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小饕餮们一个接着一个爆炸,李夏立刻撤退了十步远。
当所有的小饕餮们都化作代码消失不见的时候,门也变成了一串串代码,连同医院外围三米高的墙体轰然倒塌,随着门一起离开,消声灭迹。
赵夏树的手中出现了一颗黄色的星星,其圣物是医用消毒湿纸巾。
三个人中,第一个走进医院的赵夏树,穿过由砖堆砌而成的窑洞,来到围龙楼的圆圈。
正中央种植着一棵萧条的树木,在接近死亡时,仍能看到枯黄的树叶摇摇摆摆,想要挣脱树木的桎梏,投身到发臭的土壤。
土地里面不知道添加了多少肥料,才致使苍蝇肆无忌惮地乱飞。
阳台上到处都是脱落的墙壁,与灰尘交织后,黑白相间,时不时地就会有苍蝇被束缚住手脚,当想要挣脱的时候,却发现成了无头苍蝇。
倒是有几个护士在阳台上走来走去,他们步履匆匆,手中还拿着药和医疗用品,他们丝毫不在意周围发生了什么,
但是,五楼却显得与众不同。
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一直站在五楼,她的衣服似乎和她的体格不配,她紧闭双眼,头轻轻上扬,双手张开,在阳光下沐浴。
忽然,这个人的上肢向前倾斜,她想要跳楼。不过,有一双手拽住了她的白大褂,她被弄回到了房间里面。
站在楼底的赵夏树在两个护士的监督下,核对好了信息。
患者:赵夏树。所患病症:躁郁症。重复病症,请尽快寻找另一种病,否则加入消失计划。
她们拿出一套病号服,让赵夏树当场换上。
赵夏树拿起衣服,它又旧又丑,还散发着一股臭味,这个味道是正中央泥土地里所散发出来的一样。
赵夏树一把仍在地上,骂道:“你糊弄谁呢,这么臭,谁愿意穿。”
其中一个护士说:“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你身为病患,搞什么特殊,快给我穿上。否则电击疗法伺候。”
赵夏树当时就不乐意了,他用宽大的手掌揪起护士,说:“我就不穿。”
另一个护士见同伴受到伤害,拿出电击棒向赵夏树捅来,赵夏树用手中的这个护士给挡住,顺便将她们给推到了地面。
护士立刻吹响口哨,一至四层出现了很多医生,他们一个个都拿着电击棒。
对付这种不听话的病患,所有的医生都习以为常,只要采取措施,病患总会乖乖听话的。
所有的医生都摁动开关,电击棍发出“嗞……”的响声。
赵夏树提起地面上护士,当成挡箭牌,但还是一人难敌四面八方的人。
他躺在了地上,整个身体面向着天空,他似乎看到了白衣天使,围绕着他。
之后,他就模模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他拥有暴力倾向,等他醒来,就给他灌些药。”
“如果他还想要挣扎,注入镇定剂。”
“还挣扎,就电击棒。”
赵夏树醒了过来,整个身被绳子捆绑着,一使用力气就感觉有针刺入皮肤。
医生见他眼睛睁开,就扒开赵夏树的嘴巴,拿着漏斗,一股脑地将药放到里面,然后又添加了些水。
赵夏树瞳孔放大,使劲用舌头将这个漏斗挤出嘴里,药又苦,又噎人,这哪里是治疗人,分明是要人命。
原本赵夏树以为,这家精神病医院会用常规的方法来治疗他的心理疾病,首先通过心理疏导,将病人的情绪缓和下来,然后接受多个疗程的治疗,没想到这么痛苦。
他的腿不停地摆动着,以此来抵抗药物、绳索带来的苦痛。
护士见这个病患不停地挣扎,就给他注入镇定剂,嘴里说着:“乖,吃了药,你的病就会好很多。”
为了能够畅快呼吸,赵夏树咽了一口又一口的药,等漏斗拿开后,他不停地咳嗽。护士以为药效已经过去,她又扎了一针,赵夏树在昏昏沉沉中,慢慢没有了意识。
“他拥有暴力倾向,等他醒来,就给他灌些药。”
“如果他还想要挣扎,注入镇定剂。”
“还挣扎,就电击棒治疗。”
赵夏树又醒了过来,护士依旧给他灌入药物。这一次他明白躲不过去,就一口气吞咽下去。
“这才乖嘛,就不给你打针了。”
渐渐地,所有的医生护士,都离开了房间,他心里恨极了这些人,他化愤怒为力量,将绳索撑断,从诊疗台上下来。
他感觉身上是那一件臭烘烘的病号服,心中的怒气再也压制不住,他在吃药的过程中,已经将所有的医生和护士记在心中。
他们怎么样对待他,赵夏树将会用十倍,百倍的方法来对付。
忽然,他的手中出现了一颗黄色的星星,账户上还有了金币和钻石,以及医用消毒湿纸巾。他知道李夏已经成功完成了任务,但是仇还是要报的。
这个圣物倒是有用,他抽取出一张来,擦拭着身体上针眼,一股绿色的气息冒了出来。
他想到他吃进去的药物也有可能会产生副作用,他使劲抠着自己的喉咙,呕吐感令他张大嘴巴。
药随着胃酸从身体里面出来,所有的药全部都变得又脏又臭,还散发着绿色的气息,他又忍不住吐了出来,这下没什么东西可吐了。
赵夏树的报复心越来越重,他容忍不了别人这么欺负他。
就在这时,门缓缓地打开,一个护士走了进来,看到地面上的呕吐物,以及一个凶神恶煞的人,她惊叫了起来。
赵夏树抓住了这个人,让她的脸亲密接触呕吐物,之后,来回摩擦,衣服也不例外。
门外很快赶来了很多人,他将诊疗台竖放,一直怼着门外的人,当他们都倒在地面的时候,诊疗台本身就很重,其轮子直接轧了上去。
医生想要用电击棒电击诊疗台,通过电的传导来让赵夏树收手。
赵夏树用猛踹诊疗台,医生们自食恶果,他们就像是保龄球一样,倒在了地上,痛苦连叫。
五楼,有个女人看着这一幕,拍着手说:“有趣,实在有趣,是个老熟人了。”接着,她瞅了一眼房间里的女人,说,“放心,乖一点儿,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等他来了,你就好好服侍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