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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窦婆子上吊一事,其实不宜大动干戈,毕竟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奴才。

给她一副厚一点的棺材,也不算亏待了她。

但若是动静太大,被一些嘴碎的奴才宣扬了出去,定然会给淮王府带来不好的名声。

花语的死,婉儿会妥善处理,定不给淮王府带来麻烦。

其余几个丫鬟,伤势太重,王爷您能不能拨几个下人过来?代替她们伺候婉儿几日?”

墨瑾深还真打算查一查窦婆子上吊一事,听江玉婉这么一说,就歇了继续追查的心思。

一个粗使婆子的命,在他的心里与蝼蚁没什么区别,死了就死了。

追查下去,反而有可能得不偿失。

当即点了头,“本王会吩咐刘管家,安排人手过去。

窦婆子的死,本王不会再追查。”

江玉婉提着的心总算放下了,温柔一笑,“谢王爷!”

回到婉柔居,墨瑾深刚一离开,江玉婉就原形毕露了,杂碎了好些价值不菲的摆件。

犹自不解气,在花香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快去办!”

“是!”花香赶紧小跑着出了门。

......

“娘娘,膳堂给咱们的吃食全是馊的,如何是好?”

兰芝毕竟只是一个小姑娘,遇到自己不能解决的事,就只会哭。

白冉微微凝眉,“端过来我看看。”

“是!”

兰芝将托盘端到白冉的面前,气鼓鼓地道,“我已去膳堂找过刘嫂子了,她,她还挖苦奴婢一顿。

说咱们吃白食,还挑三拣四。”

曾经原主也不是没有得到过这样的馊食,可她因为得不到王爷的宠爱,就算去闹也不可能会有人怕她。

甚至还对她言语侮辱一番。

她去找墨瑾深诉苦,男人通常都会说,“早知今日就何必当初呢?

从你费尽心思嫁入淮王府开始,就应该有过苦日子的觉悟。”

从那以后,原主通常都只敢忍着,馊食没法吃,就不吃了。

等不是馊食的时候,就吃饱一些。

这样饥一顿饱一顿,体质变差了,体型却更胖了。

皮肤也不好,满脸的油腻,时常冒些小疙瘩。

明明才十八岁,瞧着却好像大把年纪似的。

思忖片刻,白冉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江玉婉没有弄死她,气不过,就从吃食上下手了。

而后,白冉端起馊掉的吃食,走到了墨瑾深居住的邵阳阁大门口,敲响了院门。

原主从来没有踏足过这里,明明渴望与淮王亲近,却又对他充满了畏惧。

守门的小厮疑惑地盯着白冉看了好一会儿,似是没有想到她会来。

“王妃,你,找王爷何事?”

白冉故意端着馊掉的吃食往小厮的面前送了送。

“请你们的王爷出来,本王妃就不进去了。”

小厮鼻子一皱,嫌弃得不行,退了两步,转身跑进屋去。

不多时,墨瑾深就带着一身寒气走了出来,看到院门口的白冉,也愣了一瞬,也没有想到她会来这里。

转而生硬地问出一句,“来此做什?”

“王爷,好歹我还是淮王府的挂名王妃,你瞧瞧,他们是如何对我的?”

白冉毫不磨叽,直接端起托盘,送到了他的下巴处。

墨瑾深本能地退了一步,看着托盘里的食物,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光是闻一闻就犯恶心,更别提吃它了。

心里明白,又有下人给白氏小鞋穿了。

可他怎么可能会管此等小事,又拿曾经对原主说的话打发她。

“自从你费尽心思嫁入淮王府开始,就应该做好吃苦的准备。”

再嫌弃地打量她的身型,“反正你都长得五大三粗了,一两顿不吃就当是减肥了。”

哪怕白冉不是原主,听到五大三粗这几个字时,也气得牙痒痒的。

给老娘等着,老娘一定要减肥,活成你这位高贵的王爷高攀不起的样子。

白冉直接将托盘和着馊食扔到了地上,浓烈的臭味儿立即四散开来,把嗓门拉到最高度。

“王爷,我记得,我的嫁妆十里红妆,折算成银子好几十万两呢!

就算吃一辈子也吃不完,但到头来我只能吃馊饭,连狗吃的都比我精贵。

这样吧!你把我的嫁妆还我,我自己开小灶,今后都不会管淮王府要一口吃的。”

三年前,原主嫁入淮王府,嫁妆是相当丰厚的。

可为了表达对墨瑾深的爱,原主竟然主动上交了全部嫁妆,希望能换来一个笑脸。

结果就是男人毫不客气地拿了她的嫁妆,却更加嫌弃她,觉得她就是一个倒贴货,贱骨头。

原主没钱打点下人,哪里笼络得了人心。

个个都说她小气,不懂人情世故。

反观江玉婉,个个都说她兰心蕙质,聪明又善良,不怪王爷偏疼。

原主也是有过后悔的,可她却不好意思问王爷要回嫁妆。

所以要回嫁妆这件事,白冉必须做,择日不如撞日,可惜她低估了这个男人的不要脸程度。

“还嫁妆不可能,你不是已经送给本王了吗?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

说此话时,墨瑾深的表情有一点不自然,毕竟吞妻子的嫁妆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儿。

他又是一个极为好面子的人。

闻言,白冉对个男人更加反感了,还真是可惜了这副好皮相,内里比茅坑里的屎还臭。

墨瑾深感觉到了她眼里的嫌弃,极为不适应,高高在上的气势弱了几分,态度终于有所松动,“今后不会少了你的吃食。”

说完,就如火烧屁股一般往外走,生怕她再提嫁妆的事。

白冉追了出去,跟着他跑。

“等等,王爷,我兜里一两银子也没有,你总得给点银子封口吧!

你吞没媳妇嫁妆的事,可不光彩,要是让王府外的人知晓了,你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墨瑾深身形一顿,回头看白冉时目光变得阴骘,随手从兜里扯出一张银票。

“拿着,敢多嘴一句,小心你的皮。”

白冉麻利地伸手一抓,银票就进入了她的手心。

瞧了瞧数额,才一百两,脸色比方才还更难看一些,“这点钱,与几十万两相比,还真是轻如鸿毛啊!”

墨瑾深深吸一口气,忍了发怒的冲动,又掏了一张出来扔给了她。

这次是运了内力向她的脸上拍,好在她反应快,迅速躲开了,没有真的拍到脸上去,不然恐怕要毁容。

银票贴到了一根树干上,看到‘一万两’这几个大字时,白冉的眼睛刷地亮了。

快速扯下来,丢进了实验室 。

“不错,王爷您真上道?”

这才施施然地离开。

拿回嫁妆的事儿,来日方长,总有一天她会让他连皮带骨全部吐出来。

拧眉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墨瑾深感觉这个他一向瞧不起的女人,好像在失去他的掌控。

她面对他时,卑微感消失了,眼里没有爱了,说话的语气不再小心翼翼,目光变得坚定而坦荡。

按说,这是好现象,他的妻子似乎没有从前那么拿不出手了。

可他却异常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