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陪陪我?我开心不起来……”
闻言,宋祁宴满意地笑了笑,抿了抿唇,假装漫不经心。
“我也无事,你要陪,我也可陪你。江小姐是想怎么个陪法?”
“你们古人不是都会飞檐走壁吗?你带我上屋顶赏赏月呗,反正我也睡不着。”
“好。那你抱紧我。”
“抱紧?”
江绾妤一脸迟疑,哪知下一秒宋祁宴便主动将江绾妤拉入了怀里。
随后抱起江绾妤,腾空一跃,踏着轻功,三两下便飞到了屋顶。
惊得江绾妤一愣愣的,电视剧果然诚不欺我。
宋祁宴将江绾妤轻置放下。
江绾妤瘫着脚,肆意地坐着,看着那柔柔的残月,仿似这一刻放下了所有的负担。
“真想不到有一天还会和你这家伙一起在月光下闲聊。
宋祁宴轻瞥了一眼江绾妤,随后悄悄坐在了江绾妤的身边,抬头共享的这片月色。
没有直接回复江绾妤的话,反说。
“说吧,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我洗耳恭听。”
“我的事嘿嘿,你这个养尊处优的王爷怎么会懂?”
江绾妤只是洋洋洒洒说了一句。
想来无论是上一辈子的苦难,还是意外占取了别人的身份继续活下去所面对的一切,他这个傲娇王爷又怎么会懂?
“那你呢?”
宋祁宴转过头看了看江绾妤,眸里藏着淡淡地忧伤,借着开玩笑,不经意之间说出了心里话。
“你这个集宠爱于一身的大小姐又怎么懂我这个皇家出身却什么得不到的令人唾弃的无权无势的野种?”
“谁说我不懂了?”
江绾妤扭过头,一把捧着宋祁宴的脸颊,盯着宋祁宴的双目,郑重言之。
“宋祁宴,你能不能重新再看看我,我说过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我了,你试着再重新了解一下我好不好?”
“我……”
宋祁宴支支吾吾看着那双认真的眼睛,红了耳根,下意识瞥向了别处,小声说了句,“我试试……”
“什么?”
“没什么”
“……”
看着宋祁宴总是说半句话的模样,江绾妤索性抱着头,躺在了瓦力上,惬意且不开玩笑地道,“我知道你肯定也受了不少苦,被那么多人说,皇上也不给你出头。”
“是吗……”
宋祁宴淡淡说着,似有心事地也躺在了瓦砾上。
“但是,你清楚自己是真皇子就好了啊!管那些臭嘴脸的人干什么!”
“以后要是,有人再这么说你野种,我就哐地给你打回去,好不好。”
宋祁宴没说话,而是看着那一小半弯月,抿着嘴笑了笑。
大抵是晚风太舒服,或是心中的苦闷舒畅了些,困意在不经意间袭来,江绾妤翻了个身,凑近宋祁宴身边,带着困倦,只是缓缓说了句。
”所以,你也别不开心了……”
说罢,毫无知觉地睡了过去。
宋祁宴悄悄凑过身,歪过头去瞧江绾妤,轻轻撩开了遮盖在眼前的一缕发丝,目光完完整整落在了江绾妤熟睡的脸颊上。
仔仔细细上下重新打量了一番,就仿若江绾妤说的那一般,重新好好再看看她。
“你若如此,我真喜欢上你了,该如何是好?”
没有惊扰她,而是轻轻脱下披风,盖至江绾妤身上,抿着嘴笑了笑,伴着最后一缕月光,短暂地放慢情绪,不去想母亲的仇恨,也不再想皇家的一切。
好似这一刻他和江绾妤一般,都是另一个自己,一个可以不用再去顾虑其他的自己。
索性也躺在了瓦砾上,享受这片刻宁静。
半夜,江晟带着困意解手完,借着凌晨的半点亮光,江晟揉了揉疲惫的眼睛。
”我这几天大概是真累坏了,竟然看到绾绾和宋祁宴躺在我家屋顶上。”
”呵,宋祁宴那家伙怎么可能大晚上来找绾绾,我真是累得出现幻觉了。”
打了个哈欠,随后又晃晃荡荡朝着房里走去了。
——
第二天一早,清晨的一缕阳光将江绾妤唤醒。
缓缓睁开眼睛,巡视了四周,没看见宋祁宴,而是躺在了自己的床上,猛然惊醒。
“什么?我竟然睡着了!那我咋在床上了?”
仿似失忆了一般,她是记不起来她是怎么回到房间的了。
“难不成昨晚是个梦?宋祁宴没来?”
“怎么可能?”
正疑惑,忽瞧见了披盖在自己身上那件男款披风。
手紧紧握着那披风的一角,不由抿着嘴笑了笑,心中竟带着一丝窃喜。
“我就说嘛,他果然来了。”
“小姐,该起床了,您不是说送那块布料去大理寺查案吗?”
春竹敲了敲门,提醒道。
“哦,对了,差点忘记这茬事了,等等,我这就起。”
江绾妤手忙脚忙的摸索着。
于是昨晚之事被短暂的抛下,反而投入到了办案中。
——
大理寺门前,江晟和江绾妤静候发落。
“绾绾,那大理寺卿任秋毫是一个老顽固,总囔囔着秉公执法,所以先前不管我们怎么拜托,那个任秋毫都执意先完成手上的重案,对于华绣阁这小事,也没多大理会。如今我们拿着这布条来,恐怕也得等他们弄完手头的案件,怕是一时半会查不出来什么。”
江晟有些担忧地看着江绾妤。
江绾妤只是眉头舒展,说了句。
“放心吧,一定会有人帮我们处理的。”
“妹妹为何这么说?”
“因为这话是某人说的。”
“谁?”
正开口询问, “哗啦”一声,衙府的大门被打开,大理寺卿任秋毫亲自出门招待。
“江小姐等候多时了,请进吧,事情我已经安排妥当了。”
“什么?那个老顽固,竟然亲自出山?”
江晟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家妹妹。
绾绾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请得动这尊大佛。
“走吧二哥,你还想不想一起听了。”
“听,听,自然要听的。”
江晟赶忙跟上,与江绾妤一同进了衙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