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铭之没想到崔诚儒这货这么不靠谱,立马也联系了萧若晨。
他看着萧若晨发过来的几张图片,额头青筋暴跳。
他立马打电话给韩奚。
“那不是真的!”
韩奚老神在在地拿着手机,听到他那边慌乱的声音,还有些好笑。
但她觉得这男人不能惯,上辈子就是因为太惯着她,才这么有恃无恐。
她遂故意拉着脸,语气愤愤地问,“你是说照片不是真的,还是说你压根没出差?”
“当然是没出差,我在哪儿你不是很清楚吗?”
“那照片是真的咯?”
“......”秦铭之默了半晌,然后心虚又小心翼翼地讨饶,“小奚,照片的场景是很久之前我出差时碰到诚儒这家伙出去玩的时候被拍的,那时,你还在读高中......”
“那意思是说,你以前都这么随便的?”韩奚快压不住嘴角上翘的动作了,但还是怨气满满地向对面发难。
“......”秦铭之有种如何也解释不清的感觉,“小奚,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我以前确实挺浑的,但一直坚守底线,再说那些女的个个都带着目的接近我,我怎么可能对她们有意思?”
他又怕她不信,加了道猛料,“我到现在还是处的,就等你......”
“你闭嘴!”韩奚脸红红的,立马打断他。
她发现,自从跟他在一起之后,这男人什么荤话都敢对她说,简直在耍流氓。
太犯规了。
那边秦铭之知道自己终于扳回一局,有点沾沾自喜。
一想到电话那边的小女人娇羞的模样,他就全身发烫,小腹紧得都变成石头了。
遂而有些欲求不满地投诉,“小奚,你还要考察我多久?能不能压缩一下时间,我那老二再不用,都快憋废了。”
回复他的,却是电话挂断“嘟嘟嘟”的声音。
他得逞地弯起嘴角。
小样儿的。
这么害羞的女朋友,就这么治她,不然,她老揪着照片那个话题不放,他哪怕全身长满了嘴都解释不清。
后来又想到,自己忘了提醒萧若晨朋友圈的事,怕她还在害羞不接他电话,只好给她发了文字。
“若晨的朋友圈他也发了类似的照片,跟诚儒的出发点是一样,都是专门发给你看的,都一样不可信,知道没?”
韩奚红着脸看完他的信息。
萧若晨的朋友圈?
韩奚前段时间真的太忙了,朋友圈的动态都没怎么留意,上次江语昕的照片要不是熊清悦和熊思楠两人特意给她看,她还真没留意自己朋友圈的事。
她直接点开萧若晨的朋友圈,往下扒拉到好些天前,果然,看到几张跟崔诚儒给她看的一样似是而非的照片。
这家伙更猛,照片里,秦铭之虽然跟那些异性没有接触,但周围那些人的姿态动作还有场景,真是一言难尽。
简直辣眼睛!
太污了!
几对同性恋就秦铭之旁边接吻,甚至还有些已经把衣服扒了一半被人拍下。
秦铭之像条死鱼似的,趴在桌上,估计是醉了。
韩奚觉得秦铭之这两个是损友无疑了。
她要不是已经真相了,还真的被这俩儿货给带偏了。
萧若晨这些照片,说明什么?
是要告诉她,秦铭之有出柜的倾向吗?
不然,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同性恋派对里?
她忍了又忍,最后忍不了,咬着牙回复秦铭之。
“以后交朋友都要给我过目,知道没?”
一想到,上辈子的抑郁症几次发作,都拜这俩儿货所赐,她就想揍人。
“遵命,女朋友。”秦铭之几乎秒回。
又过了几天。
韩奚接到画家协会那边的电话,说想让前三甲复原决赛那天那几幅作品。
因为上次的画作都是实地随手抓取的材料画的,没办法保存,有些颜色,待完全干透之后都褪色了,还有一些粘着些浆果的果肉,招了许多虫子,画毁了。
损毁最严重的要数用浆果颜料最多的韩奚和廖见深二人的作品。
这次复原的画作,肯定要用回颜料作画,然后,画作摆上网上拍卖,所得善款捐给山区希望小学。
为博美名,他们三甲都没意见。
只是让韩奚没想到的是,她送画的那天,却被在路边等人的肖英见到。
肖英最近因为假画和比赛作弊的事情,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甚至她以前比赛取得的成绩也备受质疑。
肖氏珠宝的股价最近几天直线下滑,集团损失惨重。
她更被父亲骂得抬不起头。
她梦想杯作弊的事,被起诉了,多年前作弊的事早过了追溯期,无法追究,但未过追溯期的大型赛事主办方不知哪儿来的证据,也把陈年旧账翻了出来,也起诉她了,说要追回当年的奖金和荣誉之类的。
甚至连当年的枪手都让人扒出来了。
她焦头烂额的。
肖母廖清因为此事,被丈夫谴责办事不力,丈夫直接宿在外面女人那儿。
气得她心梗发作。
她做事向来滴水不漏,这次的事显然有人专门针对她们娘儿俩的。
到底是什么人?她们都不知道。
肖英甚至被禁足,要不是今天要协助律师出去办事,她也没办法出门。
律师今天去的正是画家协会,她现在恨透了画家协会,要不是那个会长,她能这么狼狈?
她不想下车,只留在车里等律师出来。
想不到,就让她见到从车里出来的韩奚。
她一开始并没有怀疑韩奚,以为她只是单纯因为顾清风是画家协会的人,她又是他的学生,偶尔出入画家协会倒也正常。
韩奚手里拿着一幅画。
走到半路碰到廖见深,一开始廖见深没把她认出来。
毕竟韩奚这次没戴面具,比赛的时候,廖见深一直没见过她的容貌。
“怎么?不认得我了?”
韩奚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一开始他看到自己惊艳了一下,之后就权当陌生人,直直地从她身边走过。
这下,廖见深顿住了,毕竟这声音他还是熟悉的。
而且这人给他的感觉也熟悉。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你是Lu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