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回到院中,只觉得今日的闹剧很是可笑,笑自己痴,抱有不该有的念想,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翌日一早,二皇子即将回京的消息,传遍了京城。
二皇子自陛下寿宴后便去了嘉峪关镇守,近年来,番寇连连进犯,骚扰边境百姓,百姓不堪其扰纷纷背井离乡 ,只剩一些老弱妇孺还留在那里,抵抗更是微不足道,使得番寇更加猖獗。
二皇子主动请缨,带兵三万前往嘉峪关镇守 陛下也有意历练二皇子,便同意了他的请求。
自二皇子到了嘉峪关后,捷报连连,番寇节节败退,如今时隔三月进京述职,汇报战况,更是令人期待。
在二皇子即将回京的喜悦之下,安氏同一日悄悄进了宫……
安氏在宫人的带领下,畅通无阻的来到凤藻宫,皇后娘娘早早的就等在殿中。
\"臣服稷安氏,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安!\"安氏跪地行大礼。
皇后见此道:\"起来吧!\"
说完又继续道:\"来人,赐座!\"
\"谢皇后娘娘\"说完见一个小丫鬟将一个圆凳搬到殿中,安氏才在那圆凳上坐下。
皇后娘娘着菜开口:
\"本宫今日叫你来,想必你也清楚,只怕有一事你还并未得知,安阳侯上折子请求与稷家两家人分手之事,已经过了许久,安阳侯连日上奏,本宫边想着问一问你的心思,毕竟此事是你与稷徵的家事,本宫也不是很方便参与,不过,本宫还是想着听一下你的意见比较好。\"
\"臣妇一介内宅妇人,未婚从父,婚后从夫,而臣妇的父与夫都是陛下的臣子,臣妇便听陛下的裁断。\"
安氏这一番话说的严谨,未出半点纰漏。
皇后娘娘听完这话又道:
\"陛下虽是一国之君,但也管不了臣子的家事不是?\"
顿了一会见安氏未说话,就继续道:
\"俗话说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陛下也是不愿你们和离的,毕竟这婚事也是陛下撮合的,只是昨日安阳侯再次上奏折称:
\"自己愿舍弃兵权,回淮扬老家养老,只求陛下能允你与稷大人和离。
安氏震惊,虽然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父亲疼爱自己,却没想到父亲愿意用守了一辈子的东西换取自己的安稳与自由。
安氏张了张嘴哑声道:
\"我……父亲他……\"
皇后娘娘见安氏红了眼圈,安慰道:
\"你且莫急,安阳侯乃是国之栋梁,为边关奉献了一辈子,陛下自然不会贸然允许安阳侯归乡,只是此事与稷家交错,还得由你们来选择。\"
安氏听闻从凳子上起来跪地道:
\"娘娘,臣妇自请和离,此事与我父无关,还请陛下娘娘与陛下原谅我父的贸然。\"
皇后娘娘将人扶起道:\"本宫晓得你的意思了,此事还需再定夺,你且先回去吧!\"
安氏这才红着眼眶出了凤藻宫
……稷徵好不容易今日休沐,昨日的一场闹剧让整个府上都荫翳了几分,一早稷徵就到安氏院中想要与她说清楚误会,只是晚到了一步,安氏一早就被皇后娘娘叫进宫了。
等到近中午才见安氏回来,正欲上前去,安氏却突然道:
\"夫君,我们和离吧!\"
说完便进了屋子,只留稷徵一个人站在炙热的阳光下,却觉得整个人如同站在冰窖里,还没愣过神,仿佛刚才就只是自己的幻觉。
待稷徵回过神,想再见安氏,却被死死的挡在外面,不能入内。
稷徵着急想知道为什么安氏会突然要求合离。
还不待稷徵再好奇,就见一个身影急匆匆的冲进院中道\"大、大人,陛下的圣旨到了。
稷徵心下咯噔一声,却见安氏已经换下了宫装,穿着常服径直路过稷徵前往前院儿接旨,稷徵只得上前跟上。
待二人来到前院,一同跪下接旨,就如同二人成亲那日一般,只是心境不同罢了。
此时宣旨的公公捏着嗓子道:\"刑部尚书稷徵,安阳侯之女安宣宁,二人成婚三载,渐生嫌隙,光阴如梭,时不可待,现允二人和离,男再觅端淑窈窕之姿,女重扫蛾眉,再觅佳婿。钦此。\"
宣旨公公将圣旨合拢道:\"稷大人,请接旨吧!\"
稷徵听到这圣旨还有些不敢相信,但随即又都想通了,原来,今日她突然说和离就是因为这事。
稷徵结果圣旨,苦笑一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说完拿着圣旨就走了,徒留安氏一个人道:\"公公辛苦了,这些薄礼您收着,说着让人递给宣旨公公一个沉甸甸的荷包。\"
那公公熟练的将荷包塞进自己的袖子里,满脸堆笑道:\"这都是咋家应该做的,夫人若无其他事,那奴才就会宫复命去了。\"
安氏温声道:\"公公慢走!\"
如今局势已定,自己也是该走了!
很快安氏与稷徵和离的事情就传遍了京城,毕竟当初陛下赐婚时也是轰动一时,却不想两人会走到这样一步,皆唏嘘不已,不过也都知道两人无甚感情,若强求也不过是蹉跎时光,倒不如让两人重觅良缘。
当日,周阮玉就听说了此事,只是天色已经渐晚,不便再去稷府叨扰,再者安氏此刻恐怕无暇见客,让她独处一段时间也好,便想着明日一早去稷府。
当天晚上季楠钧回来的很晚,直到二更天才回来,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香。
周阮玉半梦半醒感觉有人抚摸自己的脸,像被头发挠过一般,有些痒痒的,睁眼一看才发现季楠钧穿着中医笑着坐在床边的脚踏上。
周阮玉这才起身道:\"夫君今日怎的回来的这样晚,可是出什么事了?\"
说完又凑近季楠钧嗅了嗅肯定到:\"夫君今日饮酒了!\"
季楠钧将周阮玉肩上的发缕顺笑道:
\"夫人的鼻子当真了得,我沐了浴还用了胰子,竟还能发现。\"
周阮玉嗔道:\"怎的,夫君做了错事,竟还不允我说了?夫君可是忘了前些日子是怎样应我的?\"
季楠钧这才道:\"夫人莫怪,夫君自然是记得的,只是今日稷徵那小子实在是心情不好,我便陪着喝了几杯,我在这里给夫人赔罪了。\"
说着就站起来拱手作揖赔罪,周阮玉忙道,
\"罢了,今日是特殊了些,稷大人心情不好,你在身边也是应当,这么晚了,快些休息吧!\"
季楠钧这才上榻躺下,周阮玉今日去侯府与那吴氏周旋了一日,也实在是累了,好多问题只得留到明日再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