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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赶慢赶,行军两天后,于二月初一到达李冰河祭祀地点。

把所有人员安顿好之后,南宫幻以主祭祀人之名召集当地官员和朝臣参与议事,当地川西州府七品以上官员全部参加。

川西州府刺史率领所有七品以上官员站在堂下,南宫幻从正堂坐椅上起身,手拿圣旨高高举起

“川西州刺史等官员接旨!”

“臣川西州刺史张耀庭,携川西州府衙全体人员恭请圣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并拜倒在地三跪九叩。

“圣恭安!”

南宫幻宣读完圣旨后对张耀庭说道:“张大人,本王这次受天命到川西州李冰河祭祀天龙,还望多行方便,本王初来乍到对地方不熟悉,还望张大人多多指教才是。”

“下官惶恐,王爷代天祭龙下官怎敢怠慢,不周之处还望王爷恕罪!”

“嗯,好说,好说。”南宫幻敬贤下士地说道。

“王爷,明天祭祀之需全部准备妥当,这是相关事项之安排,烦请王爷过目。”刺史张耀庭恭恭敬敬的把安排计划书奉上。

南宫幻的随从人员接过后上呈给南宫幻,南宫幻一边看一边点头说道:“好好好,准备的事无巨细,很好,辛苦张大人了。”

“下官不敢,分内之事,不妥之处还望王爷明示。”张耀庭战战兢兢地回道。

“做的很好,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传本王命令,明天正午时正式举行祭龙大典,所有相关人员做好准备,不得有误。”

张耀庭等衙众接了命令后退下堂去,准备第二天的正式祭典。南宫幻然后对坐在上座的南宫度和南宫词说道:“皇兄和皇弟对本王的安排还有什么不妥之处,请指教便是!”

“二皇兄,事情安排得很好,皇弟无异议全凭二皇兄做主。只是不知道皇长兄有无他言。”

“嗯,很好,本王也无异议,”

南宫幻和两位皇子及其各位大臣沟通了第二天的具体安排,大家都无异议,都认为南宫幻安排妥当,并无其他意见。

南宫幻处理完事宜之后都已经黄昏了,大家急行军两天多,都有一些疲惫,南宫幻就让所有人员都下去歇息去了。

所有人员退下后,南宫幻也退到二堂。

南宫幻因为是主祭祀之人,代表天子,所以居住级别要比瞻亲王和清河郡王要高。退去二堂的路上南宫幻问徐长卿道:“先生,您看今天的事情如何?”

“不知王爷所指何事,还望明示。”

“哦,我感觉皇长兄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是否对本王的安排有异议,只是顾于面子没有说罢了。”

“王爷,他有无意见无关紧要,您是主祭祀人,何必看他人脸色行事呢?”

“可不这么说,就是怕出岔子,万一那里有不妥之处,他参本王一本,那不是得不偿失吗,他们的想法还是要考虑的。”

“王爷说的甚是,眼前如此安排是最合理的,不会有其他什么不妥,王爷多虑了。”瑛姑劝解道。

“嗯,可能是本王多虑了,只是这次祭祀特别重大,可不敢大意。”

南宫幻、瑛姑和徐长卿三人一起推演了一遍第二天正式祭祀的相关流程,不知不觉已经是晚上了。后厨安排好的膳食满满的摆放了一桌,南宫幻觉得有点饿了,坐下来就拿起筷子正准备吃,徐长卿马上提醒南宫幻道:“王爷不急,待我查验完毕之后才可用膳”

南宫幻手拿筷子举在半空中停了下来,然后缩回放下筷子道:“先生太小心了!”

“王爷,还是小心为妙”徐长卿细声细气地说。

瑛姑也插话道:“前几天就有三滴水事件,王爷还是小心为妙,不可大意。”徐长卿取出银针一道菜的验证,看看是否有毒。

验证完每一道菜后,确定无误才允许南宫幻吃。南宫幻吃罢晚饭觉得有点困了便说道:“天色不早了,本王也乏了,先去歇息,你们也去歇息吧!”

“是,王爷,您歇息吧,都累了一天,不过在下和瑛姑一起守候在门外,有事你传我们即可。”徐长卿诚恳地说道。

“好好,那本王歇息去了。”南宫幻打了个哈欠说道。

南宫幻休息的时候瑛姑和徐长卿一直在外间轮流置换,一刻也不敢麻痹大意,他们知道,这次外出一定有人想谋害南宫幻,所以他们两人是南宫幻的贴身保镖,决不可出现任何闪失。

第二天大家很早就起床了,一切准备妥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早上南宫幻用的早膳也是经过徐长卿的检查无毒后方可用膳,生怕出半点岔子。

吃罢早膳,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就往李冰河赶去。

远远看去,李冰何的两岸人山人海,都是附近村民来看热闹的。

南宫幻的马车停在李冰河口岸,南宫幻从马车里出来看见随从人员马上躬身蹲在地上,本来南宫幻应当以随从人员脊背为马凳子,然后踩在上面下马车,但南宫幻一挥手让躬身地上的人让开自己直接跳下马车。州府和随从的官员规规矩矩地站在马车的两旁,直接排到河岸口一艘大船处,南宫幻走在最前面,南宫度和南宫词紧跟其后。

祭龙大典就是主祭祀人乘船到河心,诵读祭文然后把祭祀物品统统投入波涛滚滚的河水里,然后再念一些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祭文即可。

“王爷,一切准备妥当,请王爷移驾祭祀大船。”

“嗯,好!”

南宫幻和负责礼仪的官员一同登上主祭祀船,南宫度和南宫词是皇子但不是主祭祀人,不能和南宫幻同乘一艘船,但是要跟在主祭祀船后面,在礼仪官的主持下也要一同下跪祭祀。

南宫幻乘的主祭祀船,船头有一个大大的龙首,船尾有一个长长的龙尾,看上去真像一条龙在河里游动。

船甲板上有一个高高的祭祀台。上面铺满黄布,摆好三只香炉、四只酒杯、九炷高香等祭祀物品,四个酒杯是金镶玉的,杯里盛的是三十年陈酿御酒。船舷两边分别有二十二个人总共四十四个船工划着船,慢慢地靠近河心。

在主祭祀船从河岸向河心驶去的时候,在上游大约一里路程的地方,有几个水鬼嘴里含着一根细细的空心竹筒,人淹没在水里,竹筒一端高出水面,以此交换呼吸,于是也慢慢地向南宫幻乘坐的主祭祀船靠近。

南宫幻聚精会神地站在祭祀台前,两边分别站着瑛姑和徐长卿。

正午时一到,听见礼仪官大声喊道:“吉时已到,祭龙大典正式开始,请主祭祀人上前叩首祭祀礼……”

南宫幻一本正经的向主祭祀台走了两步,并跪下行大礼,三跪九叩之后南宫幻起身开始宣读祭文:

啊!长生天,先祖之灵;啊!庇护众生,求昌盛,求繁荣。李冰之母河也,天父的神镜,地母的眼睛,万物之生灵,天下之苍生,源于您点滴之源泉。叩献九五之名,奉万众之心诚,敬九枝之檀香,插九枝之青松,摆九九之贤礼,供闪动之八方精灵,望佑我新朝夏邑千秋万代永生永世,永续繁衍,枝茂叶盛,和谐美满,天下太平,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国富民强……

正当南宫幻读完祭祀典文,准备抛祭祀物品慰劳河神和神龙之时,突然有人大喊:“大船漏水了,大船漏水了,冲撞神龙了,神龙发怒了……”南宫幻条件反射性地看看甲板,甲板上的水已经淹没至踝关节了,船上的人开始乱作一团,不断有人跑上跑下,甚是混乱。

“大家不要乱,不要乱,保持镇静……快快快,堵住漏孔堵住漏孔”南宫幻着急道。

徐长卿和瑛姑也有点慌了,大船漏水是他们始料不及的,瑛姑来自大漠,也不懂水性,虽然徐长卿习水性但同时要救两个人的话着实困难。

徐长卿大声地喊道“大家快把衣服脱下来,堵住漏水的地方,快点快点!”

所有船工脱下衣服去堵渗水的地方,渗水的孔很大,衣服根本堵不住,情况非常危急,徐长卿果断决定先救出南宫幻,用他的绝世轻功从河心直接飞到岸边。

河心离岸边有几百丈远,徐长卿自己一个人遁地一飞的话应该能飞过去,但加上南宫幻的话,就有点困难了,眼前情况危机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试试看能否飞过去。

徐长卿用右手抓住南宫幻的衣服,一脚踏在船舷上遁地一飞就窜出几十丈高,然后以瞻亲王所乘大船的桅杆为支点,轻轻一踏在半空中飞翔起来。

离河沿着实太远了,最后离岸边几丈远的地方扑通一声两个人都掉入了水中。

还好,离岸边很近,水位只是齐腰,也没有河心那么深。南宫幻和徐长卿跌入水中,因为南宫幻不习水性,还呛了几口河水。

南宫幻全身湿透了,还没有反应过来,站在水中踉踉跄跄几步停了下来。

“快快快,快救瑛姑——”

南宫幻的话音刚落,徐长卿已经游去几十丈远救瑛姑去了。

徐长卿本来水性就好,片刻工夫就泳到大船边上,大船上的水已经齐腰深了,眼看就要倾覆,徐长卿抓住瑛姑,两个人同时飞到桅杆上借助桅杆“嗖”的一声就到瞻亲王乘船的桅杆上,然后也轻轻一踏飞向岸边稳稳地落下。

岸上的官员可吓坏了,南宫幻可是皇帝钦点的主祭祀人,万一出什么纰漏,谁的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徐长卿返回大船救瑛姑的同时,岸上的禁军马上就把南宫幻从水里搀扶上了岸。徐长卿和瑛姑刚刚在河岸上落脚,船已经完全沉没了,只看见桅杆上一点点红色的旗子。

南宫幻上岸后,张耀庭小跑到南宫幻面前,早已吓得瑟瑟发抖了。

“王爷,下官罪该万死,不知道为什么船……船……就渗水了……”

南宫幻理理头发拍了拍身上,然后拿起衣襟拧起水来并说道:“大胆,你竟敢用一艘破船祭龙,冲撞了龙王,你就不怕陛下降罪于你吗?”

“下官该死,下官该死。下官马上去查,查……为什么会渗水……”

“算了,看来你也不是有意的,本王看你也未必知道实情,起来吧!”南宫幻缓和了一下心情说道。

因为大船漏水,祭祀搞砸了最后还一团乱麻,南宫幻不知道回宫后如何给父皇交代,不禁担心起来。

南宫幻成了落汤鸡险些丧命,幸好有徐长卿,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南宫幻此时狼狈不堪,而南宫度瞻亲王心里可乐坏了,只是可惜这一次南宫幻又一次与死神擦肩而过逃脱了,险些让瞻亲王的阴谋得逞。

清河郡王早就知道瞻亲王要谋害蜀亲王,他一直假装不知道反而还放任就是想抓个正着握住把柄,只要握住把柄在手就可以威胁瞻亲王,除掉自己的威胁。

所以清河郡王在他自己乘坐的船上布置了弓箭手,当发现主祭祀船渗水的时候,南宫词命令向大船四周射箭。瞻亲王安排的水鬼当把大船凿漏之后马上就顺水向下游飘去,结果清河郡王想抓个把柄也两手空空,气的清河郡王牙齿咬的嘎嘎直响。

“这次祭祀龙头蛇尾,主要责任是张耀庭,他没有万全之策,实属应该治罪”瞻亲王上岸后对南宫幻说道。

南宫幻没有说话,没想到清河郡王却抢话道:“主要责任恐怕不是张耀庭吧,我看是另有其人,应该禀报父皇彻查!”

“三弟,你怎么总是针对为兄啊,当我知道大船漏水的时候,本王也甚是担心二弟的安危,明明是张耀庭的问题,你言下之意好像是为兄的过错一样……”

“是的,你是特别担心二哥的安全的,恐怕有你在,反而不太安全了吧……”

“你……”

“好了,好了,就不要打嘴仗了,这次虽然有惊无险但所发生的事情,本王会上奏父皇,查一查为什么还是有必要的,大船为什么会渗水呢……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可向河心射箭,也没有发现异样的啊……查,必须查查那个环节出了问题……万幸的是祭祀大典基本完成,否则无法复旨,大家都脱不了干系……”南宫幻对瞻亲王和清河郡王没好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