的确如此,怎么了?”他的问题激起了诸葛渊罕有的紧迫感:“有何不妥?这份方剂与你的量子心智游戏相似,你真的相信仅凭此物能使丹阳子跃入半仙之境吗?”
“确实,我曾经也疑惑丹阳子怎么可能——”说到这里,李火旺瞪大了眼睛,理解了其中的含义:“你是说,我用心灵之素赋予丹阳子成仙的机会?不对,不对!我对丹阳子怀有深仇大恨,我绝对不愿意成就他!”他的声音坚定有力。
“但事实上,他成功了。李,再次审视你自己,那时的你体内究竟寄生着什么?”李火旺愣住,立刻回想起来:“我腹内有他的一半面目,原来——”他明白了所有真相。
诸葛渊微微颌首,接着阐述李火旺的猜想:“没错!即使只是一半,他还活着!他的血肉和意识潜藏在你体内,借助你的心灵之素,实现他的升仙梦。”
这句话像高维闪电刺破了李火旺的思维障碍,以前不解的地方逐一破解,他没预料到,丹阳子成仙的偶然竟是因为自己未曾察觉的力量。
诸葛渊点头表示赞同:“你自己看,不是说‘身处其中迷,局外明察清’么。尽管丹阳子以粗暴的方式借用心灵之素而变得非人非物,但无论如何,他已经是一个半仙。况且你毫不知情,却能让普通人晋升,你还会怀疑心灵之素的伪造真实之力吗?”
事实摆在他眼前,李火旺无力反驳,自己作为心灵之素确实拥有非凡能力,过去使用这些力量他却全然不知。
“等等!我既然拥这种力量,是不是还曾在别处使用过?除了助丹阳子外。”
李火旺极力回溯过去的种种经历,但思绪混沌,分不清真实与构建的世界。“什么是真的?”
正当李火旺迷茫之时,诸葛渊轻挥折扇在李火旺面前一划。“怎么样,李,现在明白了吧?除了依赖北风,你还有更多选择。那么,关于这种修真功法,应如何修炼,又怎样操控我这身体内隐藏的元一气呢?”
“这……”诸葛渊清秀的面庞掠过一丝困扰。“这超越了我现有的认知,对此我也无能为力。只是在某本资料碎片中无意提起过这功法,便记了下来,具体位置无从得知……”
倾听良久,李火旺理解了诸葛渊的深意:告知此事是为了提醒他存在正途,无须冒着危险埋伏于北风周边。
“但现在,我尚不知道如何运用这种力量,连寻找修真功法的方向都没有头绪,我该怎么办?”见李火旺脸色沉重,诸葛渊安慰道:“无需焦急,我会帮助你密切关注。只要有消息,必会告知。”
察觉诸葛渊的谨慎态度,李火旺焦急起来,他意识到若无法传达自己危机,对方或许不愿插手。
李火旺卷起袖子,露出血红的臂膀,紫穗剑像剥离虚拟外壳一般猛削,显露出缠绕着管道的肉身。每一道大大小小的血管内蠕动着大小不同的黑色触手,它们钻出薄弱点,像蠕虫一般摆动。
“诸葛兄,我希望能从容进行,但是,你看,我没有时间了。黑太岁虽然暂时控制住幻觉,但它的侵蚀每一刻都在进行。”
“我不知道还剩多久,恐怕快到极限了。假如我再慢慢寻找所谓的修真功法,那黑太岁将在前一步占据我躯壳!”
李岁的悲声回荡于李火旺心头,它已经学会以哭声表达哀愁。尽管心存不忍,但在关键时刻,他必须让诸葛渊明白修真功法的价值,而北风近在咫尺,不能轻易放弃。
安抚着内心的李岁,李火旺焦虑地观察诸葛渊的神色:“而且,诸葛兄,有没有可能北风同样掌握了这种修真功法呢?”
诸葛渊似乎陷入纠结,轻轻煽动纸扇:“真要如此冒险?没了黑太岁压制,最多你会产生幻象,不至于有生死之虞,又何必急躁于此?”
此情此景让李火旺瞳孔收缩,气息急促:“你不了解我面对什么!我明白那是幻觉,但我宁死也不要再次陷入其中!我不想再分辨不清现实与幻象……”
竹楼内的静寂如同时间冻结,二人仿佛雕像般静止不动。翠鸟轻落在窗棱边,啄击了几下竹架后匆匆振翅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