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庙忘羡听墙角,私设
携子之手,共赴天涯,何意???
江澄最先蒙了,金凌呆若木鸡一般,这么多人之中,只有他们二人是这般的神情,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骇然的事情,难以接受一样的事实
蓝忘机向来淡然的面上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措,心底最深处的秘密终是被搬到了明面之上,可他又是感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应该说是幸运的,毕竟后来他可以与魏无羡执手天涯
那最开始的影像,琴笛合奏,似乎完全的清晰了,为何魏无羡会在蓝氏,看来不仅仅是因为与含光君交好的原因,最重要的是,以蓝忘机的另一半,坦然的站在了蓝氏之中
“怎么可能?”江澄神情中满是错愕,这么多年以来,他竟然没有发现,完全的没有想到,蓝忘机与魏无羡之间,后来竟然会是那样的关系
面对蓝忘机垂首,看不清的面色,魏无羡浅浅一笑,看上去没有任何的不妥,但却又好像是迷糊的
“是啊!我也觉得不可能”
只是可惜了,那些曾经没有被他特意去关注的事情,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语,十六年前蓝忘机的诸多言论与举动,其实在就已经明示了出来,只是那时候所有的事情叠加在一起,容不得他分开思绪去看向另外的事情,只至于忽略了蓝忘机所有的行径
那么多的错过,换来十六年后,仍愿意站在他身边,信他护他的蓝忘机,只怕此生,真的已经别无他求了,魏无羡缓缓的看向了平面之上的文字,执手共赴,他的天涯,就在他的身边,从未离去
“魏无羡,你怎么这种反应?你早就知道了不成?”面对魏无羡的坦然淡定,江澄可是眼中冒火一般,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明明他十六年前从未与魏无羡分开过,这样的事情,不可能会瞒过他的
“怎么就不可能?”这时候金光瑶微微冷眼看向江澄,直言开口,“当年在金麟台的构陷,只有含光君愿意站出来替魏公子反驳,而在魏公子坠崖之后,含光君又是怎么做的,想必江宗主应该不会忘记吧?这十六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含光君不止寻了十六年,更是等了十六年,要是魏公子此时不是这般的反应,我都要为了含光君不值了”
面对魏无羡的话与神情,蓝忘机忽感诧异,毕竟他所认识的魏无羡,可是不可能对这样的事情敏感的,只是会不在乎程度的肆意玩笑撩拨,从来不在乎他人被撩成了什么样,直接转身就离开
这是现在,蓝忘机心中流淌着热浪,似乎有些失色,完全的反应不过此刻究竟要如何开口?要怎么去做?
看着蓝忘机苍白有些无助的神情,魏无羡面露苦涩,心中涌上了止息不住的潮流,这么多年以来,唯有蓝忘机能够一成不变,也唯有蓝忘机敢于这般的作为,不留痕迹,不让他知晓,更不让她有丝毫的负担
好像只要身边有蓝忘机,每每他都可以随意行事,就算是天塌下来,都有人替他顶下,撑着让他恣意
“蓝湛,你特别好”
蓝曦臣听到这样的话,没有了下句,心中一沉,面上布满了凝重,最先看向了自己的弟弟
“原本以为,我们之间会是最好对的知己,一起夜猎也好,做什么也罢,从来都没有想过,等所有的事情解决之后,要与你分开”
魏无羡忽而笑了,有些酸酸的笑容,眼角微微的红了起来,“但没想到,会是以这样的身份,站在你的身边”
蓝忘机缓缓的抬起头,面上满是温柔,声音竟带上了从未有过的颤意与沙哑,“魏婴,我在”
只一句话,魏无羡眼中的泪,倾然而出,眼中勾起了笑意,面上也是与最初重合一般的明媚笑颜,扣人心弦
蓝曦臣这才呼出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摇了摇头,竟然真的从来没有看明白魏无羡这个人,不管是做法与想法,似乎下一秒钟要做什么,不受任何人的控制
聂怀桑也勾唇笑了,不管是什么算计,什么布局,这一刻,他是真心想要为蓝忘机与魏无羡送上祝福的
江澄虽然仍是不敢相信这样的事实,但他也是去所有的发言权,没有了任何参与其中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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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之中,蓝忘机举着伞,落寞的看着远去的人影,眼中的清泪顺势落下,痛与不舍尽显无疑,手中紧紧的握着避尘
缓缓放开了手中的伞,仰着头,合上了双眼,任由雨水的冲刷】
“这是,穷奇道?”蓝曦臣并不知道当年穷奇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魏无羡会被金氏说成那般,只知道当蓝忘机归来之时,被叔父蓝启仁喊过去问话,百家也声称是弟弟故意放走了魏无羡等人
但想不到,在这里,他的弟弟竟然会是这么的无助,那无能为力的模样,狠狠的刺痛了蓝曦臣的心,这可是他至亲的弟弟啊!那时候蓝氏居然同百家一般,站在了一处,难以想象,他弟弟是什么样的心情,又是怎么从那时候挺过来的
见到蓝忘机落泪的人,恐怕在这里只有蓝曦臣了,不,还有之前在莲花坞之中的江澄,只是不知道那时候的江澄有没有注意到这点
魏无羡面上忧伤一闪而过,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那时候只想着温宁一脉的安危,只想着世间的道义,从未想过,原来在角落之中,竟有这么让他心痛的一慕
【穷奇道雨夜 一个不得不走,一个不得不放手
一次是看着他从自己的身边离开,一次是看着他晕倒在自己的怀抱里得知他的过往】
不得不走,不得不放手,原来在那时候,那么多的逼不得已,可见这个世间有太多无法掌握住的事情
魏无羡恍然,原来是在他晕倒之时,蓝忘机知道了他曾经的事情,怪不得,那时候温宁会露出那样的神情,有些不敢看向他,想来哦,是温宁把这些事情说出来的,不然江澄也不会知道金丹之时,这般的镇定,说是镇定,其实只是没有暴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