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考完试后是报志愿。

在分数还没出来前,就要填报志愿,时萋也才知道。

所以其他人对答案也是正确的。

志愿填好后,有的人回去可能觉得不行,又回来改也是允许的。

之前说考完就算了的时萋,也有些打脸。

默默估算了一下自己的成绩,觉得平均分大约能有个八九十分。

一百分是满分。

她也没往高了报,一二三志愿全选的医学院。

时萋本以为成绩应该很快就能出来。

可没想到左等右等都没消息。

眼看着一月份都快过完了,再有六七天就过年。

村里一个收到通知书的都没有,她这心也开始七上八下。

干脆给家里派了张电报,说今年也不回去了,她得留在这里等通知书。

万一通知书到了,她不在可怎么整?

听说这一年冒名顶替的可不少。

方家之前没听说时萋参加了高考。

这时候收到电报有些惊讶。

而是说的是要等通知书所以不回来过年,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女儿(妹子)对自己的成绩很有信心?

方父立刻安排大儿子给回个电报过去,另外怕电报那几个字说不清楚,又写了一封信仔细询问。

时萋收到邮递员送过来的电报时,还以为是通知书到了。

也虎了村里其他人一跳。

时萋想了想,她现在也不确定到底什么样,干脆没回信。

这段日子但凡有信送到村里,大家就会怀疑一下。

时间久了,慢慢的大伙也淡定了。

只是心里还是有些期盼。

一直到过了元宵节,西代村才有人接到通知书。

是韩国栋。

他收到通知书的第二天,就收拾好了准备离开。

知青点上的其他人即便心里失落,还是做了顿好吃的祝贺他考上大学。

时萋去的时候带了五个鸡蛋算是添菜。

韩国栋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你考的比我好,通知书应该很快就能来,别着急。”

时萋点头:“我觉得也是。”

强颜欢笑的程家旺附和:“对,说不准都在后面呢。”

吃完饭后,时萋没跟着他们去送站直接回了卫生所。

只是韩国栋离开后的一个星期,也没人再收到通知书。

这段日子周三嫂和胡婶子隔三差五的来卫生所坐。

陪时萋聊天也是宽慰她。

“考不上也正常,你看看咱们村那几个老师,都去参加考试了不都没收着信儿。”周三嫂把挎兜的山榛子拿出来放到桌子上。

“吃点,都是砸好了壳的。”

胡秀娟抓了一小把:“前阵子姜知青和方子因为这事可没轻干,都快打出脑浆子了。就因为方子一家不让姜知青参加考试。”

时萋倒是没听说过这事,之前都知道她要复习。

也没人来和她聊八卦。

“真打起来了?我说考试的时候没看见姜亚琴呢。”当时光顾着自己了,倒是没关注别人。

周三嫂摇头道:“哪能啊,姜知青还怀着孩子呢。六婶说话就是血虎(夸张),其实就姜知青闹,老张家不给她开证明也白搭,这阵子倒是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大约是看没几个考上的,也就拉到了。”

听说县里那个考场,六百多个人去考。

到现在整个公社收到通知书的也才三个。

时萋可不觉得,等明年估计因为考试这事,得闹得比这回更厉害。

不止今年和明年,往后知青要回城的,也都有的闹了。

三人聊着聊着,话题又转移到其他八卦上。

说的正热闹,时萋眼尖的看见院门口邮递员支了车子。

一般不好找的,邮递员都是送到大队部。

时萋卫生所这边挨着大队部,又经常写信收信,就会给她送到手里。

说着话的两人看方时期忽然起身往外走。

也跟着看过去。

等人拿着信回来时,胡秀娟试探的问:“什么信呐?”

时萋边走边翻看信封,比她平时用的要大一圈,纸张也厚实。

小心撕开封口,里面只有一张信纸,薄薄的。

时萋脸上的笑意遮掩不住:“是通知书。”

周三嫂“诶呦”一声,拍了把大腿凑到旁边跟着一起看。

她也不认字,只觉得这纸上的字迹好像是印出来的,又板正又漂亮。

“我这可是第一回见着通知书。”

胡秀娟在另一边点头:“谁不是呢,这可真是大好事。”

时萋笑着把通知书塞回信封里,佯装放进里屋。

两人也没阻止,更没往上面伸手。

做人不能太没数,万一给人家弄坏了可咋整。

周三嫂率先坐不住了,拍了拍手里上皮子:“我回了,该整饭了。”

“可不是,走吧一块。”两人都着急把这一手信息宣传出去。

送走了两人,时萋才重新拿出信封查看。

学校是她的第一志愿,广南医大。

三月十五号到校报到。

这时间确实有些紧了。

广南离她这边颇有些距离,现在就得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低头看了看脚边的大黄,有些犯愁。

火车好像上不去吧!

还有卫生所的账目,也得交接。

零零总总的杂事一堆,她先是把明面上村里人没看过的,大部分收进了储物格。

账本她一直记录的很清楚,只需要按照库存单子上药材的数目该补的补,该减的减。

然后去找了村长开介绍信以及安排交接。

再就是自己的行李和狗。

大黄是进不来储物格的。

所以她只能带着坐汽车,这时候的汽车不管乘客带不带活物。

这个小院落住了几年,还挺有感情的。

东知一阵风似的跑进院子:“时期姐,我娘说你考上大学要走了?”

时萋点头,从兜里掏了把大枣递过去:“是啊。”

这回即便有吃食在面前,东知也不盯着了。

他“哇”的一声,哭的惊天动地。

时萋一时愣怔,这孩子被他爹拿柳条抽屁股都没哭这么惨。

她把手里的大枣塞进东知衣兜,然后伸手胡噜了着他毛柔柔的脑袋:“哭什么呀。”

“大黄,大黄咋整啊……”

时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