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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尤蓉和尤娘这两个没什么武力值的,其他人因为反抗得厉害都伤得不轻。哪怕那些南疆人并没有下死手,但还是有几个护卫队成员的情况有些不好。

“不好,咱们得赶紧去大医院,有两个人伤到了肺叶,得赶紧动手术。还有一个到现在还没醒,我需要专业的设备检测,才能弄清楚他们的情况。”

周医生忙得满脑门都是汗,指着一旁的几个人道。

尤蓉和尤娘倒是还好,醒来还能帮着搭把手,但庄靓靓的情况就有些不妙了,她虽然不需要动手术,但却因为伤口感染有些低烧。

他们有四辆吉普车两辆房车,两辆房车已经没法开了,四辆吉普车被陆曜开走一辆,剩下三辆的玻璃也多碎了,开是能开,但却并不是那么安全。

只是这会情况特殊,也只能将就了。

因为多半是伤员,最后好不容易才凑满了四个司机。

尤蓉和尤娘本来想开车的——她们两人都有驾照,但是却被周医生劝住了。

“你们两个负责联系耀京那边,郡主被掳的事情必须第一时间传回去。若是晚了……”周医生脸色不太好。

虽然戈家如今有些没落了,但周家世代都为戈家服务,她可不想换东家。

至于离开的陆曜,她是根本没指望。

那些南疆士兵明显是精兵,陆曜单枪匹马追过去,能不能保住性命都不好说。

“等一等,这边没有信号。”尤蓉早就试图联系耀京了,只是不巧,事发地是无信号区。

因为只有三辆车,最后坐的时候非常挤,几个伤势略轻的自觉爬到了车顶上。

然而车开出一段距离,很快就停了下来。

“怎么停了?”尤蓉有些急,她可正急着离开这个无信号区呢。

“前面好像有个车队。”这样说着,开车的张俊杰走下了车。

要不是对方挡住了路,这种紧要关头,他们也不想多管闲事。

“是艾德蒙王子!”张俊杰跑回来问道:“咱们要管他吗?”

什么情况?

尤娘率先下车跑过去,就见艾德蒙等人的车停得歪七扭八,车附近也有许多人昏迷……不对!

“这些人都死了!”

“艾德蒙还有气。”张俊杰早发现了。

尤娘松了口气,但却半分高兴的心情都没有。

她怀疑自家郡主被抓是这个外国佬引来的祸事!

之前那些南疆士兵明显不对,愣是放着那么多人没抓,就抓了他们郡主一个。这事怎么看怎么透着蹊跷,就好像……对方就是冲着郡主来的。

那么问题来了。

自家郡主来北疆可是保密的,便是耀京那边,也只以为郡主去了敦煌,不知道她来了北疆。

余百一看就是有分寸的,他们到余家堡那么久,郡主的身份从来都没有被人叫破过。

这么一来,有机会泄露情报的就只有艾德蒙这个外国佬了。

这般想着,尤娘阴沉着脸道:“看看他们的车还能不能用,我们临时征用一下。还有车上检查一遍,看有没有什么线索。至于艾德蒙……收缴他的手机,绑起来带走。”

她画一出,护卫队的人立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艾德蒙所在的车队检查了一遍。

可惜的是,什么都没发现。

尤娘拿到艾德蒙的手机,用他的手指指纹解锁,点开了微信。

艾德蒙到恒阳没多久,微信装了没多久,所以里面的好友并不多,看头像都是一些她认识的人,除了……

“卓逸?”这是唯一一个陌生人。

张俊杰面色一冷,“刚刚那些南疆士兵喊带头的人卓先生。”

尤娘咬牙,“果然是他惹来的祸事!”该死的外国佬!

一旁的尤蓉却是没忍住,直接在艾德蒙腰上踹了一脚。

戈馥醒来的时候,最先看到的就是金黄色的帐顶。

她下意识皱了皱眉,好丑好土。

还没有意识到今夕何处,一个带着惊喜的声音就从几步远传了过来。

“王妃你醒了?”

哈?

戈馥第一个反应是自己难道又穿越了?

因为这个猜测,她被扶起来的时候都没敢挣扎。

一个穿着浅黄色对襟汉服裙的年轻女孩走过来,有些怯生生地道:“王妃你等一下,卓先生马上就来。”

戈馥蹙眉,“你先给我拿一面镜子。”

这样说的时候,她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四周。这间屋子很大,床也很大,是那种很复古的款式,然而看大门又不像是古代,而是现代风格。还有那窗户,一看就是现代工艺。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花纹明丽艳彩,跟之前在余家堡看到的那些风格很近似。

年轻女孩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块巴掌大的化妆镜递了过来。

戈馥心中更确定了,自己并不是古代。

等看到镜子中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之后,她一边松了口气,一边心又揪紧了。

没有穿越,但自己似乎被什么势力抓了。

不出所料的话,应该是南疆。

但是南疆抓她干什么?

不是说他们不抓成年女人的吗?而且她明显并没有被……而是得到了“礼遇”。这种情况,她很难不怀疑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卓逸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披散着长发的美人安静地靠在床上,似乎凝眉思索着什么。

看着给人的感觉太无害了。

卓逸几乎将整个恒阳都周游了一遍,对这个国家实在太了解了。这个国家的女人……可不是小白兔。

因此,戈馥表现得越无害,他就越警惕。

“很荣幸能见到你,恒阳郡主。”卓逸微微弯腰行礼道。

戈馥瞥了一眼,这人就是平民出身。

卓逸想过戈馥会有的很多种反应,唯独没有眼前这种。

——她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

有什么好说的。

戈馥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说什么都没必要。

对方想说的肯定会说,对方不想说的,自己说再多都没用,她又不是什么口才了得的人。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必做无用功。

不过……她还真谈不上害怕。

从目前的情况看,对方并不打算要了她的性命。

至于原因……只从之前那侍女的称呼上就能猜测一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