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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老头分开后,葛伦依寻着记忆向着原路狂奔。

不过最后嫌走大路太绕,他干脆从山间田野横穿而过。

刚得到的衣服被树枝灌木刮出道道口子,葛伦也觉得这衣服又难看又臭,自然不心疼。

就这样走走停停,行了半天,正继续赶路的葛伦忽然闻到一股腐臭味。

这是……腐尸!他的眉头一皱,决定顺着气味去看看。

少顷,葛伦就在林中发现一间农房,外面圈养着几只家禽,腐臭就是从农房中传出。

农房旁有有一条土泥路通向外面,上面有杂乱的脚印。

忍着臭味推开屋门,虽然早有准备,可映入眼帘的场景还是让葛伦的心情瞬间坏到了极点。

一家五口人,除了父母,年纪最大十四五岁,最小的才有七八岁。

尽皆惨死!

上前一一查看,除了两个小孩被掐断脖子外,其余人的死因都一样,肌肉松弛眼窝深陷,如痨病鬼,不知道是什么手段造成。

才七八岁呀……葛伦让自己心绪平复起来,随后将这一家五口找地方一一安葬。

虽然明白这样的惨剧在这样的世界不会少,但亲眼目睹还是令葛伦火大。

前世执行任务时也见过比这更为残忍的场景,每每遇到都会激起他心里的波澜。

前世有种种限制,不能顺心随意,但是现在,他想干嘛就干嘛,没人管得了他。

……

一颗巨大的死树洞中,三名逃过一劫的黑暗魔法师,放下施法的双手。

“他说遇到了意外,集合点转移了?”其中一个独眼魔法师皱眉道。

“不应该呀?那个地点才住不久,而且十分偏僻,怎么会这么快出意外?是骑士还是法师联盟的魔法师找到了?”鹰钩鼻垂到下巴的魔法师发出疑问。

“再试试联系他……”眼瞳墨绿的魔法师刚刚提议,他的神色豁然一变!

“有人来了!”三人异口同声。

话才刚落,一道人影就冲了进来,速度快到三人完全无法反应,防御的吟唱咒语刚到喉咙口,头部就遭受了重击。

始终运行的护身魔法刹然破碎,三个黑暗魔法师就此失去意识。

等到第一个黑暗魔法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他惊恐的发现自己和两名同伴被倒挂着绑在一棵枯树上。

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青年坐在篝火旁,烤着某鸟类的肉。

似乎是察觉到黑暗魔法师的清醒,葛伦头也不抬道:“那一家五口人是你们杀的吧?”

闻言,醒来的黑暗魔法师一愣,旋即阴恻恻笑道:“呵呵……是的,就是我们干的,你是他们的亲人?还是朋友?他们的味道好极了,要我好好和你说道说道吗?呵呵……”

毕竟最近他们只杀过那一家人,他还是很容易明白的。

葛伦点点头,缓缓起身,语气平静道:“我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不喜欢你们这些家伙,左右闲来无事,就顺便过来把你们杀了。”

“什么?!愚蠢又无知的小子,我们是高贵的魔法师!我们天生高人一等!你们这些不懂魔法伟大的低贱之人,我们想杀就杀了!和我们作对?你不配!”

这位黑暗魔法师语气激昂无比,透露着无边的耻辱和愤怒。

或许在他看来,和葛伦对话都有失自己的身份。

这群魔法师怎么都一个德性?也不知是谁惯的……葛伦静静等对方说完,才不急不缓道:

“你们夺走别人生命的时候估计也体会不到对方的感受,所以我也想让你们体验体验生命逐渐流失的感觉……”

话落,也不管对方如何,葛伦手指弹出一根狼爪,拉出对方一条手臂,割开一道长长的伤口,再用绳子固定,让鲜血自由流淌,落于地面。

其余二人同样操作。

由于疼痛,另外两个人也已经醒来,看着眼前的一切,破口大骂:

“卑鄙的小子!我们是魔法师!我命令你赶快把我们放了!不然……不然……总之后果很严重!”

“快放开我们!我要吸干你的生命能量!”

静静在一旁听着,葛伦的神情不像是在听骂声,更像是在听赞美。

“我劝你们省点力气,一会还有更痛苦的,留点力气待会儿叫。”葛伦等声音渐小,才幽幽开口,说完就转身离开。

三个越来越虚弱的魔法师正惊疑不定,待葛伦身影消失不久,周围忽然响起细碎的动静。

一种似鼠非鼠的啮齿类动物从枯叶下,死树中爬出,它们长着长而锋利的门牙,吱吱叫着靠近被倒掉着的三人。

只是片刻,就聚集了密密麻麻一大群,看得三个魔法师从头凉到脚,毛骨悚然。

他们惊恐之下疯狂挣扎,然而绳子不知怎么绑的,牢不可破。

随着有第一只怪鼠沿树冠爬到魔法师身上,更多同伴跟随。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天际……

……

顺手处理了一下这些恶势力,葛伦心情好了许多。

果然,人还是自己开心最重要……继续赶路的葛伦做着总结。

复直直走了一夜,路上偶尔遇到陌生行人,大多都是农民装扮,都以看叫花子的眼神打量葛伦。

这些目光葛伦当然不会在意。

从这一路来看,这个区域应该是属于王国边缘,不然各种设施不会这么落后,想买匹马都找不到地方……葛伦颇为苦恼地想到。

每次都要人力拉车,他早就觉着不忿了。

就在即将抵达拜耶克外围的区域时,一辆华丽的马车从后面而来,并在葛伦旁边减速。

不用看,葛伦就已经闻出来里面是谁了。

果然,拉开帘子的是一个面容俊俏立体的金发少女,她带着俏皮的笑,道:“瞧呐,妈妈,这里有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叫花子,多狼狈呐。”

里面还有一个贵气十足的妇人,她眼睛始终半睁着望向前方,保持着微微仰起头,像是随时准备俯视别人,她语气威严道:“佩尔娜斯,不要做无关紧要的事。”

佩尔娜斯正要回应,葛伦却惊喜着开口:“哎呀,这不是善良的慷慨的佩尔娜斯小姐吗?特意停下是为了载我一程吗?真是太好了!这马车从哪上啊?从这吗?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