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成公主结结巴巴地说道:“我那是为了不让韩国夫人给慕容家招祸,才硬着头皮代替她进宫去的。
我只是为了在皇帝面前做出解释,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儿。
你这贱人不要乱想。再说,我可能是那种人吗?”
“呸!”玉簪吐了一口痰,笑道,“王妃不是那种人,谁是呢?你妹妹婉芬公主被皇帝临幸,获封韩国夫人,京城里谁不知道?
你是见她得了好处,所以眼红,因此趁韩国夫人不在,屁颠屁颠把自己送上门去了。”
“你!”
慕容青松转头看着平成公主:“王妃真的有去见皇帝?”
平城公主低下了头,旋即说道:“妾是为了王爷的前程着想。”
玉簪在一旁嘲笑:“王妃别装了,宫里的管事太监都跟我说了,说那天王妃侍奉皇帝陛下十分殷勤,足足有一个时辰才完事呢。
事后王妃还赏了管事太监五百两银子呢。只怕再过几天,皇帝又要派太监来请王妃入宫了。
王妃为什么要赶走韩国夫人,还不是怕她同你争宠,毕竟韩国夫人比你漂亮十倍。”
慕容青松脸色铁青,问玉簪:“淫妇说的都是实话?”
“王爷若不相信,只管把那管事太监叫来问话。”
慕容青松再无怀疑,转头看着平成公主:“王妃还有什么话说?”
平成公主慌忙跪在地上,拉着慕容青松的衣裳:“王爷请听妾解释。”
慕容青松一把甩开她的手,冷冷地说道:“别碰我,恶心。王妃为了荣华富贵,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佩服佩服。
咱们和离吧。”
说罢转身要走。
平成公主不管不顾地抱住他的双腿,哭道:“此事并不是王爷想象的那样,妾这样做不过是为了打垮——”
“打垮谁?”
“总之妾并没有做对不起王爷的事。”
“我呸!”慕容青松骂道,“谁不知道夏侯煊是个淫魔色胎,最喜欢人妻?他见你自动送上门去,岂会让你清清白白地回来?
我生平最恨女人不忠,不必多说,咱们和离吧,这样王妃也好实现自己飞黄腾达的梦想。”
“可妾身爱的是王爷。”
“我看你爱的是权力吧。你妹妹婉芬公主利欲熏心,最后引火自焚,不但害了光华弟弟,也害了她自己。
没想到你也如此,可见都是一路货色。”
平成公主羞恼成怒,冷哼道:“王爷别只管贬损别人,你难道就很高尚?那甘碧罗还是你亲堂妹呢,你还不是色心不死,对她念念不忘——”
话未说完,平成公主的脸上早挨了一巴掌,打的她眼冒金星,嘴角出血。
慕容青松顿时大怒:“死娼妇,你嘴里不干不净说些什么?我与皇后以礼相待,岂是你可诬蔑得了的?”
平成公主冷笑道:“原来王爷也有说不清楚的时候啊,可见众口铄金。
王爷若不信,只管去陛下面前问个明白,妾绝不背这个黑锅。”
玉簪忙道:“王爷别着了她的道儿。王爷若去质问皇帝,哪里还有命活?”
正闹着,突然听见床上的骄哥儿嗯嗯几声,缓缓睁开眼睛,摸着额头,迷惑地问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吵得我头痛,烦死了。”
玉簪第一个喊了一声:“啊呀,骄哥儿醒过来了!”
顿时佛光穿透云层,笼罩在屋子周围,喜悦冲淡了愤怒。
慕容青松过去抱着骄哥儿,欢喜地说:“我的儿,你吓死为父了。”
平成公主也忍不住喜极而泣,心道:“还是我的乖儿子救了我的命。”
慕容青松原谅了一切,因为他刚才在心里许了愿,说只要上天让骄哥儿醒过来,他就接受一切。
他对玉簪和碧玉说道:“起来吧,你们也不要跪了,以后做事小心一些。骄哥儿是我的命根子,容不得半点闪失。”
又对平成公主和颜悦色地说道:“王妃也别在那里干哭了,赶紧让人去请太医过来看视。”
平成公主答应一声,哽咽道:“王爷,妾身真的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请王爷相信妾一回吧。”
“行了,我已经不再追究了,有没有什么要紧?”
“可妾真的没有啊。”平成公主无奈地说道,“王爷这样说,还是认为妾对你不忠。”
玉簪在一旁冷笑道:“难道王爷冤枉了王妃不成?真是既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两边的好处你都想占。”
“冤枉没冤枉,日后自有公断。既然骄哥儿醒过来了,我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了。
你给我滚下去吧,省得我看见便烦。”
平成公主捏着骄哥儿的手,温柔地问道:“我的宝贝,你到底饿不饿呢?”
“儿子不饿,只是还有点头晕。”
骄哥儿见平成公主脸上有泪痕,忙问:“是谁惹母亲生气了?”
“还是我儿最疼他娘亲啊,到底是亲生的。你还说呢,你若再不醒过来,娘亲就要被人欺负死了。”
骄哥儿怒道:“谁敢给娘亲气受,我来收拾她?”
平成公主斜眼看了玉簪一眼,说道:“可不就是你那到三不着两的玉簪姨娘么?以后千万别坐她的秋千了,她是要害咱们的。”
骄哥儿信以为真,对玉簪喝骂道:“你,给我滚出去!如不是你骗我说荡秋千好玩,我才不会摔下来呢。”
慕容青松沉下脸道:“骄哥儿不得无礼,她是姨娘,是你的长辈。”
骄哥儿哼了一声,将头扭了过去。
玉簪的心好似被一根针扎了一下,痛的受不住,忙尬笑道:“我出去看看太医来了没有。”
一面又喝骂小鹿儿:“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催太医,等下骄哥儿有什么事,我饶不了你。”
小鹿儿嘟囔道:“姨娘自己有气无处使,发在奴婢的头上来了。”
平成公主心道:“贱人,姑且让你先乐几天,最好别让我抓住你的把柄,到时我一定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慕容青松又问:“你妹妹韩国夫人去哪里了?不是说在城外尼姑庵住几日就回来吗?怎么还不回来?”
平成公主没好气地答道:“妾又不是她肚子里面的蛔虫,鬼知道她心里想些什么?
就是因为她,妾才惹了一身的骚,脱不了干系。
她最好死在外面才好呢,我李氏皇族的脸面都让她给丢尽了。”
慕容青松嗔道:“王妃怎么这样说她?她没了丈夫,又被夏侯煊这个淫贼玩弄,已经够可怜的了。”
平成公主瞪眼道:“难道妾不可怜?因为她不正经,王爷都怀疑到妾的头上来了,如今百口莫辩,真是有苦说不出。”
慕容青松笑道:“放心,只要骄哥儿好好的,本王爷绝不会责怪你。”
“王爷!”
北风凛凛,直道上走着一个孤独的人影,十分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