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丞相摸了一把他那花白的胡须,看一眼定国公那张脸,很快就撇开了眼。
“丞相,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他那嫌弃的眼神被定国公捕捉到了,立刻就炸毛了。
朱丞相见他火气这么大并不生气,反而笑眯眯地说道:“老朽老了,这眼神啊,有时候不管用了。”
眼看着他们两个又要动起来了,谢云辞说话了,“好了,两位爱卿,结果快要出来了。”
沈梨将十支箭矢射了出去,弓箭则是悬挂在马上,看向赛罕。
赛罕公主刚射了五支箭出去,看见沈梨生的又快又准,她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也想加快动作。
下一秒在看见从空中掉落的鸽子时,瞬间打消了这个想法。
深吸了几口气,一根一根的来,看到沈梨射完之后,难免有些着急,她知道,她这一局可能赢不了了。
“咻~”
随着最后一支箭矢射出去,赛罕知道,她输了。
是她轻敌了。
“惠安县主,没想到你居然有这等本事。”
沈梨脸上扬着一抹浅笑,“公主也没有问过。”
赛罕咬唇,“今日的比赛是我输了,我愿赌服输。”
“结果还没有出来,公主说这些为时尚早。”
沈梨说了之后便驱马往回走,赛罕公主脸色难看的跟上。
沈梨可没有什么安抚对手的想法,她也看出来了,这赛罕公主是个没脑子的,估计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但,赢了她之后,沈梨也不会与她和解,从一开始,这赛罕公主就在针对自己。
要是她真的是个农女,那今日这个脸是丢定了,不仅丢自己的脸,还丢了裴煜这个靖南王的脸面。
至于是谁挑拨的,不难想到。
小内侍早就命人将她们两个射落的鸽子捡起来,他过去一看,根本不用数,一目了然。
惠安县主的十支红箭全部都命中了,其中有三支上面是两只鸽子。
这剑箭法连他这个不懂行的人看到了都难免称呼一声好箭法。
赛罕公主射了五只鸽子下了,输的不冤。
他小跑到皇上面前,“皇上,惠安县主射中了十三只鸽子,赛罕公主射了五只鸽子,惠安县主胜利了。”
“好。”
谢云辞看向前面站着的两个女子,让小内侍大声宣布结果。
小太监尖声喊道:“第二局射箭比赛,惠安县主胜利。”
不距离周围人的窃窃私语,谢云辞问:“还有最后一场笔试,赛罕公主可要比赛?”
赛罕公主摇头,“不必了,北皇,三局两胜,惠安县主已经赢了两局,我愿赌服输。”
“好,不愧是在马背上上大的公主,就是豁达。”
谢云辞先是夸奖了赛罕公主一番,这才看向沈梨:“惠安县主赢了比赛,想要什么奖励?”
沈梨看向赛罕公主:“皇上,臣女不需要别的奖励,我们这比赛是有赌注的。”
“嗯,这倒是提醒朕了,惠安县主,赛罕公主,你们两个的赌资是什么?”
沈梨:“回皇上,公主用五十头骏马和二百只羊做赌资,公主这样的人,定是不会反悔的。”
赛罕:“……”
“是,不会反悔,赛罕会安排人送到边城,还请北皇安排人接应。”
谢云辞:“朕会安排的,公主放心。”
说完之后看向身旁的贵妃,“贵妃,你赢的东西呢?”
贵妃脸上满是笑意,“皇上,东西还未送来,臣妾能赢,多亏了惠安县主,臣妾得分她一份。”
沈梨看去,贵妃的眼神对上,并无恶意,她也释放了几丝善意。
“如此,那就多谢贵妃娘娘了。”
她没有拒绝,既然以后要在京城生活,那就不能全是敌人。
何况这个贵妃看起来并不简单,就冲着她能获得帝王的喜爱,还能让皇上这般紧张,她就不简单。
下面的世家夫人和贵女们现在已经分为了两派,一派因就觉得沈梨上不了台面,另外一派觉得惠安县主很飒气,值得结交。
站在角落里的苏日娜公主也多看了沈梨几眼,赛罕不中用,倒是没想到这个惠安县主不是个草包。
众人又多聊了几句,谢云辞带着贵妃走了之后,其他人也纷纷散场。
沈梨与裴煜并肩往外走去,这令不少人侧目,没想到靖南王竟如此爱这女子,愿意与她并肩行走。
“阿梨,赛罕针对你这件事,我会去查清楚是谁在背后挑唆的。”
沈梨摇了摇头,“不用去查了,我在比赛的时候看见了白书然的身影,想必是她。”
“她也跟来了,这白大人还真是不中用,连个女儿都管不了。”
“你放心,待会儿我会去找白大人喝喝茶的。”
“贵妃哪里?”
裴煜嘴角微勾,“这你不用担心,贵妃那里没事的,你出来京城还不知道,贵妃现在与白家势同水火。”
“为何?”
还说有一个女儿当上了贵妃,白家应该捧着才是的。
“我也只是听说了一嘴,妃妃娘娘是白大人原配夫人所生,白二小姐和白公子皆是现在的夫人生的。”
他这一句话,沈梨便能想清楚这其中发生什么事了。
深宅大院,幼时失母,加了嫡长女的名分却没有自保能力,若生父是个不顶事的,那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就可想而知了。
这样沈梨就能想通了,昨晚宴会的时候,贵妃娘娘看到白书然倒霉,似乎还挺兴奋。
沈梨之所以会用兴奋这个词,那是因为贵妃嘴角的笑意和眼睛里的笑意那是藏都藏不住了。
不,也许她压根就没想过要藏起来。
“走吧,我带你逛逛,熟悉环境。”
沈梨脚步为滞,很想说一声,说不定我还比你了解的更清楚。
她的精神力可不是放着玩的,刚来她便用精神力将这附近仔细探索过了,现在对这周围的环境那可是熟悉的很。
不过他并没有拒绝裴煜的好意,这两天他有些忙,有时间了自然要待在一起,培养培养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