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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声音一起发出的,还有女护士的沙哑笑声。

令所有听到的人毛骨悚然。

直播间内。

由于观众的视角一直随着这个与季宁安重名的男人移动,所以他们并不知晓柜子中究竟躲藏着谁。

淅淅沥沥的弹幕飘过。

“柜子里还有人?什么时候躲进去的?”

“不能吧,进来的时候不是见所有诡异都在睡觉吗?为什么会有诡异藏进柜子里?难道是剧情?”

“相比较这个,我还是更好奇那个零二号患者是怎么知道我季姐的。

而且描述的那么详细,甚至连我季姐的生活习惯都说出来了,感觉像是真的见过一样…”

疑惑充斥在每个直播间观众的心中。

就连现实世界,龙国怪谈分析室中的周青海都满脸凝重。

“记一下这个零二号患者的面貌特征,去咱们的数据库中进行比对。”

唤来下属,周青海下达指令。

零二号患者所说的大部分都是季宁安的一些小日常。

可季宁安的日常根本就不是普通居民能得知的。

只可能是怪谈分析组的内部人员与安保!

而此时此刻,怪谈世界的休息区内。

那只女护士诡异已经缓步来到了柜子前。

她的手臂干枯,刚刚抬起,由于太过瘦削,肮脏的袖子就随着动作滑落。

“你们…怎么躲在这里?是不是还没吃药?不要怕…”

护士的嗓音轻柔,像是在诱哄稚嫩的孩童。

可柜子内,江非语却通过柜门的缝隙看到了。

那张脸,是那样的狰狞可怖。

目光简直要将柜门洞穿,将她与一旁的特娅莎撕碎。

‘既然如此,就只能麻烦特娅莎了吗…’

江非语清楚,实际上特娅莎的状态也不是很好。

粉毛萝莉的躯体不过是普通人类,特娅莎没办法很好的发挥出全部实力。

但现在危险已经临近,没时间再管这些。

正当江非语深吸口气,抬起手掌,轻轻搭在身边粉毛萝莉的肩头之际。

“过来!!”

充满压抑的低吼中夹杂着野性的暴戾。

透过门缝,江非语亲眼目睹一只大手拽住女护士诡异的长发。

“轰——!”

瘦削的身影被男人不费吹灰之力的拽倒在地。

“为什么要在这时来打扰我!你是没事可做了吗?!是讨厌我吗?!”

两只粗糙的手掌上布满老茧,并不规整。

而就是这两只手,十指狠狠抠住女护士诡异的太阳穴,手背青筋暴起,凸显出来。

“啊啊啊啊!”

尖叫声再次打破寂静。

柜子中,江非语瞳孔紧缩,眼睁睁见着男人将女护士诡异按在地上。

指甲中尽数污垢,头发也显得杂乱。

而那只带给她强大压迫感的女护士诡异,居然在这个男人手下显得是那般脆弱。

“闭嘴!把嘴闭上!!”

“砰——!”

一拳重重落下,血液飞溅。

女护士诡异的牙齿断开,划破男人的指关节,一红一黑的液体掺杂在一起。

而男人还没有停手的打算。

“我叫你闭嘴!闭嘴!”

仿佛链锯响彻耳边,尖锐至极,

所有病床上的诡异胆寒。

颤抖的幅度明显加剧,不敢扭头,只敢蜷缩着身子,屏住呼吸。

“我不是说了!已经吃药了!他们都吃药了!你为什么不走!你明明早该走了!为什么每天都要来打扰我!”

长达两分钟的单方面殴打。

女护士诡异满嘴鲜血,头发被撕扯下大半。

头皮随着脱落,脸上的疤痕同样被带的外翻,粘稠无比。

“噗呲——!”

男人竟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根铁丝,刹那间刺进女护士诡异的太阳穴。

至此,惨叫声不再,哀嚎也一并停止。

女护士诡异并没有死亡。

哪怕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势,她都没有死亡。

那双怨毒的眼睛死死盯着名为季宁安的男人。

对此,男人毫不理会,满身血污,站起身。

“你知道的,我很少出来,我只是交到了新朋友,我想带他们彼此相识。”

“不要用那种目光看我,我会忍不住把你变成明天的午餐的,相信我。”

片刻的功夫。

女护士诡异被如同拖死狗一般从休息区中拖出。

长长的血迹在地面留下一条溪流,黏腻而漆黑。

“我会让他们好好吃药的,所以以后不要再来了,不要再来打扰我了,回去吧。”

全程。

那只女护士诡异都没有还手。

不是她不想。

实际上男人并没有限制它的动作,任由她的双手乱甩。

但它就是没有还手。

哪怕眼球暴凸,里面的怨毒之气已经要迸发出来,但她就是忍住了。

“砰——!”

门被重新合上,力道之大,使一边窗户的铁丝网摇摇晃晃。

女护士诡异在休息区外用双臂代替腿,一步一步的向来时的方向爬去。

只是这次,它不再开口,不再尖啸,保持着缄默。

直播间内。

目睹这一幕的观众们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种级别的战斗力…说实话,他真的不是诡异吗?”

有弹幕作出回应。

“我觉得不像,如果他是诡异的话,那只护士诡异早应该死了,不可能活到现在…”

“可这种级别的战斗力真是一个普通人应该拥有的吗?

这种单方面碾压的情况,我甚至只在季姐身上见到过,她难道跟季姐是同级别的?”

“别什么事都往我季姐身上带,季姐的战斗力根本不是用言语可以衡量的。

不说别的,就这家伙,我季姐甚至连加特林都不用掏,杀穿了直接…”

重新归来的休息区静悄悄的。

连呼吸声都不配拥有。

在那一声声刺耳的惨叫,以及癫狂的低吼声中,所有病人能做的也只有尽量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零二号患者见男人回来,心有余悸的猛喘几口气。

目光瞥到地上的血液,以及散落的牙齿,他打了个寒碜。

“季,季哥…故事还讲吗?”

语气小心翼翼,生怕一个没注意得罪这位正在气头上的“重症患者”。

“故事?当然要讲,但在此之前…”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男人迈着沉重的步伐,淌过地上粘稠的血液,碾过几颗断齿,来到柜子前方。

“让我看看,究竟是谁,一直躲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