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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从安南回来带回大量金银珠宝,运回了兴安侯府。

这事还是让有心人知道了,于是,到处散播流言。

有御史在朝堂参陈驸马,贪污安南缴获的战利品。

陈继铭嘲讽御史,“道听途说,也要听个来处,陈驸马在暹罗赚的金银,干安南,蒲甘什么事?”

陈景轩在暹罗挣了几十万黄金,多半都买了粮食,运回大齐。

剩下的珠宝首饰居多,红绿蓝紫宝石,还有大量象牙。

皇上听说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小九怎么不给朕送一些呢?

景铭出征,打半岛和扶桑,金银可是把朕内帑都装满了。

小九被传上朝堂,听到是这回事,不由皱眉,“皇上,臣去暹罗,只带了亲卫,并未带银两。

这个司空震元帅可以作证。”

御史不信,“要是司空元帅袒护你呢?”

小九瞥了这个御史一眼,“我可以跟司空震当庭对质,征南军支出有专门记账账房,他是征南大军所有,只听司空震元帅的,不信你去查啊!”

御史真不知道这些,一时有些被动。

工部郎中道,“陈驸马,听说你在蒲甘买了许多山林土地,银子从哪里来的?”

小九奇怪的看着他,“谁说我掏钱买了,那是蒲甘王赔给我的山林土地。”

御史听到这里神色古怪,“陈驸马,你说那是蒲甘王室送给你的?”

小九看了其他人一眼,看他们一个个都想要一口兴安侯府样子,也知道这些人是为了什么。

数次朝堂交手,御史都没大公子这里占到便宜,这是抓到他小辫子了。

小九嗤笑道,“他们说抓错人了,还给我赔礼道歉,送了地契银两,翡翠原石,让我离开蒲甘,盛情难却,我当然收了。”

就是东西收了,死活不走而已。

御史………

所有人抬头看向小九,陈驸马这么不在意名声?

小九摊手道,“兴安侯府给公主下聘,花费巨大,我也不能心安理得,听说蒲甘有翡翠,我就想着去看看,哪知道蒲甘把我抓了。”

魏启不高兴,“娶媳妇谁不下聘,何况是公主。”

文武百官互相看看,心里琢磨。

聘银五万两银子,其他的头面首饰,宝石摆件,古玩字画加起来,价值不下十几万两。

这可是大齐朝,除了太祖皇帝女儿收过高彩礼,这么些年来,第一次收这么多聘礼。

想到这里,朝臣目光又看向陈继铭。

兴安侯府哪来的这么钱?

不会是陈太傅打仗,贪得缴获物资吧?

陈继铭心里翻个白眼。

小九被景铭撺掇,让他记得打完安南,去蒲甘买山林土地。

非说那里翡翠多的到处都是。

小九也是个财迷的,景铭说啥他都信,要不然也不会被蒲甘王室注意到。

陈继铭摇头,还是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

陈继铭咳了一声说道,“诸位大人,文夫人那天解释过了,都是误会。”

御史………

什么误会,误会皇上能派兵灭了蒲甘?

御史冷笑,给昭阳公主下聘礼就十多万,要不是陈景轩尚了公主,早就被御史台针对了。

不过现在也不晚。

想到这里,御史道,“陈家是从陈世子手里发家的吧,这还没有二十年,陈世子已是家大业大了。”

文武百官,其实也挺好奇兴安侯府银钱来路,耳朵都快竖起来了,想知道,陈世子怎么说。

陈继铭看了皇上父子一眼,能不大吗!

光是这几年钱庄分红,就能娶一个昭阳公主。

还有玻璃,还有白糖,还有陈家一些酒楼茶叶生意。

钱庄一事不能说,牵扯着皇上父子。

白糖还有茶叶是陈家自己产业,爆出来也就爆出来了。

陈继铭刚要说话,小九开口了,“蒲甘送我的三箱翡翠原石,都是极品翡翠,价值十几万两银子,怎么,蒲甘给我的赔礼也要上交朝廷?”

小九目光看向魏启,“皇上,朝廷这种钱都要?”

魏启正了正身子,“当然不会,蒲甘无辜扣押驸马,赔礼道歉银两物品,当然是驸马自己收着。”

御史要是这么容易退缩,也就不是御史了,要知道,他们可是连皇上都敢参的。

御史中丞出列道,“皇上,陈驸马所言都是一面之词,如今文夫人就在京城,不如把人叫来,陈驸马所说是否属实,一问就知。”

小九………

这帮子御史是铁了心要搞兴安侯府,文太后因我亡国,对我恨之入骨,能为我洗脱冤屈才怪。

陈继铭扭头对上御史中丞,眼眸沉了下来。

御史中丞的儿子在征西大军里,莫非也死了?

要不然怎么咬着陈家不放?

御史中丞瞄了一眼陈继铭,他儿子在征西大军吃尽了苦头,他当然要找陈家晦气。

陈继铭手拿笏板恭敬道,“皇上,御史中丞不忠朝廷,言我大齐不如已经亡国的蒲甘。”

御史中丞一惊,怒道,“陈侍郎你何出此言,我乃大齐臣子,心想朝廷,何来不忠一说?”

陈继铭淡淡道,“陈景轩身为准驸马,就是犯了错处,自有宗人府查证。

你却提议让前蒲甘王上殿,指手画脚。

难道,在你心里,大齐皇室不如一个亡国之君?”

御史台大惊,陈世子想要御史中丞死?

魏启脸黑了,看一眼文武百官,怒气噌噌的。

魏启冷哼一声,“好你个御史中丞,莫非你效忠的是蒲甘?”

御史中丞听到这里慌了,扑通跪下求饶,“皇上,臣冤枉,是陈世子故意冤枉臣啊!”

“皇上,臣无他意,臣只想着找个人证,好证明陈驸马是否清白。”

陈继铭冷哼,“恐怕不是,皇上,御史中丞的儿子也去了西北,听说御史中丞夫人天天在家抱怨……”

抱怨什么,陈继铭没说,就让皇帝去猜。

小九插言道,“难道钱中丞是为了自己儿子,生了怨恨?”

御史中丞百口莫辩,“陈驸马你污蔑忠臣,皇上,请皇上开恩,臣对大齐忠心耿耿,皇上明鉴。”

刑部沈郎出列,“皇上,御史中丞所提,确实不妥。”

沈郎跟兴安侯府也是至交了,出声帮一会也在常理,况且御史死咬陈驸马本就不对。

谢怀君也道,“皇上,陈驸马是否清白,不需要一个跟陈驸马有旧怨的亡国太后指认,要是她不安好心,岂不是要冤枉陈驸马。”

御史台多个御史互相看看,谁也不敢出声。

陈继铭又说话了,“皇上,陈景轩奉旨筹集粮草,银子可都是户部官员掌管。

还有安南缴获财物,也是由司空震元帅亲自清点。

这些事征南大军皆知,御史中丞故意不提这些,可见藏有祸心。

身为御史,他故意让前蒲甘王作证,是想皇上猜忌功臣,让皇上背上昏君之名,其心可诛。”

文武百官鸦雀无声,陈世子好久没杀人了,御史中丞真的没救了。

魏启冷哼,“御史中丞好歹毒的心思,把他打下天牢,着刑部严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