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狗呆呆的摇头:“就是在小区旁边的花店买的,没问题。”
那花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白菊花,他只能挑了其他品种的白花。
时萋见他还是亦步亦趋的:“你跟着我干嘛?”
本来被她如此胆大而震惊脸的小奶狗。经她这么一问好像才反应过来,抬头看了看层号,忽的激动起来:“你,你住楼下?”
这可是天大的好材料,绝对的一手资源。被他瞎猫撞死耗子的给遇上了,这个月准能有爆款:“我能拍个视频吗?不拍人,只拍旁门屋顶那种。”随后补了一句“有偿的。”
本欲拒绝的时萋,听到“有偿”两个字,摇了一半的头又转了个方向,可以、可以。
给钱可以。
她艺高人胆大,不怕对方起什么歹心,要真是什么坏人,进了她的房间,搓圆捏扁还不是看她的心情。
再加上现在手头紧张,时萋把钱都扔到理财那边了,最近穷的一直靠储物格里的物资生活,反正不费她什么劲,百八十块的也不嫌少。
“给多少?”
小奶狗抓了抓头,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我打个电话问问。”
他是行动力强者,没等时萋再说什么,手机里就已经在响忙音了。
一声之后忙音消失,对面接电话的也是个反应力强者。
小奶狗挪动脚步离时萋远了些,不过他的每一句话还是清晰的进入自己耳中。
“今天来拍摄地的楼下。”
“对对,就是网上传说漏下去一棚顶血的那家。”
“是吧,是吧,一手资源,别人都没拍过,我们能接触到就是头一份儿。”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棒?”
“给多少钱?”
“问对方啊……”
小奶狗捂着话筒又挪了回来:“姐姐,你看你打算收多少钱?我好和老板汇报。”
时萋挑眉,就这么不专业的主播,竟然还有老板。
这老板不怎么精明啊,手底下人都这个水平,不赔的底掉?
时萋想了想,伸出五根手指。
他自己说的,这可是一手资源,五百不过分吧?主要是人家就进屋拍几个镜头,她也不好意思开口要更多……
小奶狗眼皮跳了跳,拿开捂话筒的手,对着另一边的人期期艾艾的说:“泽哥,楼下业主姐姐说要五千,咱还拍吗?挣不回来吧?”
“啊?行啊?好好,我知道了。”
时萋是见过钱的人,不会为了千八百的动容,但,容她咳一咳。傻小子都不核对一下,就直接上报给她敲定了!
终于知道给人看事的时候,大师们为啥要比手指了。
没到心理预期就开口提醒,万一对方误会了多给几个零呢?
小奶狗名叫顾洲,是个话痨。
跟着时萋进屋的功夫,都不用别人问就把自己和老板的事秃噜了。
顾洲和他老板程浩泽,其实是大学舍友。
两人都是那种学习不怎么样,高考时没有一科及格的,最后上了个有点分,交钱就能念的野鸡大学。
这样的大学里,没几个学生是真来听课的,老师在讲台上讲课,学生在下面玩游戏。谁也不干扰谁,像顾州他们这样的,大部分时间是直接逃课的,三年过得浑浑噩噩,毕业就等于失业。
顾洲家里有点小钱,但他想着也不能年纪轻轻就开始啃老,所以在程浩泽提出创业搞直播网站时,他和其他两个舍友立马加入了
程浩泽属于富二代,比他家还要有钱很多的那种。
程浩泽一开始创业有家里的资金支持,同时靠着家里的名气帮忙吸引流量。
但网络公司就是这样,没有红的命,即便他和程浩泽长得都不赖,硬件软件方面也行,可就是没人气,不赚钱。
程浩泽家里有钱,却也不会明知赔本还一直往里填。
从初创业开始赔了两年多,程爸一看确实是起不来,往后就不再给扶持后,程浩泽只能靠自己的零花钱维持运作。
他零花钱相较普通人是很多,一个月到手也有小十万,可用这十万块养活一个网站和全公司上下几十号人,显然是养不活的。原本跟着程浩泽的另外两个舍友早就撤出去了。
后续其他剪辑部门,宣发部门也都离开了。断了扶持后仅不到半年,办公楼退了,人也走的差不多了,如今算是苟延残喘。
其实现在就是倒闭了,谁家整个公司只有老板和员工两个人啊!
时萋听他碎碎念,也想为之掬一把辛酸泪。
不过钱该多少还是得给多少。
……………………
跟着时萋进了传说中被凶宅染了一头顶血的屋子。
顾州手脚都有些发颤。
心里也知道这些说法多少夸张了,但无风不起浪啊!
说不定真就有些什么内情呢。
单单感受一下周围的气氛就知道,凶宅的影响力有多大。不用抬头,他都能感受到阵阵阴气透过天花板涌过来。
顾州打了个寒颤。
时萋瞥了眼他,几步到客厅从茶几把空调遥控器拿起来关上,这小子缺乏锻炼,太虚了,屋里不过二十六度就嫌冷了。
顾州……
他仰着头把客厅上方的天花板扫视了一圈又一圈,什么也没看出来。
就是普通的白色吊顶,简约的很,完全没有其他繁琐的装饰设计,所以不存在有痕迹被遮挡的可能性。
顾州有些遗憾,又有些忐忑,悄悄给程浩泽发了个消息过去。
这钱,可能要打水漂了。
他刚才胸脯拍的多响亮,现在就有多心慌。一个普普通通的居民楼,他花了五千,他泽哥说不准今晚就要杀小弟助助兴……
时萋惦记着五千块钱不能打了水漂,趁他摆弄手机的功夫,调出收款码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