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在拍卖会上看到的样子，现在的小阿飘看上去精神多了，那双黑幽幽的眼睛散发着凶光，整个灵体也比之前大出了一圈。
他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美妇人，张开嘴巴，一排牙齿是尖利的小细齿。
美妇人看不到阿飘，但她感觉到了浑身冰冷，那种窒息的感觉又来了，这种像是被毒蛇盯着的感觉每晚都令她心惊胆战，无法入睡。
聂青看向小饕餮：“你试试？”
小饕餮点点头，朝着古代小阿飘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
古代小阿飘这才注意到小饕餮，对上小饕餮的眼神和笑容，有些震惊。
“你能看见我？”
小饕餮点点脑袋：“能呀。”
古代小阿飘来了兴趣，想要离开香炉，但又警惕的看向穿着道袍的聂青，没敢离开香炉。
他潜意识里知道，不离开香炉，那个穿道袍的家伙就不能拿他怎么样。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香炉算是一个法器，保护着恶灵，以聂青的本事，只能压制住或是封印住香炉里的阿飘，想要永除后患，将香炉中恶灵灭掉，能力不够，办不到。
所以接到这个工作，他就想到了小饕餮。
其实在湖泊一行，他就已经知道小饕餮有多厉害了，她一拳一个恶灵的英勇小身姿深深烙印在聂青的脑海里。
他对小饕餮还是很有信心的，觉得小饕餮也能一拳打爆了这只古代小阿飘。
小饕餮对古代小阿飘非常好奇。
它是恶灵，但也是怨灵。
“你为什么会在香炉里？”
香炉怎么会保护一个阿飘呢？
小饕餮同样很好奇。
古代小阿飘摇摇脑袋：“太久了，我记不清楚了。”
小饕餮有些同情他。
他看上去只有四五岁的样子。
“你是想变成巧克力彻底解脱，还是想变成糖果，再去投胎？”小饕餮用商量的口气和小阿飘说话。
古代小阿飘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你以为你是谁？”
它在这个香炉里好久好久了，几百年还是上千年，他已经没有时间概念。
香炉换了多少主人，他也跟着害了多少人。
其实他不想害人的，但每当有人用这个香炉点香的时候，他潜意识里就想要毁灭那上香的人。
像是被下了降头似的，疯狂的想要吞噬那人的精气神。
然后每个用香炉烧香的人就会失眠，逐渐的憔悴，然后变成皮包骨头，最后死去。
最短的，不需要七天，就会死。
每当有人死的时候，他就会清醒过来，心里愧疚不安，但很快的，随着换一个主人，他又会开始害人。
小饕餮见他神色复杂，手指轻轻的点在了他的额头上。
古代小阿飘正在想心事，没想到她突然会伸手过来碰自己，一时间没躲开。
小饕餮通过他眉宇间的缠绕在一起的黑气和灰气了解到一些事情。
小饕餮歪了歪头，有些不理解：“你不想害人，却又下意识的害人，是不是因为你在这个香炉里？”
古代小阿飘惊了一下：“你能……知道我的心事？”
小饕餮点点头：“可以看到一些。”
古代小阿飘也不隐瞒了，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我怀疑香灰下埋着什么，但我看不到，也许你可以试试挖出香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