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奚身边只有崔玲、乔熏和一脸不爽的乔筱柔。
令凯只有一双手,只好把手里两杯酒向就近的韩奚和崔玲身前递了递,眼角余光扫向站在不远处一角落里的情敌二人组,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看似其中一人面色不虞。
他嘴角勾了勾,有戏看了!
乔熏直接走向吧台,给他和乔筱柔拿酒。
对于酒,韩奚倒无所谓,成年之后,爷爷对她就没禁过酒,毕竟以后要出来社会,应酬什么的,肯定要碰酒的,所以爷爷有意无意给她练酒量。
所以,家里没少放酒,低度的,中度的,高度的也有。
鸡尾酒这种,还针对女士调制的,一般度数不会很高。
韩奚淡笑礼貌地道了谢,伸手拿过。
崔玲见她拿了,内心挣扎一下,也伸手接过。
见她有些别扭,令凯扬起花花公子式勾人的笑容,温声安慰道,“度数很低的,口感偏甜,味道不错,你可以试试!”
崔玲赫然,社恐的她本来跟异性接触的次数就少,更没什么经验,今天突然感到周围异性的目光聚在自己身上,感觉如芒在背,手脚都不知怎么放了!
她只“嗯”了一声,就低头喝酒。
“哎哎哎——”韩奚本想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看着她酒杯里只剩下一小半的酒,有些无奈,“你怎么喝这么快?你不是说你平时不喝酒的吗?你自己的酒量都不知道,冒然喝这么猛,小心一会儿容易醉!”
这是爷爷一开始在给她练酒量时,跟她说过的话。
崔玲愕然,呆呆地看了眼酒杯,“这酒怎么一点酒味都没有,像饮料,一不小心喝多了!”
她吐了吐舌头。
令凯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两眉一挑,给崔玲竖起大拇指,“厉害!崔学妹威武!”
韩奚朝他一瞪,他抿嘴耸耸肩就转身回吧台。
这时,乔熏回来了,把酒给乔筱柔,看向她们,“要不要过去坐坐?”他指了指吧台方向,“旁边有乐队表演,听说一会儿玩游戏!”
乔筱柔见不到崔诚儒,脸上一直臭臭的,“我就不去了,我到其他地方玩,你们自己玩吧!”
“那你别到处走,别随便喝陌生人给的饮料,还有离开座位再回来,桌上不管是吃的还是喝的,都不能要,记住,还有,有事给我打电话!”乔熏吩咐道。
“知道了,啰嗦!”乔筱柔撇了撇嘴之后就走了。
大家看着乔筱柔走远,只看她走到篝火旁,坐在人群里看别人跳舞。
“乔学长还挺会照顾人的!”崔玲道。
乔熏回过头,轻笑,“家里堂姐妹有些多,平时过来玩,都是我接待她们去玩的,多少有些经验。”
他又说,“女孩子在这种场合,多少要注意一些,你们也是,以后,到了这种场合或者酒吧KtV会所什么的,记得多留些心眼,建议不要单独去,保护自己最重要!”
“乔学长,真厉害!”韩奚不得不佩服他的细心。
这些都是爷爷耳提面面在她耳边唠叨的话。
却是真理!
乔熏摆摆手,“我陪我爸出去应酬多了,见多听多了,饭桌上那些龌龊的事情多的是,以后你们会知道的。”
说着,几人已经走到吧台旁边找位置坐了。
韩奚见令凯坐在一边,眼睛一直朝一个方向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他们怎么了?”
令凯饶有兴趣的笑了,“不知道呢!”
他见乔光一脸不爽地离开了,是离开了晚会会场,而另一边,秦铭之似乎心情非常不错,见到他们,转身正想过来。
可惜,走了没两步,江语昕走了过去,他又被绊住了。
韩奚见到这一幕,面无表情地别过脸。
她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但已经不像上辈子那般,这么在意了。
她想,只要自己够坚定,那段感情应该很快就会过去的,这辈子,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她低头喝了口酒。
令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听说铭哥跟江语昕分手了......”
他眼睛一直在留意她面上的表情,一眨不眨地。
果然!
不过,像秦铭之现在这种随性而为的做事风格,这种事以后只会经常发生。
上辈子,是她,是婚姻束缚着他的本性罢了!
“他们分不分的,跟我无关!”
韩奚很不喜欢被人看热闹,看到令凯,不知为何,总想起了曹敏,自从上次在医院与他的那番对话之后,确实没再发现他对曹敏的一些暧昧的举动。
这次出行的前些天,她偶尔也会过去找曹敏,毕竟那家伙身上的伤还未全痊,不知自己在宿舍里能否应付得了。
曹敏情况还不错,宿舍的室友都很好,她背上的伤都是宿舍几人帮忙消炎换药的,一天三餐也有岳弘帮忙打饭送去给她。
岳弘一直把曹敏当好朋友,这次受伤,他对曹敏格外照顾,这倒让韩奚倍感安慰。
可惜,这个傻小子,估计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对曹敏到底是好朋友的关心呢,还是男女朋友之间的好意。
如果不是令凯的出现,韩奚还感觉不到岳弘对曹敏之间其实并非他如所想的那般单纯好朋友的情谊。
早已变了质,而他不自知而已。
这么一想,还真得谢谢令凯。
她举起自己的酒杯,跟他的碰了碰,“上次曹敏的事情,真的谢谢你!”
说完,主动仰起头喝了一口酒。
令凯饶有兴趣地抿嘴一笑,也喝了一口。
只是酒水在他嘴腔里一转一吞,他开口道,“小奚,我接受你的谢意,但真正要谢的人不是另有其人吗?”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神直愣愣地盯着她的眼眸,直达眼底,“我有时候挺好奇你的,你怎么能对铭哥的好意如此轻描淡写地忽略过去的呢?就像他本应该这么做似的,你这副理所当然的态度着实让我很不解!”
他顿了顿,又说,“那次的事,他虽然说得轻飘飘的,但你知不知道,他要欠下多少人情和调作了多少人脉才帮你朋友和你朋友的弟弟摆平了那两人?”
他眼珠一转,不再看她,只看着手中杯中的酒,鸡尾酒炫丽的色彩在他眼中晕染出神秘的光,就如他本人,总让人看不透。
“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铭哥在你心目中的位置其实非常特别而且重要?让你总不期然地依赖和信赖,而你,虽然一直拒他于千里之外,但其实只是你自欺欺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