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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大半个月,那个小院子布置好了。

没有请外人,只有一个十四弘文在。

阿狸穿着弘庆为她准备的红嫁衣,还有红盖头,和他一起牵着红绸拜天地。

最后,阿狸被送进新房。

弘庆在外面送十四离开。

十四脸上有些纠结,他没想到弘庆是认真的。

“七哥,你对那人认真了?”

“嗯。”

生在皇家,很多事都身不由己,更何况是婚姻大事。

可他答应她,他会娶她的。

现在,他们拜了天地,那她就是他的妻。

“你也早些回去吧。”

今晚是他的洞房花烛夜,他为了这一天,已经忍了三天没有碰她了。

所以,这人还是赶紧走吧。

“好,我这就走。”

十四刚说完这句话,弘庆那边已经把门关上了,还锁了。

十四也不知道那时候,他做的事是对是错,现在他七哥是幸福的。

这一夜,阿狸再次被人反反复复,里里外外吃了个遍。

而且,弘庆这人很是可恶,换着花样玩,还时不时问她,“他会像我这样吗?”

“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这是能回答的吗?

当然是不能的。

阿狸刚从云端下来,气还没喘匀,他就把人拉起来,像是一个爱而不得的人,“果然,你还在想他。”

“我……没有。”

阿狸双手后撑着,靠在床沿处,眼前雾蒙蒙一片,这人不去当戏子可惜了,这也能拿来整花样。

此时,弘庆半跪在阿狸身前,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洞房花烛夜,不仅仅就这一夜。

每一天,弘庆都能玩出花样来。

弘庆也像是被打开了某个开关,他会突然抱住她,说着:“他今日出去了,我们快些,不会被他发现的。”

他还养了一条小黄狗,他有时候还会对小黄狗,说:“你去外面守着,有人回来,你就叫两声。”

“你干嘛?”

“不是昨晚说好了吗?”

“昨晚?”

弘庆很是猴急地把阿狸抱住了,还关紧了门窗。

最后,还是阿狸主动了,把人整得欲仙欲死,这人才说:“我……我只是想……把那时候想做的事……嗯,全都做一遍。”

阿狸震惊极了,可事后,她也后悔极了了。

因为这人得了趣,知道阿狸不会恼他,他越发没有下限了。

某一日,他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一小壶酒,像是喝醉了那般,推开了阿狸的房门,他把酒壶重重地往桌上放,声响却是极小,连酒壶里面的酒水都没有晃出来一点。

他红着眼往阿狸这边来,扣住阿狸的肩膀,质问着:“是我哪里不好?为什么今天你偷偷去见他了?你是不是还想着他,还想跟他走!你说话啊!你解释啊!”

阿狸眨巴眨巴了眼睛,她有些苦恼地说:“这次我要如何配合你?是推开你,还是说,我就是忘不了他?”

弘庆直接用嘴堵住阿狸的嘴,抱着人就往床榻去,还含糊地说:“不用你配合,我来就好。”

弘庆真的很喜欢阿狸,他把以前想做的事,还有那些不管会不会发生的事,全都变成了现实。这样,他就不会老想着,她心里还有那个人。

也不会患得患失,怀疑现在的一切都是他做的一场梦。

他很怕,很怕这场梦醒了,她依旧躲着他,跟那人才是夫妻。

阿狸这次却不让他胡来了,她不让人扯腰带了,“今天不行,我怀孕了。”

弘庆先是喜,后是惊,紧接着偷感极强地问着:“是我的吗?”

阿狸怒了,这次她直接抬手打向弘庆的脸。

这巴掌很疼,可阿狸觉得她的心更疼。

阿狸侧过脸去,不看弘庆,她有些心寒地说:“若是你真的那么在意,你大可以不必和我在一起。”

有些时候,有的事可以当成小情趣,有的事却不能拿来开玩笑。

“对不起。”

挨打是他,道歉的也是他。

弘庆伸出手抱住阿狸,阿狸还想挣扎,弘庆说:“我太害怕这只是一场梦,我怕梦醒了,你就离开我了。”

他很没有安全感。

阿狸抬手摸向他被打红的脸,问着:“那你现在疼吗?还会觉得是梦吗?”

弘庆握住阿狸放在他脸边的手,说:“疼,但我还是很怕。”

“所以,阿狸,我们继续吧。”

弘庆这次放轻了动作,还时不时问阿狸,“舒服吗?可以吗?”

阿狸很想把人踹下床去,结果弘庆又说:“抱歉,我以后再也不会乱说话了。”

等事后,弘庆拿了一块洗衣板跪在床前。

阿狸还没问呢,他倒先说:“我看有的人家,婆娘生气了,都会叉着腰,骂上一场,还让自家男人跪搓衣板,今日,我也错了,我也来跪。”

阿狸这才露出一个笑来。

她也知道,她和他在一起,太过简单,没有太多曲折,他会感到不真实也是正常。可他不知道,这一次,她是为他来的。

弘庆见阿狸重新有了笑的模样,他也跟着笑了。

刚才无论他如何伺候,她都憋着,哪怕极致欢愉,她都忍着不出声,也不配合他。

那种哀莫大于心死,被他的一句话伤到,寒心的样子,他是真的怕了。

一眨眼,八年过去了。

这一日,上京城很热闹,有一个大将军打赢了胜仗,回京受封。

弘庆看着眼前那个穿着一身战甲的将军,和周围的大臣谈笑风生,还有来有回,他面色越发冷峻了。

“七哥,你不过去吗?那个林大将军,是靠自己一步步爬上来的,听说,在战场上,他可是个狠角色。”

十四走到弘庆身边,他觉得七哥的神色间有些不对,但想要仔细探究,仿佛是自己花了眼,看错了。

这时,林文清突然看向弘庆,还往弘庆这边走来。

“这位想来就是七王爷吧。”

“是我。”

弘庆摸着腰间挂着的荷包,里面也放了红豆,还有他和阿狸的结发。

林文清也注意到弘庆腰间的荷包,他说:“听闻七王爷与王妃伉俪情深,今晚宫中设宴,她会来吗?”

弘庆仔细端详林文清的样子,说着:“自然。”

“那就好。”

林文清留下这句话,又往别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