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羽想,几百年都混在青楼里接客,这是什么爱好?
不理解,但是尊重。
司清羽没心思关注那些仅有一面之缘的人,因为大师兄的生辰马上就要到了。
这是她陪大师兄过得第一个生辰,她要送个礼物给大师兄。
最近大师兄也好忙,忙着躲顾屿白这个总是要贴贴他的死变态。
自从顾屿白和南宫炽阳住进了一个院子,南宫炽阳就发现了问题。
顾屿白吃饭的时候,时常盯着他。
顾屿白闲的没事儿就在他的屋门口晃悠。
顾屿白在他练剑的时候,就站在不远处明目张胆地看着他。
南宫炽阳日常练剑已经换了五个场地了,顾屿白都不声不响地跟着,也是醉了。
沈夜危和典赞也看不下去了,最后两人一拍即合,打算跟顾屿白好好聊聊。
来凡间磨炼一趟,大师兄果然不喜欢女人了,可特么喜欢男人也不行啊!
这要是让师父他老人家知道,估摸着剩下那几个为数不多还坚挺的黑头发都得白。
来凡间之前,顾屿白的师父拿着大铁棍语重心长的找他单独谈了一次话。
师父说了,不阻止顾屿白找道侣,但是,想要找个什么样心性和品质的道侣,师父让他好好思量一下,回来要交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这也是师父将他扔到了宫里的一个很大的原因,毕竟宫里的妃子燕瘦环肥什么类别的都有。
可顾屿白在看过了各种宫斗戏码之后,觉得情情爱爱,互相猜忌什么的,真的是没什么意思。
如若是非要找个志同道合之人,也不是非得找女修。
于是,思绪混乱的顾屿白在幻象阵法里就错乱了。
师父逼着他找道侣,他想要找个志同道合的,就结合出来了一个女子版的南宫炽阳。
嗯,真理想型呢!
经过了南宫炽阳与国师一战之后,顾屿白又有了新的心得体会。
好男儿心怀凌云志,直上九重天,又何必困于私情呢,他要进步,他要努力,他要向那些心胸更加宽广之人看齐。
然后,顾屿白想要和南宫炽阳比剑,在切磋中领悟更多的剑意,想要与他探讨一番关于自己修道一途的规划。
可是,南宫炽阳每次都会在他开口之前落荒而逃,压根不给他一个正常交流的机会。
沈夜危和典赞费心费力地想了个比方,举着一个剑鞘问顾屿白,“大师兄,你看这是什么?”
顾屿白:“剑鞘。”
典赞举着一把没有剑鞘的长剑,问顾屿白,“这个呢?”
顾屿白皱眉,“一把剑。”
然后,沈夜危举着剑鞘,典赞把长剑收了剑鞘之中。
再然后,沈夜危和典赞合作,拔剑出鞘。
再再然后,收剑入鞘。
如此反复,他们在顾屿白的面前拔剑收剑,拔剑收剑……
顾屿白的脸黑了,“不是,你们两有毛病吧。”
沈夜危按住要暴揍他们的大师兄,“大师兄,你别着急,我是想给你讲一个道理。”
沈夜危道:“这一把剑,它得配上一个剑鞘,是吧!”
典赞道:“两个剑鞘,它不能算配套,插不进去啊!
光有两把剑,它……”
典赞的话音还没落下,就看着南宫炽阳双手握着没有剑鞘的双剑,自房门走出来。
典赞:“……”
沈夜危立刻道,“南宫炽阳有剑匣,他这也不算啊!他这是特殊操作,不在我们说的范围里!”
顾屿白目光随着南宫炽阳游走,点头,“的确,原来你们也这么认为。
他的确是特殊的。”
典赞捂脸:“哎呀,我的个天,整特么稀碎……”
沈夜危和典赞十分忧心,就去找司清羽喝酒了,抱团取暖,求安慰。
你大师兄把我大师兄整的五迷三道的,凭什么,只有我们天乾宗一家闹心,不行,这段感情必须双方家属知情,一起闹心。
然而,司清羽一边嗑瓜子一边喝茶水,听他们说话,跟听外头说书似的。
听到他们拿剑鞘和长剑来隐喻男女关系的时候,司清羽实在没忍住,噗哈哈的笑了出来。
司清羽朝着两人竖起了大拇指,“这个隐喻绝妙啊!真油菜花!”
沈夜危:“……”
之前,沈夜危还一直犹豫,这一段要不要掐了别说了,毕竟小师妹是个小姑娘。
却没想到,她这么生猛,果然,司小师妹不是一般人啊!
“我觉得啊,你们多虑了。”司清羽笑完了,喝口茶润一润嗓子,决定给沈夜危和典赞压压惊。
起初,她也有那么一丢丢怀疑过,直到大战的时候,她发现,顾屿白看她大师兄那个眼神和表情,她在很多人脸上都看到了。
司清羽忽然想明白了。
她大师兄就是地表最强啊,慕强心理谁没有呢!
“你们家大师兄可能就是想跟我大师兄交个朋友而已,他应该很欣赏我大师兄倒是真的。”司清羽慢悠悠地道。
典赞和沈夜危对视了一眼,“真的?”
司小师妹是个通透的人,连她都这么说,那应该就是真没事儿了……吧?
入夜,南宫炽阳背着剑,要出门练剑。
“南宫炽阳。”顾屿白叫住了他。
南宫炽阳回头看向了顾屿白,“何事?”
顾屿白几步上前,鼓起勇气,问出了自己心中一直以来想问却又犹豫着无法开口的疑惑。
“我数次找你,想要切磋剑道,为何,你不愿与我对战?”
南宫炽阳上下打量了顾屿白一眼,然后,目光飘向了别处,语速贼快,还带着几分刻意的漫不经心道,“我的剑,不会对着自己人。”
南宫炽阳说完,转身离去。
顾屿白站在院子里,看着南宫炽阳的背影,轻笑出声,随即释然。
沈夜危和典赞正好跟司清羽喝酒归来,看到了这一幕,两人又开始疯狂各种脑补。
为何大师兄对着他的背影笑的如此荡漾,难不成,南宫炽阳这是答应了和大师兄交往了?
迷笛走过来问,“咦,大师兄,你在干啥?”
“没什么。”顾屿白轻咳了一声,略低头,坐到了亭子的石凳上,开始看他根本看不懂的棋盘。
沈夜危和典赞:尼玛,假装忙碌,心虚的样子,更像是藏着事儿了!
顾屿白忽然想起了什么,扭头又问几个师弟,“对了,三日后,南宫炽阳生辰,你们打算送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