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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一时陷入了僵局,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目光聚焦在李妪身上,等待着她的抉择。

此时,陆玄心轻轻扯了扯紫篁的衣角,示意他该上场了。她心中暗自思量,再不出手,李妪可能就真把黑袍人给放了,而且慕容婉清如此狠毒,她绝不能让这种人掌权。

紫篁这家伙却趁机占便宜:“你亲我一口我就上。”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陆玄心气得直扯他耳朵,低吼道:“你干嘛呢!别忘了你是我仆人!不愿意就滚!”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怒意与无奈。

紫篁装模作样地喊疼,然后陆玄心无奈,只能搂着他的腰,身形轻盈地跳到了李妪身旁。

“哟,这么热闹,我也来凑凑。”陆玄心笑靥如花,对众人说道。她挥了挥手,示意大家看她表演,那自信的模样,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端木凌飞一见陆玄心出现,脸色大变,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她和紫篁,怒骂道:“陆玄心,你怎么这么急不可耐?以前在大街上就往蓝某怀里扑,现在又找新欢了?真不要脸!幸好我们还没结婚,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不配进我们皇室!”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屑。

陆玄心还未开口,紫篁便已身形一闪,端木凌飞如同被炮弹击中一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不知死活。

黑袍人见状,吓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个人比李妪还厉害!他心里直嘀咕,靖江国什么时候藏了这么多高手?

他眼珠子乱转,紧握着爆灵珠,想要靠近陆玄心。直觉告诉他,只要抓住这个女人,就能脱困。

“找死!”紫篁冷冷地说了一句,然后黑袍人就发现自己动不了了。他脑子里响起了一个阴森恐怖的声音,威压如山,空气都被压得扭曲了。他疯狂运转灵力,却根本无法挣脱。黑袍下面已经湿透了,全是冷汗。

他惊恐地看着紫篁,心想这个人到底是谁?怎么这么恐怖?

端木正清也被紫篁的速度惊到了,他怀疑紫篁的出现是不是有什么高人在背后安排。他看向陆玄心,眼神变得复杂起来。这个女人以前不是废物吗?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漂亮,气质还这么好?而且看她和紫篁的样子,明显是在看戏很久了。

他想起自己退婚的事情,心里不由得怀疑起来,难道就是因为这个男人吗?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确实比他儿子强多了。

他眯起眼睛,垂下眼帘,心里五味杂陈。他既懊悔又无奈,复杂的情绪在他心中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李妪看到陆玄心虽然没感觉到威压,但是看到黑袍人的样子也知道紫篁不好惹,于是稍微安了心。她感激地看向陆玄心,心中暗自庆幸有这样一个强大的盟友。

慕容婉清她们这时候也回过神来,惊骇地看着紫篁,尖叫着跑到端木凌飞身边,完全不顾自己的仪态:“锦儿!你怎么了?别吓母后啊!”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哭腔,显得格外凄凉。

陆玄心笑着对李妪说,然后听到慕容婉清的叫声,好奇地问紫篁:“你杀了他吗?”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仿佛并不在意端木凌飞的生死。

紫篁不高兴地说:“你心疼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醋意和不满。

陆玄心莫名其妙,她就是随口一问,怎么紫篁反应这么大?她没放在心上,走到黑袍人面前,无视他阴冷的目光,取走了爆灵珠。然后她运起灵力,一脚踢向了黑袍人的要害,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丝毫犹豫。

“啪!”一声清脆,如同夏日午后的惊雷,猛然间炸响,震得周围人的心弦都为之颤抖。那声音,就像鸡蛋被猛然敲碎,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决绝与力量。周围的人吓得一哆嗦,尤其是男人们,脸色瞬间变得比便秘还难看,两条腿不自觉地夹紧,仿佛连站立的勇气都被剥夺,吓得连连后退好几步,仿佛背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

这女人,哪里还是人们口中的那个废物?她站在那里,周身散发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场,简直是变了一个人!她的眼神锐利如刀,浑身散发着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与之前那个被人随意欺凌的形象判若两人。

要是之前还有人怀疑她在街上的那些英勇传闻,现在全都被眼前这一幕给震得烟消云散了。她的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一种力量与决心,让人无法再将她与“废物”二字联系在一起。

“哎哟!”一声惨叫划破天际,那个穿着黑袍的家伙疼得从束缚中挣脱出来,双手紧紧捂住下面,五官都扭曲在一起了,那惨叫声简直要刺穿人的耳膜,眼泪鼻涕流了一脸,脸色难看得跟猪肝似的。他在地上打滚哀嚎,那张脸扭曲得跟鬼一样,瞪着陆玄心,心里把慕容婉清骂了个狗血淋头,要不是她,自己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陆玄心心里的怒火如同被浇了油的火焰,熊熊燃烧。她想起嬷嬷的慈祥面容,那温柔的眼神总是充满关爱与呵护,而今却遭人毒手,她心中的悲痛化为愤怒,一脚接一脚地狠踹黑袍人,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恨都倾泻而出。当她还想再踹的时候,被紫篁一脸严肃地给拉住了。紫篁的眼神中既有责备也有担忧,她轻轻搂住陆玄心,试图安抚她激动的情绪。

“放开我!我要给嬷嬷报仇!”陆玄心挣扎着想要挣脱紫篁的手,反而被她搂得更紧,仿佛要将所有的温暖与力量都传递给她。紫篁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淡淡地对李老太说了一句:“这个人交给你了。”然后搂着陆玄心快步离开了现场,留下了一片混乱与惊愕。

慕容婉清刚把端木凌飞救醒,就看到这一幕,脸色大变,不明白怎么好好的局势就变成了这样?她唯一的依仗——黑袍人,竟然就这么废了?她的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但更多的是恐惧。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不,还没完,她还有人质在手!想到这里,她迅速回到队伍中,气急败坏地对端木正清吼道:“赶紧写退位诏书,传位给锦儿,不然我就杀了你的孩子!”她的声音充满了威胁与绝望,仿佛已经走到了悬崖边缘。

端木老祖气得浑身发抖,他从未见过如此叛逆之徒,气势汹汹地逼近慕容婉清等人,冷冷地说:“我端木家立国六百多年,还没见过你们这样的叛贼!今天,你们都得死!”他的声音如同寒冰,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错了!死的是你们!”一个阴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如同来自地狱的呼唤。慕容家的人群中窜出一个黑影,声音沙哑得像老太婆,身形瘦削,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但气势却非常吓人,和端木老祖的气势不相上下。她的出现让原本紧张的气氛更加压抑,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你是谁?”端木老祖皱着眉头瞪着她,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仿佛这个老太婆的出现预示着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

“你不用知道我的名字,只要知道我是来送你们上路的就行了。”老太婆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听起来让人心里发毛。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疯狂与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与所有人为敌的准备。

李老太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她皱了皱眉,鼻子轻轻动了动,突然大喊一声:“快闭气!有毒!”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与紧张,仿佛已经预感到了即将发生的灾难。

大家一听都慌了神,连忙外放灵力筑起结界来抵挡毒气。但很快就有人惊呼:“我的灵力!”原来结界被毒素侵蚀了,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也变得软弱无力。那种无力感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他们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绝望。

“这毒能克制灵力!”谢晚春惊恐地发现,就算自己是九星灵宗的修为也难以抵挡这毒素的侵袭。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她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之中。

老太婆看到这一幕得意地大笑起来:“哈哈……太晚了!噬灵散之下你们还剩多少灵力?都等死吧!”她的笑声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音,让人心生寒意。她知道自己已经掌握了所有人的生死大权,那种掌控一切的感觉让她感到无比的兴奋与满足。

不一会儿工夫在场的人就东倒西歪地倒了一地。灵力全失对于修炼者来说这比死还难受。他们躺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生命一点点流逝,却无能为力。只有少数几个人还在苦苦支撑,但他们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绝望与无助。

慕容婉清等人见状迅速散开包围住了中毒无力反抗的端木正清和大将们。但场中只有李老太一个人安然无恙。她灵丹境的修为让这种毒素对她无可奈何。她站在那里,如同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峰,守护着最后的希望与尊严。

但她并没有立即动手,而是冷眼旁观着老太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冷漠与不屑,仿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老太婆也察觉到了李老太的目光,轻轻咦了一声,心里暗暗吃惊。自己不过是灵相境的修为,三星炼毒师所炼的毒药最多只能对灵宗有效,灵相境的人可以免疫,更何况李老太是灵丹境呢?

“你是新晋的灵丹境吧?灵力还不稳定,不知道能发挥出几成实力?老身来试试看。”老太婆说完双脚一蹬,地面裂开了一张大网。她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向李老太,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一条长满荆刺的毒鞭。她的动作迅速而敏捷,仿佛已经做好了与李老太决一死战的准备。

虽然毒对李老太无效,但如果被她打伤,毒素入血也会是大麻烦。然而李老太却从容不迫地拔出了一把青色长剑,冷冷地看着冲过来的老太婆。在她的眼中,老太婆的动作就像慢动作一样,几个呼吸间才冲到她面前,而她的长剑已经出鞘了。

“嗡!”剑光如电,直取老太婆的要害。老太婆大惊失色,想要躲避,但剑光却如影随形,紧追不舍。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与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啊!”老太婆狂吼一声,运起全身灵力,勉强躲开了致命的一击。但剑光还是斩断了她的毒鞭,砍断了她的右臂,最后深深地插入了地面,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沟壑。如果不是她拼尽全力躲避,恐怕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老太婆惊魂未定地戒备着看着李老太,心里这才明白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多么可笑。灵丹境,哪怕是新晋的,也不是自己所能抗衡的。

一击未中,老太婆当机立断,转身就逃向宫外。李老太并没有追上去,其他人虽然想追,但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们知道,今天的局势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切都变得不可预测。

慕容婉清等人看得目瞪口呆,心如死灰。连这样的暗招都失败了,他们还能怎么办?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仿佛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别动!都投降,否则我就杀了皇上!”慕容婉清情急之下把剑架在了端木正清的脖子上,威胁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与绝望,仿佛已经做好了与所有人为敌的准备。

众人都是一愣,李老太更是笑了:“端木正清的生死跟我有什么关系?”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与不屑,仿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她知道,今天的局势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一切都变得不可控制。而她,将作为最后的守护者,守护着这片土地的尊严与荣耀。

在那紧张而凝重的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慕容婉清所吸引,仿佛她身上散发着某种无法抗拒的魔力。然而,在这纷扰之中,却无人注意到,那个先前在地上翻滚、哀嚎的黑袍人,其声音渐渐微弱,直至彻底消失,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吞噬了一般。

“哈哈……”慕容婉清的笑声突兀而凄厉,带着一股决绝与狠厉,她双眼赤红,如同疯狂的野兽,直视着端木正清,吼道:“端木正清,你至今仍未明白吗?我即便今日身死,也要拉着你一同下地狱!生前你未能独占我的心,到了阴曹地府,我们再好好算算这笔账!”

言罢,她手中的长剑猛然一抽,寒光闪烁,犹如死神之吻。

“你……你……”端木正清捂住脖子上不断涌出血液的伤口,双眼瞪得滚圆,满是不敢置信的神色,手指颤抖着,最终不甘心地倒下。至死,他都未曾料到,自己会命丧于这个他深爱的女人之手。

“皇上!皇上!”蓝贵妃在人群中奋力挤动,尖声呼喊,试图冲破阻碍去救他。

“皇上!”其余嫔妃也终于反应过来,纷纷呼喊,但面对慕容婉清那疯狂的模样,无人敢靠近半步。

“父皇!”皇子公主们面色苍白,怒视着慕容婉清,心中充满了恨意与无奈。

“贱人,若非你挑起事端,我们怎会落得如此田地!今日我便用这把剑送你上路!”慕容婉清恶狠狠地盯着蓝贵妃,提剑便冲了过去,眼中满是杀意。

“够了!”端木老祖一声大喝,犹如惊雷,一掌拍出,慕容婉清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被击飞。

“哈哈……哈哈……”

知道自己已无力回天,慕容婉清笑得更加疯狂,她挣扎着爬起,环视四周,最终目光落在了李老太身上,又是一阵惨笑:“为何?为何?我如此疼爱他,凡事皆以他为先,他为何要退婚?还有你,一个区区老仆人,凭何?凭何毁了我的一切?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言毕,她一剑刺入自己的腹部,捂着伤口,痛苦地望向端木老祖,哀求道:“老祖宗,锦儿乃是皇家血脉,且今日之事皆由我一手造成,他是被逼无奈。求您看在皇家的份上,饶他一命吧。”

老祖望向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终是叹了口气:“好吧,就饶他一命。但今日参与此事之人,慕容一族,必须从昊月城除名。”

慕容婉清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动,似有话语却未能说出,最终她望向慕容家的人,轻叹一声:“哥……哥,雪儿,对不起……”

话音未落,慕容婉清便气绝身亡,结束了她这先杀夫后自杀的悲惨一生。

李老太也明白自己的末日已到,靠山已失,生无可恋,于是自刎而亡。

端木老祖冷冷地扫视着那些还想反抗的人:“你们还想如何?”

那些人面色如土,未曾想战事未启便已结束,在强者面前,他们的反抗显得如此无力与可笑。

城卫军首领率先丢弃武器,生怕连累家人,其余人也纷纷效仿,抱头蹲在地上,不敢稍有动弹。

“你们这群懦夫!”慕容家中一名年轻人大骂着,挥刀砍杀了一名人质,狂笑道:“我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老祖宗,我投降!此事与我无关,我是被骗进宫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求您饶了我吧。”也有慕容家的年轻人丢弃武器,哭着求饶。

李老太已无心处理这些琐事,她点了点头,对端木老祖说道:“我们走。”

“咦?那个黑袍邪道呢?”靖江学院的导师蒋开突然惊讶地问道。

众人一看,果然,先前被陆玄心打伤的黑袍人已不见了踪影。

“该死!肯定是趁乱逃跑了。”谢晚春懊恼地说。这个邪魔外道一旦逃脱,不知又要祸害多少人。而且他已对陆玄心怀恨在心,以后麻烦大了。

“快传令封城!全城搜查!”端木老祖也面色凝重,邪道中人潜藏在城中,危害极大。

李老太也皱了皱眉,看向谢晚春。

谢晚春连忙与寻气鼠沟通,带着几人追了出去。

“该死!竟然让他跑了!”众人追到城外河边停了下来,望着湍急的河水悔恨不已。

寻气鼠的气息在这里中断,说明对方已经察觉到被追踪,于是跳河逃跑。顺流而下,随便找个地方就能藏起来,除非有定位的方法……

……

陆玄心被紫篁带回穆扶院后,便被赶了出来,紫篁自己则进入了血镯之中。

虽然未能亲手杀死黑袍人为王老太报仇,但发泄了一番之后,陆玄心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再加上从皇室宝库中搜刮来的灵药,他现在急于炼丹。

他娘亲留给他一个三星炼丹鼎,虽然他嫌其档次太低从未使用过,但前几天整理库房时看到了,便顺手收进了空间戒指里,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娘亲,你来了。”

陆玄心刚一进血镯,便听到了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吓得他差点跳起来。

“小家伙,你叫我什么?”陆玄心瞪大眼睛问道。

“娘亲啊,你既然认了血镯为主人,自然就是我娘亲了呀。”小血灵扇着翅膀飞到他面前,歪着头看着他。

“谁是你娘啊,我才十四岁!”陆玄心愣住了,前世三十未嫁,这辈子怎么就成了别人娘了呢?虽然只是个器灵,但被叫娘亲还是让他觉得怪怪的。

“娘亲不要小灵了吗?呜呜……”小家伙眼泪汪汪地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随你叫吧。”陆玄心无奈地投降了,不想跟它争辩,转身想走,却又停了下来。

“血灵,你知道主大陆吗?”

“主大陆?那是什么?我们不是在真灵大陆吗?”

“真灵大陆?可我记得这里叫靖江大陆啊。难道真灵大陆就是主大陆?”

“靖江大陆?没听说过啊。外面的灵气这么稀薄,我也觉得很奇怪呢。”小血灵歪着头,显然对这个问题感到困惑。

“你能感觉到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吗?”陆玄心轻声问道,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与期待,仿佛渴望通过别人的描述,揭开那未知世界的神秘面纱。

“虽然那个血色的镯子已经和你融为一体了,但我还是能通过你的身体去感受外面的世界。”小血灵的声音带着一丝飘渺,仿佛它正穿越时空的缝隙,为陆玄心描绘一幅幅生动的画面。

陆玄心闭上眼睛,试着用心去感受。他仿佛能感受到一股微弱却清晰的气息,那气息中带着泥土的芬芳、花草的清香,还有远处山峦的巍峨与壮阔。虽然范围很小,就像是他刚进入某个空间时,只能感知到周围五米以内的东西,但这份感知却让他心生欢喜。

“那你能跟我说说真灵大陆是个什么样子吗?”陆玄心迫不及待地问道,他的心中充满了对那个世界的向往和憧憬。

“真灵大陆啊……”小血灵歪着头,努力地回想,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仿佛那段沉睡的记忆太过遥远,已经变得模糊不清。过了好一会儿,它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我沉睡得太久了,记忆都模糊了。只记得那里灵气非常充沛,有些地方就像是仙境一样,灵气浓度简直可以和这里比。”

陆玄心试着用心体会了一下,他发现虽然血镯里的灵气比不上紫焰莲秘境,但比外界可要强上百倍不止。如果真灵大陆的灵气真的这么浓郁,那和靖江大陆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差地别。靖江大陆的那些所谓的洞天福地,恐怕连这里的一半都比不上吧?想到这里,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对真灵大陆的无限向往。

“我要开始炼丹了,你自己玩去吧。”陆玄心说完,就径直走进了宫殿。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他的心弦上,奏响了一曲追求梦想的乐章。他知道宫殿里有个炼丹室,那是他实现梦想的起点。

炼丹这事儿,对于陆玄心来说既神秘又充满挑战。他深知火源是炼丹的关键,而火有很多种,地火、兽火、丹火、天火等等。每一种火都有其独特的魅力和力量,但想要掌握它们却并非易事。

丹火是炼丹师自己凝练出来的火,既可以用来炼丹,也可以用来对敌。然而,不是所有火木属性的灵者都能成为炼丹师,因为这需要看天赋、修炼的功法和灵气的凝练程度。如果丹火太弱,灵药就难以融化,丹药也就炼不出来了。所以,那些想成为炼丹师但丹火不行的人,就只能去找外火了。

地火难得一见,因此大多数炼丹师都会选择兽火作为替代。兽火就是火属性魔兽身上的火,不过低级的兽火并没有什么用处,只有那些强大的魔兽之火才能熔化灵药。至于天火,在靖江大陆上更是只闻其名未见其形。

还有一些并非火属性的修士也渴望掌握火焰的力量。虽然有人成功做到了这一点但概率极低而且还得依靠天地间罕见的灵宝来辅助。

陆玄心静下心来又回想了两遍心经中关于炼丹的凝火诀。虽然还没真正开始炼丹但凝火诀、灵药赋、炼丹手印这些都已经牢牢记在了他的心里。他按照凝火诀的指引开始凝练丹火。不一会儿他的指尖上就凝聚出了一朵微小的火苗那火苗散发着淡紫色的光芒温暖而不炽烈。

“咦?这是我凝练出来的丹火吗?我这身体可是天才之躯啊怎么只能凝出这么弱的火?难道我真的不是炼丹的料?”陆玄心看着那阵风就能吹灭的小火苗心里不禁有些失望。他原本以为自己的天才之躯能够轻松凝练出强大的丹火没想到现实却给了他一个沉重的打击。

“去!”他心灰意冷地一挥手没想到那火苗突然像掉进了热油里一样轰然爆燃起来。整个房间都充满了熊熊的火焰那火焰如同狂舞的精灵一般肆意地跳跃着。

“呀!”陆玄心大吃一惊他不明白这么弱的火怎么会突然失控变得这么猛烈。他急忙后退几步生怕被火焰吞噬。然而他却惊讶地发现那火焰虽然汹涌却并没有伤害到他分毫。

“不过,这火好像伤不到我?”他看到紫火环绕在自己身边却不侵体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他猜想可能是因为自己是火属性的缘故吧,火属性的人天生就和火亲近,所以火焰才不会伤害到他。

有希望!他心中一动运转起功法来把火焰吸入体内。顿时一股热浪在体内翻滚起来让他感到异常舒畅。他仿佛能感受到那股热浪在他的经脉中流淌,温暖着他的每一个细胞。

难道这也是修炼的一种方式吗?他心中疑惑不解。他从未听说过有人通过吸收火焰来修炼但这股热浪确实让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和力量。

于是他又凝聚了一次火焰,这次他更加小心谨慎地引导着火焰向炼丹炉靠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执着,仿佛要将所有的希望和梦想都凝聚在这团火焰之中。

陆玄心并没有按照常规从低阶丹药开始练起,而是直接选择了一星丹药中稍难一些的聚灵丹。聚灵丹是修炼时的辅助丹药,需求量很大,炼制难度也适中。他准备了十株灵药按照配方开始炼制。

他先用神念包裹着一星辅药响尾花缓缓送入炉中,火焰轻轻缠绕其上,神念逐渐收回。然而就在他收回神念的瞬间,火焰过于猛烈,响尾花瞬间化为了灰烬。

陆玄心愣了一下,然后迅速清理掉灰烬,再次将响尾花送入炉中。这次他更加小心谨慎地控制着火焰和神念,让火焰缓缓煅烧着灵药。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专注和坚定,仿佛要将所有的精力和心血都倾注在这株灵药之上。

“成了?”当他看到灵药逐渐化为液体时,心中一喜。但就在这时,火焰突然猛涨起来,灵液瞬间蒸发殆尽。他愣了一下,然后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知道炼丹的时候真的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分心啊。

接下来的尝试都是炼丹师的基本功,他需要根据灵药的不同性质来调整火焰的强度,去除其中的杂质和毒性,才能炼制出高品质的丹药。他耐心地尝试着,一次又一次地失败,又一次又一次地重新开始。

经过两次失败后,他终于成功地炼制出了第一株响尾花的灵液。他小心翼翼地用神念将灵液包裹起来,放在炉旁,然后又投入了第二株灵药。他的动作越来越熟练,眼神也越来越坚定。

直到第七株灵药时,他又失败了一次,但再次尝试后,终于成功了。他的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成就感,仿佛已经看到了成功的曙光。

十株灵药全部煅烧完毕,接下来就是最关键的融合步骤了。他小心翼翼地将各种灵液混合在一起,起初一切顺利,但在加入聚灵草时,突然发生了爆炸。

“唉!这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他擦了擦汗,喘息着说道。他感到身体和精神都非常疲惫,甚至体内的九星核灵力也消耗了一大部分。他知道炼丹的难度极大,有些人学了一辈子都未必能凝练出丹药,而天才也需要数年的苦练才能成功。

就像陆峰杉那样,他跟随木大师学习了八年,进入学府后又苦练了一年,才成功凝练出丹药。这已经是天才中的天才了。而他自己,虽然有着天才之躯,但在炼丹这条路上,却还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和汗水。

在那个时代,炼制丹药所需的药材数量庞大得惊人,宛如深海中的浪花,无边无际,绝非寻常家庭所能承担。因此,许多怀揣梦想的年轻人,被寄予厚望,送往知名的学院或是炼丹公会,去学习这门既神秘又昂贵的技艺。

提及她,陆玄心,一个与众不同的存在。只用了区区几株灵药,便即将炼成丹药,还轻描淡写地说这并不容易,真是令人啼笑皆非,又略带几分无奈。她的言行,仿佛春日里的一缕清风,虽轻柔却也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

“再试一次!”陆玄心眼神坚定,嘴角勾起一抹不屈的微笑。她细心清理了丹炉中的残渣,重新振作起精神,再次投入到那繁复而精细的炼丹过程中。这一次,她对火候的掌控更加精准,炼药的速度也显着提升。那些晶莹剔透的灵液,在她的神念操控下,仿佛被赋予了生命,轻盈地聚集成一颗颗绚烂夺目的彩珠,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随着炼丹过程的深入,周围的景色也仿佛随之变化。房间内弥漫着淡淡的药香,窗外,夕阳西下,余晖洒在庭院中,给这古老的院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和谐,只有丹炉中偶尔传来的轻微响动,打破了这份宁静。

到了最关键的融合时刻,陆玄心屏息凝神,神念凝聚到了极致,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终于,所有的灵液在她的操控下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股强大的生命力。

“凝!”随着一声轻喝,陆玄心撤去了神念,双手飞快地结出一个个复杂的印诀,拍向丹炉。同时,她口中发出清亮的啸声,那声音中蕴含着坚定的信念和不懈的追求。随着印诀的完成,丹炉开始自动旋转,速度越来越快,仿佛要将所有的精华都凝聚在一起。

“砰!”最后一印落下,丹炉稳稳地落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沉稳的声响。

“开!”陆玄心轻声一喝,一掌拍在炉盖上,炉盖应声而开。只见炉内静静地躺着九颗丹药,它们缓缓停止旋转,仿佛在诉说着成功的喜悦和荣耀。

“成功了!”陆玄心大喜过望,拿起一颗丹药仔细端详。这颗丹药圆润光滑,光泽内敛而不张扬,丹纹清晰可见。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极品丹药吗?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惊喜。

她半信半疑地对照着自己所学的知识,确认无误后,不禁有些疑惑:“这一炉九丹中,竟然只有两颗极品,四颗上品,三颗中品,这与丹诀上记载的相差甚远啊。”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将丹药小心翼翼地收入囊中。她的眼神中既有对成果的满意,也有对自我的严格要求。

如果这话被别人听到,恐怕会忍不住想要揍她一顿吧。毕竟,对于一个初学者来说,第一次炼丹就能成功炼出九颗丹药,其中还有两颗极品,这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了。然而,陆玄心对自己的要求却如此苛刻,真是让人既佩服又无奈。她的内心仿佛有一片无尽的海洋,永远在追求着更高的浪峰。

其实,这并不是她故意矫情。她所学的丹诀非同一般,其中的印诀威力强大,远非世间流传的那些可比。而且按照丹诀的描述,她本应该能够炼出更多的丹药来。因此,对于这次只炼出九颗丹药的结果,她自然感到有些不满意。她的心中仿佛有一片未被满足的空白,渴望着更多的成就和突破。

不过,她并没有继续炼制下去。一来是因为连续炼丹已经让她的神念疲惫不堪;二来她也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于是决定先收丹休憩,准备离开这个空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和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新挑战的准备。

她闭目感应了一下,发现小血灵竟然在数十里外的山谷中守候着她。她心中一动,瞬间便来到了山谷之中。那里的景色宁静而美丽,仿佛是一个被时间遗忘的仙境。

“小灵灵,你在这里干什么呢?”她好奇地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温柔和关爱。

“娘亲,你炼丹成功了吗?”小血灵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指了指前方的一棵小树。那棵小树上结着两颗黄澄澄的果实,形状有点像桃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这是土灵果?”她仔细一看,惊讶地叫了出来。她知道这种果实是土属性的灵物,而且即将成熟,价值非凡。

“是的,它们很快就要成熟了。一旦成熟就必须立即采摘下来,否则就会化为尘土。”小血灵说着已经取出了一个木盒准备接果。当果实成熟的那一刻,她挥手摘下并迅速放入了木盒中,动作敏捷而熟练。

转身看到陆玄心那垂涎欲滴的样子,小血灵不禁笑了出来:“娘亲你怎么这么馋啊?咱们药房里宝贝那么多你想要什么没有啊?”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宠溺和无奈。

“呃……我哪有贪心啊我只是看看而已嘛。”陆玄心尴尬地辩解道,然后瞪了小血灵一眼,迅速离开了血镯空间。她的心中充满了对小血灵的喜爱和无奈,这个小家伙总是能让她感到温暖和快乐。

“玄心你终于出来了!”正在冥想的天荧看到她出现立刻睁开了眼睛,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原来她一直守在这里等着陆玄心出来,因为她知道陆玄心有一个可以随时进入的神器空间,所以并不担心她的安全。

“嗯!”陆玄心走到桌边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在炼丹的过程中她连一滴水都没有喝过,现在确实感到有些口渴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满足和疲惫,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玄心大哥之前来找过你他想回学院去了所以来跟你告别。还有一个白衣白发的男子也来找过你我已经让他走了。还有李老太也来了两次好像有什么急事。”天荧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陆玄心的反应,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关心和担忧。

“大哥要走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学院不是还在招生吗?”陆玄心惊讶地问道,她似乎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心中充满了对大哥的留恋和不舍。

“小姐你忘了吗?现在已经过去五天了招生早就结束了。”天荧撇了撇嘴说道,她本来还想去看招生大会的热闹呢,但是又不放心陆玄心一个人在这里,所以就一直守在这里了。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和遗憾。

“啊?五天已经过去了?”陆玄心更加惊讶了,她感觉就像只过了几个小时一样,真是修炼无岁月啊!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时间的感慨和对未来的期待。

“那个白衣白发的男子是什么时候来的?”她突然想起了那个在异世初遇时赠给她空间戒指的男子,自己还欠他一个人情呢。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感激和期待,仿佛想要立刻见到那个神秘的男子。

“三天前吧他说三天后再来现在应该快到了……”天荧的话还没说完,院子里就传来了脚步声,她耸了耸肩笑着说:“喏,他已经来了。”

陆玄心急匆匆地走出房间,天荧也跟在她身后。只见院门外一个白衣白发的俊逸男子在侍卫的引领下正步入院中,他的身影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令人无法移开目光。陆玄心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好奇,她想要知道这个神秘男子到底有何来意。

梵公子,您这位稀客的到来,真是让我们这小地方都亮堂起来了!快请进,里面请。”陆玄心脸上绽放着如春日暖阳般灿烂的笑容,迎上前去。尽管心中莫名地泛起一丝难以名状的痛楚,犹如微风拂过湖面,激起层层涟漪,但她还是努力压制住这股情绪,将梵公子引进了装饰雅致的客厅。

林小风,这个名字对于陆玄心来说,虽然只见过两次面,但每次见到他,她的心里总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哀愁,如同秋日落叶,虽轻却带着几分凉意。她暗自安慰自己:“或许是因为他那过早出现的白发吧,如同冬日初雪,既纯净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林小风轻轻张开红润的嘴唇,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宛如春风拂面,温暖而不失礼貌地说道:“冒昧来访,陆姑娘可别见怪啊。”

“哪里的话,梵公子以前赠药之恩,我一直铭记在心,还想着怎么报答您呢。快请坐。”陆玄心连忙回应,声音里满是感激之情,仿佛春天的细雨,滋润着每一寸心田。

天荧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暗自思量:这位气质非凡的男子,难道就是赤峰山脉里那位救过她们的恩人吗?他这次突然到访,究竟所为何事?是不是与近日的传言有关?

这时,一个婢女手捧着精致的茶具,颤颤巍巍地走进来,仿佛秋日里的一片落叶,随时可能被风吹走。她小心翼翼地放下茶水后,便匆匆退下了。陆玄心瞥了她一眼,轻轻皱了皱眉,心中不禁生出一丝不满,但转瞬即逝。

“两个月没见,陆小姐的变化真是让人刮目相看。”林小风品了一口香茶,赞不绝口。眼前的少女笑容灿烂,肌肤如同凝脂般光滑,神采奕奕,个子也长高了不少,和当初在赤峰山脉里那个虚弱的少女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犹如破茧成蝶,焕然一新。

“梵公子过奖了。”陆玄心略带几分不自在,脸颊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如同晨曦中的桃花。她稍微停顿了一下,问道:“公子这次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商量吗?还是为了以前的那点恩情?”

林小风闻言,轻笑了一声,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如同顽皮的孩子:“呵呵,说起来我还真有点后悔,当初没说要以身相许来还债呢,那样岂不是更直接?”

陆玄心脸颊一红,嗔怪道:“公子莫非是专程来这儿开玩笑的吗?”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羞涩,如同含苞待放的花朵。

“玩笑话罢了!”林小风凝视了陆玄心片刻,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藏着千言万语。直到她和天荧都皱起了眉头,以为他外表高洁之下藏着轻浮时,他才缓缓开口:“其实,我这次来是受人所托。”

“受人所托?”陆玄心和天荧对视了一眼,心中同时浮现出一个人影,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

“是我娘亲吗?她派你来的?”陆玄心问道,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期待和紧张。

“穆丹师?我并未见过她。不过,确实是受你父亲所托。”林小风回答道,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如同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爹爹?”陆玄心惊讶地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虽然她早就有过疑虑,觉得自己并非陆缪缪亲生,但亲耳听到这句话从别人口中说出,还是让她感到震惊不已。她的心情如同翻涌的海浪,波涛汹涌。

天荧也愣住了,对于“父亲”这个词,她们心中都有些生疏和陌生。她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找不到前进的方向。

“确切地说,是你的生父云潇所托。”林小风悠悠地说道,这句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让在场的人都惊呆了。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只留下沉重的呼吸声。

“这是什么意思?”陆玄心猛地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她的心情如同被巨石砸中的湖面,激起层层波澜。虽然她早就有所怀疑,但亲耳听到这个消息,还是从一个陌生人口中得知,她还是感到难以置信。

天荧也一脸震惊,冷冷地说道:“公子此言非同小可,可有什么凭证?”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质疑和警惕。

“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去问你的父亲或者凤雨前辈。”林小风说道,他的声音平静而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凤雨前辈?是不是李老太?”陆玄心皱了皱眉,她不知道母亲的名字,也不知道李老太的全名。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困惑,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

她和天荧对视了一眼,然后缓缓坐下,淡淡地问道:“我父亲托你什么事?”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父亲,她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感情,最初的震惊很快就平息了下来。

“血镯的事情已经传开了,这里不再是安全之地,你们必须尽快离开。”林小风眉头微蹙,目光扫过陆玄心的手腕,却没有看到血镯的影子,心中不禁生出了几分疑虑。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紧迫和严肃,仿佛即将来临的风暴。

陆玄心和天荧对视了一眼,脸色都变得苍白起来。血镯认主的事情只有三个人知道,怎么会泄露出去呢?难道是李老太?但也不可能啊,李老太一直叮嘱她们不要泄露这个秘密。她们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仿佛被无形的网紧紧束缚。

“我父亲在哪里?他为什么不亲自来?”陆玄心问道,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和渴望。她想知道更多关于这个素未谋面的父亲的事情。

“血镯是什么?”她心中慌乱不已,李老太多次告诫她血镯的事情不能外泄,但现在突然冒出一个生父,还传出了这样的消息,血镯的秘密似乎已经不再是秘密了。她的心情如同被风暴席卷的大海,波涛汹涌,无法平静。

“你父亲在远方,一时之间难以来到这里。但你的安全必须立刻重视起来。”林小风审视着陆玄心的面容,眼神深邃而复杂。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坚定和不容置疑。

“中域有传言说血镯是主大陆遗落的神器,蕴含着成神的秘密和归途的线索。但它认主的方式非常特殊,只有少女才能成为它的主人。半个月前血镯认主的消息突然传出,各大势力都在寻找它的主人。”林小风继续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成神之梦虽然诱人,但血镯认主的消息一旦传开,必将引来无数强者的觊觎。血镯的主人将会成为众矢之的,被各方势力争相拉拢或追杀。陆玄心和天荧的心情都沉重到了极点,她们仿佛被无形的网紧紧束缚,无法逃脱。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陆玄心虽然心中惊骇不已,但还是努力保持镇定。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迷茫和不解,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找不到前进的方向。

林小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缓缓说道:“血镯是云族的传家之宝,二十年前被少主偷走并赠给了有孕在身的妻子穆绮雅。两人后来离散,音讯全无。”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感慨和回忆,仿佛想起了过去的往事。

“据我调查得知,木大师跟随陆缪缪回到靖江国时已有三个月身孕,而且靖江国无人知晓她的真名,只称她为木大师。木、穆同音,所以我怀疑……”林小风继续说道,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确定和不容置疑。

“你怀疑我调查你?”陆玄心的声音冷若冰霜,她的眼神里闪烁着愤怒和不满的光芒。她仿佛被触及了心中的痛处,无法忍受这种怀疑和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