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安宁不拒绝,燕临凑得更近了些。
“安宁,我难受……”他像是个奶娃娃一样,抱着沈安宁絮絮叨叨地告着状。
那声音软软糯糯……
听着……
甚是……
烦人……
看着燕临健壮裸露的上身,想起前些日子,沈昭月陷害自己那春宫。图里赤裸裸的身影。
沈安宁满脸的红晕,呼吸竟也粗重了几分。
燕临已经意识有些不清晰,还在朝她这边贴贴,修长的大腿自然地困在了她身上。
沈安宁呼吸紧张,感受着他口唇呼出灼热的气息。
“燕临……你别乱动,快放开我……”
燕临哪里还舍得放手,整个人奶唧唧地直往沈安宁的怀里钻。
尤其是当碰触到沈安宁的皮肤,他就像沾了药一样渴望亲昵的接触。
他的手抚摸过沈安宁的脖颈,仰着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水光潋滟的红唇。
仿佛饿极了的孩子,看着一颗熟透了的红樱桃,
既发了疯似的想要,又害怕得小心翼翼。
他嘴里一遍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
“沈安宁,我喜欢你,我心悦你!我想要你……”
这些骚话已经三年没有听过了,如今从他嘴里说出来。
虽然知道是药效所致,还是会让沈安宁脸红心跳得很!
三年一晃而过,燕临的身子比之前更是成熟壮硕了很多。
宽肩窄腰,结实劲瘦的腰腹,八块腹肌规整得就像巧克力板一样,完全就是沈安宁的菜!
爱我你舍我不归,爱我你赢娶他国公主,你就是这么爱我的?
想到这,沈安宁使劲朝他胸口捶了去!
燕临迷迷糊糊圈住沈安宁的脖子,“安宁,我难受!”
难受,难受,天天难受,你哪天不难受?
“难受,就忍着!”
沈安宁红着脸,将他整个人推向一边,用被子裹了个严严实实。
最后还是有些不放心,拆下他额上的抹额,又像绑娃娃似的,将他捆绑了起来。
不行,她得出去!
倒不是她道德有多么高尚,只是再这么下去,她怕自己忍不住,先扑上去。
这一整夜
听着燕临一个人在屋里哼哼唧唧地叫唤着她的名字
蹲在墙角被蚊子咬了无数个红色的大包,终于是熬到了天亮。
一轮新日,从东方悠然升起,照红了漫天的红霞。
大公鸡懒懒地不想打鸣,只和一群小母鸡在那院里嬉戏打闹。
“铛铛铛!”
几声急切的敲门声打破了这院子的宁静……
“开门!快开门!”
沈安宁怕是山上或者医馆的歹人,忙躲进屋子。
玉娘出来,打开门。
她婆婆也紧跟着从正厅走了出来。
“你就是李玉娘?”
几个捕快身份的人走了进来。
玉娘心里想着,自己还没去报官。怎么小叔失踪的事已经被官府知道了。
她怯生生地回答,“是我!”
一个捕快抱着胸前的大刀,表情严肃地开口:“我们怀疑你跟昨晚的凶杀案有关,跟我们走一趟吧!”
说罢,几个人就上前想要捉拿她。
什么?
凶杀案?
玉娘挣扎着问,“谁死了?”
“前面,药堂家二丫头。”
沈安宁脸色一惊,不敢相信昨日还笑着吃糖葫芦的小团子,竟然死了?
想到这,她的脸色更是不好。
捕快继续开口:“掌柜和老板娘一大早就抱着孩子前来报官,当时家里只有你这一个病人,还趁着半夜逃跑了。
不是你杀的,还能是谁?
难不成,还是他们虎毒食子?”
沈安宁震惊得捂住了嘴巴。
昨日回来的路上才听玉娘说,招娣那孩子本就是他们不生育,买来的丫头。
这对歹人许是作恶太多,一直无所出。
男人倒是想纳妾,但是苦于她媳妇的淫威,话也不敢说,只得提议买个丫头来招弟。
没有自己孩子的时候,对她还算不错,也过了几天舒坦日子。
自从自己小儿子出生,对那二丫头就不比从前了。
非打即骂,有时候大冬天都穿不上一件棉服,整个人冻得瑟瑟发抖,还得抱着她小弟在院子里看孩子。
高兴了就赏口饭吃,不高兴了,连猪食都吃不上。
镇子上的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只说这孩子命苦!
但是她天生性格好,对谁都是彬彬有礼,街上的人都和她亲近,没人的时候也喜欢给她些好吃的。
那两个歹人一定是知道了奶团子放走他们一行人,才会下此毒手。
早知道,昨晚就该把这两个歹人杀了!
玉娘有些惊慌失措,“不,人不是我杀的!我怎么可能对个孩子动手。”
另一个捕快随意摆动了下脑袋,插嘴道:“是不是你杀的,你说了不算!去了水牢,那些酷刑自然能让你说实话。”
说罢,几个人,就要把玉娘押解带走。
玉娘的婆婆,哪里见过这副场景,忙跑过来,拉住几个捕快。
哭喊着:“官爷,你们肯定是抓错人了,我们玉娘就是个普通良家女子,怎么会杀人呢?”
几个孩子醒来,看着有人要带走自己的母亲,也流着泪哭喊着,上来抱住玉娘的大腿。
正闹着,又有几个捕快跑了过来,在领头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那领头的满脸震惊,“什么?你说药堂的掌柜和老板娘,还有当铺的王掌柜都死了?”
这么大的案件,总得有个替罪羊,而眼前这一介妇孺,再合适不过了。
他义正言辞地对身后的几人怒吼:“还愣着干什么,不把嫌疑犯带走?”
玉娘满脸无辜地苦求着,“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凭什么抓我?”
一夜之间,这些人竟全都死了。
躲在屋里的沈安宁吓得脸色惨白,药堂的两个坏人,还有当铺的王掌柜,这些昨日跟她有接触的人竟然都死了。
难不成,是山上那伙,长得稀奇古怪之人找来了?
那些,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她很想冲出去,但是又怕暴露了身份,给玉娘一家招来杀身之祸。
一切还需从长计议。
沈安宁忙慌乱地解开燕临身上的绑绳,回头轻轻拍了拍燕临的脸,他这连喊带叫的折腾了一晚上,才刚睡着。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慌忙着想要解释,“安宁,昨晚我……”
沈安宁着急捂住他的嘴,示意他不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