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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前世篇(三十三)他算明白了,陛下做这些都是为了前废后

这若是往常她露出这模样,萧恹早就哄她了,可是现在,他无动于衷。

柳依依心中还剩着最后一丝希冀,她跪求着萧恹道:

“恹哥哥,这么多年来,你比任何人都知道依依是最爱你的,依依怎么可能会偷人,当时依依以为是恹哥哥。定是有人陷害依依,恹哥哥,你去查一查,定能找到的……”

萧恹扫了她一眼,又冷漠的收回视线,看向跪在地上的宣平侯。

尽管宣平侯身体一向强健,可是在这跪了三天三夜,再加上儿女出了这般事情,惹了圣怒,他原想让他夫人带着宣平侯府的人先走,可全都被扣了下来。

他一直猜测萧恹到底想要什么,削了他们柳家的权?想要废后?

直到他昨天将那份名单交上去,今儿陛下便醒过来,他便知道了。

陛下,是要彻底的铲除异己!

先帝在时,还允许有派系之争,而萧恹,他不顾依依有身孕,用了这种最不耻、最极端又最有效的办法,显然,他心里并没有多爱依依,也不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若是依依还在宫里,下一步,一定会被他不声不响的除掉。

铲除异己,杀妻灭子,萧恹比先帝,更狠,更绝情!

他,是一个合格的帝王!

对于柳依依,宣平侯是愧疚的。

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流落在外的女儿,当初他跟随陛下,刚推翻叶氏,安国内部还不稳,因为内乱,其他周边的国家亦对安国虎视眈眈。

因此,先帝需要派遣强有力的帮手去坐镇边境,以震慑其他国家。

林国公身上有江湖气,也是最讲义气的,当初他们都知道天下初定,先帝处境艰难,他便自发领十万林家军镇守条件最艰难,也受北厥侵扰最多的北境。

而他,一直在西、南两境往返,一去便是好几年,差不多整整五年,他没回过家,甚至连他的夫人孩子的样貌都有些记不清了。

有一次他发现前朝叶氏的踪迹,去追杀,却遭到了他们的埋伏,差一点他们那一队人马就要全军覆没,他身负重伤躲进一个偏远的村庄里,与村里的一个女扮男装的教书“先生”芸娘生了情。

他允诺以后会去接她回京,可是西、南两境一直被那些小国不断寇扰,他抽不开身,一去便是一年,等他再回去的时候,那小村庄被山匪洗劫,早就不复存在,死的死,逃的逃。

最开始几年,他一直派人秘密寻找芸娘的下落,却找不到一点踪迹,连尸骨都找不到。

直到柳泊简说柳依依身上有一块玉佩跟他很像,他去看了一眼,正是他当初临走时送给芸娘的那个,为了保险起见,他还让柳泊简想办法取到柳依依身上的血,做了滴血认亲。

那血确实相融了,柳依依是他的孩子没错。

宣平侯对于芸娘的感情,胜过对于他夫人的感情,知道芸娘因为生了柳依依之后体弱,柳依依五岁的时候就离世的消息,宣平侯越发愧疚。

因为对于芸娘的愧疚,宣平侯找回柳依依后,一直对柳依依宠爱有加,将所有的愧疚、父爱都补偿给了柳依依。

也因为他无限的宠爱,让他对柳依依在冷宫的所作所为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帮她打点宫里的人,帮她掩护。

在发现一个宫女偷偷给萧恹汇报情况后,他甚至找来巫医在她身上下蛊,让她以后只听命于他女儿一人。

虽然他以前跟林国公亦是挚友,可是自从他们一个成了保皇党,一个成了大皇子党后,就注定了他们之间会有分歧,更何况林国公的女儿还嫁给了萧恹,就代表了,他们是对立面。

各择其主,以前的那些情谊都不重要了。

而且女儿再三跟他说过,不会让林昭月死的。

虽然他偶尔见女儿欺负林昭月会有一丝恻隐之心,可是,那抹恻隐之心又很快被他抹杀掉。

他想着,只是受点伤,受了点屈辱没什么的,他们当初打仗的时候,谁没有受过伤,还不都是熬过来了。

而且林昭月又不是他女儿,自然是他女儿开心最重要。

但是那巫医蛊毒之术并不精通,一个月前已经彻底失效,那宫女想要给萧恹汇报,他没办法,只能派人做了她。

在封后大典时,得知林昭月死于大火中。

他心中是高兴的。

林昭月曾经是萧恹的妻子,跟萧恹也有过甜蜜,甚至差一点生下萧恹的孩子。

这对于一个深爱一个男人的女人来说,是不能接受的。

柳依依恨林昭月,他也理解。

所以她在林昭月被关进冷宫后,对她百般折磨折辱,他也能理解。

林昭月一死,柳依依便解了心头之恨,而且不是柳依依亲手杀的,她也不用背上杀孽。

今日,无论如何,他都要把他的儿女带走。

他的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道:

“陛下,是臣管教无方,才出了这等丑事,请陛下念在臣昔日有功,饶他们一条性命,臣愿削爵为民,举家迁徙边境之地,永世不入京!”

柳泊简和柳依依大惊失色,柳依依大着肚子瘫在地上,哭着道:

“恹哥哥,依依不想去边境之地,恹哥哥,依依肚子里还有皇儿,难道恹哥哥连皇儿也不要了吗?”

见柳依依固执,宣平侯终于舍得呵斥她一声重话:

“柳依依,不得殿前失仪!”

斥完,宣平侯又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道:

“陛下,依依肚子里的孩子,臣亦为打掉,绝不会给陛下造成一丝困扰。”

柳依依闻言,立刻激动起来。

“我不要,我不要打掉这个孩子,你个老不死的,你有什么资格要打掉我的孩子?恹哥哥,救救我们的皇儿……”

听到柳依依骂自己老不死的,宣平侯心中有些尖锐的痛,可想起是自己没有好好教育她,又越发愧疚了。

柳依依跪攀着,就朝萧恹爬去,却在中间,被宁一拦住。

宁一一向情绪波动并不大,但是每次看到柳依依都忍不住想要揍她。

柳依依被宁一拦住,只能向萧恹求助,可怜、卑微、无助。

“恹哥哥……这是你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我们的皇儿,你真的忍心不要他吗?他最近都会动了,会踢着臣妾的肚皮……”

萧恹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她,正在这时,一阵冷风吹来,萧恹轻咳了两声。

可把福公公紧张得不行,道:

“陛下,外面天寒,陛下这才刚醒过来,还是要保重龙体才是,先进屋暖暖身子。”

萧恹看着一直将额头贴在地上的宣平侯,微叹。

“父母之计为之深远,可怜天下父母心!”

他转身,抬脚朝着养心殿走去。

空气里传来萧恹低沉的声音:

“宣平侯半生戎马,于国事殚精竭虑,劳苦功高,让宣平侯进来,莫要寒了天下功臣的心!”

萧恹用的是功臣二字,而不是忠臣。

福公公看着还跪在雪地里的选宣平侯,道:

“侯爷,请吧!”

宣平侯起身,但是早已麻木的双腿让他踉跄了一下。

福公公赶忙扶住他。

“侯爷,当心。”

天上又开始飘起雪来,等宣平侯走进养心殿时,萧恹已经坐到了饮茶观雪的小案几前,旁边烧着盆碳火,桌上放着一盘棋,两杯热腾腾的茶,茶香四溢。

“宣平侯,上前与朕对弈一局。”

宣平侯不知道萧恹要干什么,但还是依言走了过去。

“宣平侯要白子还是黑子?”

“臣黑白都可。”

萧恹闻言,将黑色的棋子递给他,道:

“既如此,那宣平侯便执黑子吧!黑子先行,宣平侯请。”

大概是被冻得还没缓过来,也大概是紧张,宣平侯拿着黑子,手抖得不行。

萧恹见此,道:

“宣平侯喝杯茶暖暖身子。”

宣平侯一连喝了三杯茶,才缓过来。

“宣平侯这一点,倒是跟朕的父皇和林国公挺像,喝起茶来,皆是豪气之人。”

见萧恹突然提及先帝和林国公,宣平侯愣了一下,而后道:

“微臣跟被陛下和林国公本是武将,喝茶于我们而言,不过为了解渴。”

等他下了一个黑子后,萧恹修长白皙的手执着玉白的棋,落在棋盘上,又再次缓缓开口:

“同样是武将,同样的饮茶习惯,倒也算志趣相投!朕记得小时候,父皇会时常拉着林国公和宣平侯在御花园饮酒。”

说到这里,宣平侯眼中也闪过一丝怀念,道:

“是啊!那时候,先帝在宫中烦闷,又见不得三弟跟林夫人恩爱,便会拉着臣和林国公饮酒。”

那时候的他们,尚且还有几分真友谊在。

“朕当时便在一旁做课业,偶尔还听闻宣平侯和林国公有意撮合柳公子和林大小姐的婚事,当时宣平侯还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说:

日后若是晚儿丫鬟嫁到我们家,一定将她当做亲闺女对待,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若是我家那小子欺负她,我定打断他的狗腿。”

萧恹将他的话复述了一遍,一字不差,宣平侯立刻就想了起来。

当时他们还有兄弟感情在,他是真想两家联姻,可后来两人的政见不同,各为其主,那些兄弟情,终究被那些权势所吞噬。

正当宣平侯想说林晚和柳泊简对双方无情意时,只听萧恹话锋一转,道:

“大概当时的林国公也没想到,当初那个说要把自己女儿当亲闺女的二哥,会纵容他的女儿将自己的女儿折磨致死!”

宣平侯顿时明白了,陛下叫他过来,是为了前废后,又或许,他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前废后。

他满脸苍白,立刻跪了下来,重重磕头。

“陛下,臣死罪!是臣教女无方,纵其行恶,又收买了宫人,替她打掩护!还……明知春芍是陛下的眼线还给她下了蛊让她为臣女所用,在她要给陛下汇报事情时,又将她杀了扔进枯井中。

陛下,臣认,臣都认,所有的过错,都是臣导致的,臣德行有亏,谋害前皇后,随便虐杀他人性命,结党营私,所有的一切,都是臣的错,臣死罪!

小女自小没爹没娘,无人教导,性子野蛮了些,脾气怪了些,可她罪不至死,还请陛下饶她一命,臣愿以死谢罪!”

说着,宣平侯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朝着柱子猛撞过去。

萧恹眉毛一皱,根本来不及拉人,只能抬脚将人踹倒在地。

宣平侯被萧恹踹着,整个人狠狠的撞在屏风上,屏风破碎,倒地,狼狈不堪。

萧恹走到他面前,冷冷道:

“宣平侯可知,你那宝贝女儿柳依依,乃是前朝郡主!”

宣平侯眼睛顿时睁大,不可置信道:

“陛下,您说依依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