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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发话了,那就走着。

他们一个个排着队下去,王胖子自告奋勇要排第一个。

他脚下小心的一阶一阶的往下走,暗道里面的水汽带着腥气扑面而来。

王胖子拿灯仔细的照着上下左右,一开始什么都没有发现,直到走到半程看见了墙壁上似乎有什么痕迹。

他停下来细看,却觉得荒谬。

“我去,这墓里怎么还有洋文的啊?!”

无邪在后面听见他的话却不相信,“怎么可能?咱们国家的墓里怎么可能有洋文,你不会是把花纹什么的看岔了吧。”

明朝墓里有洋文,这不开玩笑的吗?

王胖子不服气,手电筒指着那块儿地方叫他们来看,“胖爷我虽然没什么文化,但还是知道abcd的,你们要是不信就自己来看。”

无邪看他说的言之凿凿,半信半疑的过去看了。

见鬼了,竟然还真是外文,就是无邪不是很擅长外语这方面顶多认识英语,可这个不是英文。

谢雨辰皱着眉看了看,迟疑道,“好像是德文,但是有点乱,我看不懂。”

谢雨辰的生意跨越多个国家,自然有涉及到德国,能看得懂一点简单的,但这些刻乱七八糟前言不搭后语的,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王胖子得意洋洋的对着无邪说,“看吧,胖爷我就说是洋文了你还不信。”

无邪没空搭理王胖子这种莫名其妙的骄傲时刻,他在想这是什么意思,又是什么时候刻上来的,难道是十几年前三叔他们来的时候刻下的?

王胖子这个时候义愤填膺,“奶奶的,当年那些外国人在咱们家就没干好事,连咱们家里的宝贝都要捞一把,怪不得我一路过来没找到好东西呢,都被偷了。”

王胖子这个时候自动忽略了自己背包里面装的陪葬品,只顾着骂人。

忽然,王胖子看着盛元元想到一个极好的主意,他自己都佩服自己能想到这个主意,顿时觉得自己伟大极了。

他凑到盛元元身边,胖脸猥琐,

“大小姐,你神通广大的,有没有办法隐身什么的,咱们找个机会往国外走一趟,就……去那什么卢浮宫大英博物馆什么的,咱去把咱家的宝贝都偷回来呗。”

盛元元眼睛顿时亮得像焰火。

但是她嘴上却说,“怎么能偷呢?”

下一秒,她兴奋搓手,“那本来就是我们家的,那叫拿回来。”

盛元元和王胖子四目相对,眼睛里面的都是想要天下大乱的兴奋,还默契的击了一个掌。

王胖子嘿嘿笑,“这一回机票钱我出,胖爷我要光宗耀祖一回,这要是地下我祖宗知道了不得下巴抬上天啊。”

无邪虽然文弱,平常还老是念叨遵纪守法,但听见这个就有精神了。

“我我我,带我一起去。”这么刺激的事情怎么能不带上他呢。

这是每个长在红旗下的孩子心里的一个英雄梦啊。

真搞成了,回家他就让二叔给他在族谱上单开一页。

谢雨辰微笑,“不用买机票,可以坐我的私人飞机。”

好家伙,连年少老成稳重的花儿爷都骚动了,果然在这个时候基本上没人能够无动于衷。

他们兴奋他们的,张麒麟倒是还稳得住,皱着眉看面前的德文。

无邪看他一直盯着问,“小哥,怎么了?你认识这个吗?”

虽然他们刚刚发散得热火朝天,但无邪并不认为这些德文是外国人留下来的,毕竟在某些紧急情况下,为了节省时间同时留下信息,雕刻外文字母也是一种方法。

无邪个人认为这些德文应该是十几年三叔加入的那支考古队的人留下来的。

想到这个,无邪就忍不住看了看张麒麟那张年轻得没有岁月痕迹的脸:

小哥……他到底活了多久呢?

那张照片上的人到底小哥还是一个长得和小哥一样的人?

张麒麟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这个地方,我好像来过。”

说完,张麒麟没有解释就自己一个人往下走了,越走越快,像是着急着要寻找什么东西一样。

盛元元看着张麒麟一个人远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脚步轻快的追上去了。

“哑巴,走那么快干什么,等等我。”

张麒麟的脚步顿了一下,后面就慢了一点,等他们一起追上来。

在水池底下还是一个黑暗的空间,张麒麟下去的时候他们听见了水声。

张麒麟提醒道,“有排水口,注意。”

无邪照了一下地面才发现在还没排完的水底下面隐藏着很多碗口大的空洞,要是不注意还真的容易一脚踩进去崴脚。

于是他们的脚步就慢了一点,就看见张麒麟快步走到了一块石碑面前,伸出手抚摸。

他们走过去看见了那石碑旁边围着四只石猴雕像,那东西叫定海石猴,用来水底镇邪的,出现在这里倒是正常。

张麒麟没有多余看那些石雕,眼睛一直盯在那块石碑上面,表情变得很奇怪,像是……很痛苦一样。

无邪认识张麒麟以来张麒麟从来都是面不改色的冷清模样,忽然这样,他反而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小哥,怎么会这么难过?

他原本冷静的眼睛里变成了彻骨一样的痛苦与绝望,随着时间越来越浓郁。

在张麒麟抱着脑袋几乎要倒下的时候盛元元上前一步把他抱进了怀里,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安慰。

无邪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盛元元这么温柔的样子,好像忽然从带着稚气的小少女变得成熟,有一种看遍世事的从容淡然。

“张麒麟,都过去了,他们会付出代价的。”

想起来那些痛苦的记忆难以避免,那是他一直追溯的人生的痕迹,哪怕痛苦,也是张麒麟无法割舍下的一部分。

在这一点上盛元元不会打着为他好的旗号就避免他找回自己的记忆,但是她会让那些让他痛苦的人都为此付出代价。

无论是活着的还是已经死了的。

盛元元垂下眼眸,感受着张麒麟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张麒麟的声音却依旧沉稳,没有露出任何狼狈的痕迹,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轻描淡写,除了盛元元没人听出来他的脆弱。

“二十年前的事,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