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边怎么这么闹哄哄的？通讯就不能找个安静点的地方？”罗伊斯顿听到对面的嘈杂之声，直接将耳麦摘了下来。
“我在一个酒馆里呢，毕竟这种地方的消息流通是最快的，不是么？”
“虽然很多虚假信息，但只要判断得当，就可以拿到自己想要的。”
“所以，你拿到有用的信息了么？”罗伊斯顿皱起眉头，追问了一句。
“比起信息，倒不如说是乐子更多一点，这里流传着各种各样的...嗯...流言？”
“可信度基本不高。”奥托边说边走到角落，压低了一些音量。
“你那边怎么样？”
“老样子，对于星神，几乎只知道‘代称’，以及他们麾下的派系而已。”
“但星神不在意凡人这一点基本上已经可以确认了。”
“至少跟我们那不太一样。”
“但那些派系之间的信息，可是有趣得很。”罗伊斯顿拿到了不少信息，但真正想要的星神方面却并不多。
甚至可以说寥寥无几。
“公司的那张通缉令真是你干的？怎么还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的样貌暴露出去了呢？”奥托的一字一句之间充满了笑意。
“啧，我也没想到公司的行动得那么快。”
“至于通缉令...借用了几个p43，p44的员工看了点不该看的东西。”
“收获很大，这次的样貌暴露是值得的。”罗伊斯顿对于那次行动，算得上满意。
极快地帮助他掌握了众多情报，但更重要的东西...不是这两个级别的人能看到的。
“只是可惜没遇到p45乃至p46，甚至p47的人。”
“不然的话能拿到更多重要情报。”
“得了吧我的老朋友，你要是真控制了那些核心成员，公司还不得把这片星海的天都给掀了？”
奥托也知道了很多东西。
在公司当中，p40-p45的职级，已经算得上是高管了。
“运气不太好罢了。”
“加上现在时间有些早，信息还是少暴露一点为好。”
“如果不是我感应到‘钻石’即将抵达，我可不会那么容易就离开。”罗伊斯顿连连叹气。
“公司公布出来的两个令使之一？你如果跟他对上的话，胜算有多大？”
“说不好，可能是七三，六四，或者五五开。”罗伊斯顿按照自己的直觉判断回答了奥托：“影之律者的权柄如果论攻击性的话比不上炎之律者和死之律者，当然，这是将终焉，真理，始源三位律者排除在外的情况下。”
“也就是说最差的结果也是你跟‘钻石’难分敌手？还真是一个好消息。”
奥托心情好上不少。
因为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就基本上能确定发育完全的律者相当于令使这个级别了。
呵呵，只要星神不下场......
“我这边差不多就是这样，你那边呢？得到了什么可靠的消息？”
“有极个别‘野史’我倒是觉得可能是真的。”奥托在脑子里回忆了一遍。
“比如...【毁灭】是在一瞬间晋升的星神。”
“公司里也有极个别文件提过这一点。”罗伊斯顿自顾自的点点头。
“但升格成星神的条件，仍旧是个未知谜题，这一点我会反馈给大人和蛇主的。”
“我们对仙舟联盟的探查可以暂时缓一缓了，我的建议是有缘再以‘盟友’的身份更进一步的了解。现在我们掌控的信息已经够了。”奥托谈起了另外一件事。
“说说看？”
“据我拿到的情报，仙舟与其他派系最大的差异便是——在最后时刻，他们可能直接引动【巡猎】。”
“......”罗伊斯顿将这一点也记在了脑海里：“也就是说，仙舟联盟可能手握星神级别的打击？”
“是的，而且仙舟联盟明面上的实力也是目前我们所调查到的派系当中最强的两个派系。”
“目前尚存的六大仙舟，每一位将军都是一位巡猎令使，包括仙舟元帅在内足有七位明面上的令使。”
“其次便是【毁灭】麾下的七位‘绝灭大君’。”
“但‘绝灭大君’的危险系数，要远超‘帝弓天将’。”
“他们就是一群疯子，毁灭的星系，星球，数不胜数。”
奥托神色不变，但眸光却变得越来越深邃。
‘【毁灭】？如果你们敢把爪子伸向【天命】的话......’
“嘿！朋友，怎么这么脸色这么阴沉？我觉得你或许可能大概需要我的帮忙？”
“老朋友，我们下次再聊，这边好像有个‘朋友’找我有点事。”奥托果断不再继续下去。
端着酒杯的高瘦男子，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他的对面。
腰间悬挂着一枚造型别致的...面具？
“阴沉自然是被有些事情有所困惑，我的朋友。”奥托再次换上了一副微笑的脸庞。
但心中的谨慎却丝毫未减。
“不过，‘帮助’又是从何谈起？”奥托的眼神隐晦地打量着这个酒馆当中的其他人。
“嗯...各种意义上的帮助。”高瘦男子同样对奥托回以微笑，只是这份笑容...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似哭非笑，隐隐约约之间有些扭曲。
“你也已经察觉到了吧？这酒馆里有不少家伙盯上了你哦！”
“虽然可能对你没什么影响，但总的来说还是有些‘麻烦’的吧？”高瘦男子回头环视一圈。
无一人敢与其对视。
“也只是有些麻烦而已，不是么？我的朋友？”
奥托的声音将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阿哈哈~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你现在就可以激发你手腕里的那个装置，然后......”男子挥手将三十九枚虚数中子弹均匀地呈现在酒馆其他人眼中。
他，或者说他们。
脸上完全没有任何担忧与害怕，反而充斥着兴奋与...【欢愉】。
“这间酒馆就会——嘭！！！直接被你炸上天！”
“朋友，你会阻止吗？”奥托神色不变，完全没有因为自己的布置被发现而乱了分寸。
“阻止？为什么要阻止？”
“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吗？”
“不不不，比起这群连危险即将降临在自己头上都无法发现的酒客，或者是一场小小的‘烟花’，我更在意你的身份，朋友。”奥托带着虚伪的假笑，很直接地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我？阿哈哈~你可以称呼我为——‘愚者’。”男子点了点自己腰间的那块面具。
“朋友，你猜的没错。”
“如你所见，我是一位...【欢愉】令使。”
奥托未曾面对过真正的令使，也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因为他根本就感觉不到眼前之人的任何气息。
如果不是这个男子主动出声，那他可能直到‘离开’酒馆都无法发现他。
但他知道，这间酒馆的大多数消息，或者说其他人表现出来的东西，有90%绝不要相信。
眼前这人，究竟是不是【欢愉】的令使，还得打上一个问号才行。
“那我姑且就当你是一位【欢愉】令使吧。”
“‘愚者’说的话没人相信...‘愚者’真没面子...‘愚者’真没面子！”
“要直接杀了我吗？我不会是你的对手，可能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奥托微笑着，平静地说出了自己几秒后，也可能是几分钟后的结局。
“嘿！朋友，这话我可不爱听！”
“哪有朋友给自己带来了乐子还反过来把朋友杀掉的？”
“我又不是只会打打杀杀的那个毛头小子。”
“你很有趣，朋友。”‘愚者’意味深长地注视着这个金发男子。
“是吗？那...谢谢？”奥托点了两杯酒。
然后将其中一杯递给对面的这位‘愚者’。
看来他和罗伊斯顿的通讯或多或少被‘愚者’听到了一点。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那些呓语...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些呓语中的崩坏，又是指的什么？是东方穸？还是某种现象？’
‘呓语中的地点，的确是这间酒馆。’
‘那个人会是你么？愚者？’
在奥托翱于星系之间时，一声呓语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他脑海中。
似是虚幻，似是真实。
他无法确定那究竟是什么。
他会来到这间酒馆，也是想探查那道呓语当中的意味。
无论真假，还是某些存在别有用心，他总得来看看。
死亡对他而言也不过换一具身躯罢了，若是对方有灵魂方面，或者因果命运之类的攻伐手段，那他也认了。
但...倘若那道呓语当中的信息是真的，并且他能全身而退的话......
收获令人眼热。
这件事他并不准备在通讯中与罗伊斯顿诉说。
若是有空，就线下交谈，若是没有，那就等他拿到了想要的情报后再直接报告给东方穸。
“阿哈哈~既然你请阿...你请我这个愚者一杯酒，那么作为回报，我可以告诉你一些有趣的东西！”
“那么我们不妨换一个地方说话？”奥托对这个自称‘愚者’的存在发出了邀请。
“虽然我挺想在酒馆当中和你快乐地交谈，但你好像不太喜欢这种氛围。”
“那就走吧~”
‘愚者’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站起身与金发男子一同走出了这间酒馆。
“嘭！！！”
两人刚出酒馆，一声轰鸣就从身后传出。
“芜湖！酒馆飞起来咯！”‘愚者’发出一声欢呼。
“这场烟花，喜欢么？我的朋友？”奥托站在他的身边，语气平淡。
“你果然是个有趣的人，朋友！”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好朋友！”
“既然我们是好朋友，那么作为朋友，不该欺瞒朋友，对吧？愚者。”奥托对于这些话，那是半点都不信。
足足三十九枚虚数中子弹，在这个距离下炸开......
他这具身躯必毁无疑。
可是没有。
毫无问题，身边的这个‘愚者’出手了。
至少【欢愉】令使这一身份，大概率是真的。
“说说吧，朋友，找我所为何事？”奥托已经可以确定眼前这个所谓的【欢愉】令使的目标就是他。
“我啊，和阿基维利一样，都是大好人！宇宙大好人！我和祂都最喜欢乐于助人了~”
“阿基维利...是那个已经失踪了的【开拓】星神？”奥托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当然~”
“祂是什么样的？”
“祂啊，就像我说的那样，热心肠，宇宙大好人。跟祂的那帮无名客一样。”
“有些流言说【开拓】星神死了，朋友，你怎么看？”
‘愚者’表现出了一抹赞赏。
眼前的人愿意和他聊这么多，‘愚者’很开心。
“可惜~可惜~好人不长命啊~”
“噢！不对......”
“是——好~神~才对，阿哈哈哈哈哈哈~”
奥托眼底闪过一抹惊讶。
对于这位‘【欢愉】令使’的话，他无法确定真伪。
阿基维利到底死没死，他又没办法确定。
但...他可能...能从他的身上知道更加不得了的东西。
“星神，也会陨落么？”奥托问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
“为什么不会？”‘愚者’停止了哈笑，反而满脸不解地看向发出这个问题的人。
“你完全可以把‘星神’看成强大一点的家伙。”
“他们使用命途力量的同时，也会被命途给束缚~”
“背离命途的下场嘛~阿哈哈~懂得都懂。”
紧接着‘愚者’又补上了一句：
“能成为星神的，脑子没有一个是正常的。当然，阿哈除外！”
“......”奥托对于这个‘朋友’的认知又多了一点。
行走在【欢愉】命途之上，甚至于成为了【欢愉】令使的人，会这样说也不奇怪。
【欢愉】星神——阿哈，祂的存在奥托还是知道的。
宇宙里对于欢愉的派系评价...嗯，有点抽象。
那这个【欢愉】令使的朋友，有点...也是合理的。
重要的是他这次能不能从他的这位‘好朋友’口中得到更多有价值的情报。
“那有没有过凡人弑神的例子？”
“目前还没有，但是如果你想做的话...阿哈肯定会帮你的！”‘愚者’拍着胸脯保证。
“你一个令使，还能反过来让自己行走命途的星神过来帮忙？”奥托不否认，也不承认。
至于这位‘朋友’的身份，不重要。
是【欢愉】令使也好，不是也罢。
他只需要从这位‘朋友’口中吐出来的信息里提取出自己需要的就好。
“当然，阿哈可是最善良~最关心手下信徒~最乐善好施的一位星神了！”
“除了【开拓】星神，还有哪位星神是已经陨落了的？”奥托与‘愚者’并肩漫步在这颗星球的街道上。
“哎呀呀，这可就多了。”
“【不朽】的龙，【繁育】塔伊兹育罗斯，【秩序】太一，【纯美】伊德莉拉......”
“不过最后一个是失踪了，但我觉得是死了。”
奥托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但消息得真假自辩。
“对于其他的星神你怎么看？比如...公司信仰的【存护】星神克里珀，祂也被尊称为琥珀王。”
“公司？什么公司？啊~你说的是那个呆子的跟屁虫啊~”‘愚者’刚开始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还愣了一下。
“放心，你如果要找其他星神的乐子，那个呆子是不会管你的。祂就是块儿石头，除了筑墙还是筑墙。”
“当然，你找祂的跟屁虫的乐子，祂也是不会管的，放心大胆地去吧！”
“跟屁虫？”奥托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对对~就是你认知中的那种跟屁虫~”
“这帮人还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什么来着......”
“哦~对，星际和平公司。嗯，确实名副其实，他们所到的地方，的确...‘和平’了不少。”
“各种层面的~”
“但说到底，这帮人确实很擅长自我感动，放在全宇宙都能排进前三的那种~”
“他们给呆子运的材料，都能堆满好几百个星球了。”
“可那呆子是从来没用过。”
“他们然后还信誓旦旦地说——我们在为琥珀王的伟业添砖加瓦~阿哈哈哈哈！”
“你说，这是不是很有乐子？”
奥托看着‘愚者’脸上的笑容...嗯，跟他的不一样，那不是假的。
他的这位‘朋友’现在好像确实很开心。
“你的意思是说，哪怕公司覆灭了，你口中的呆子王也不会管？”奥托带上了些玩笑。
但心底却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如果说不敬星神也会遭到牵连的话，那么他的这个‘朋友’早就被清算了。
“祂就是个石头，石头你懂吗？”‘愚者’一边说着，一边还用手在半空中张开比划着。
“我感觉你说的话越来越离谱了。”
“这和外面说的根本就不一样。”奥托相信，他的这位‘朋友’知道他指的是哪些。
“你想问是怎么知道的，对吧？”
“因为这都是阿哈亲眼看见的，绝对保真，阿哈是不会骗人的，祂只会让事情变得戏剧性起来。”
奥托思考了数秒，这才笑眯眯地回应：“我相信你，我的朋友。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他已经对于这个朋友的身份有所猜测。
哪怕他现在还没有遇到过假面愚者或是其他令使，但一位‘神’的信徒，对于自己的信仰绝对不可能会是这种样子。
他的老朋友罗伊斯顿那样才是常态。
东方穸，就是他所信仰的‘神明’。
结论：‘愚者’，自称【欢愉】令使，疑似其他星神派系令使，但这个可能性很小。更大的可能性是，他身旁的‘朋友’，就是【欢愉】星神本尊——阿哈。
至少就他和罗伊斯顿在宇宙中目前打探到的情报来看，没有任何一人会像他的这位‘朋友’一样，用这种言论来形容‘星神’。
如果阿哈的身份为真，那么前面祂说的东西当中，最基础的逻辑是可以相信的。
比如，已经陨落的星神基本上确定是真实的。还有【存护】克里珀根本就不会理会星际和平公司，公司只是打着琥珀王的旗号在行事罢了。
以及...凡人弑神，‘阿哈’会给予帮助。
但现在并不是点明身份，向‘愚者’坦白的时候。
有些时候，不点明身份才更好说话，不是么？
“就是不知道，我的朋友是否愿意为我分享更多呢？”奥托在心底有了猜测之后，更加不排斥和眼前的‘愚者’聊天了。
“噢！我的朋友，我当然乐意~”
“我的那些‘朋友’，都嫌弃我唠唠叨叨的烦死了，都不喜欢跟我聊天~”
“你，是第一个愿意跟我说这么多话的人！”
奥托思索着想问的东西：“愚者，你说仙舟联盟是不是真的可以引动帝弓司命？”
“嗯...不行不行，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该轮到我问你问题了。”
诸多情绪流转，自脑海中迸发出来。
‘愚者’站在原地未曾靠近。
“我都告诉你我是谁了，那你是不是该自我介绍一下了？你来自...哪儿？你的身上有一股‘其他’的味道。”
刚刚抬起的手，顿住了。
猩红的液体在酒杯中流转，轻荡。
莫名的，奥托感觉到了一股致命的危机......
这个问题如果回答不好...他可能会被立刻抹杀。
这种感觉...让奥托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的任何手段在这一刻都已经没了作用。
这是二者之间宛如天堑般的巨大差距。
这绝对不是令使该有的程度！
上一刻还是说说笑笑的‘朋友’，下一刻就要立刻杀死他？
简直是...反复无常。
奥托默默地给这位疑似【欢愉】星神阿哈本尊的家伙打上了‘极度危险’、‘反复无常’、‘情绪不定难以琢磨’等等一系列标签。
在奥托疯狂思索回答的时候，‘愚者’再次发话了。
“唉？我们不是朋友吗？你难道连这个问题都不愿意回答我吗？唉...我还以为我们已经是无话不谈的朋友了呢~”
“既然这样的话...阿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笑声，越发的刺耳。
灵魂...止不住地在颤动，仿佛下一刻就会破碎。
生命最根本的，面对死亡时的【恐惧】，疯狂席卷了名为奥托·阿波卡利斯的人的身心。
奥托深吸一口气，语气依然平静：“那重要吗？我的朋友。”
“哈？”
笑声停止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询问，以及不解。
奥托打起精神：“你是谁？”
“我是谁？”
“这重要么？”
“至少从离开酒馆，到现在为止，我们都聊得挺开心的，不是么？”
“我的名字与身份，也根本就不重要。”
“我不过是一道停留在过去，试图踏入未来的影子罢了。”
“如果你想要称呼我，那么...就用‘神父’这个称呼吧，我的朋友。”
“嘭~啪~”如同庆祝与恭喜。
五颜六色的礼花凭空在空中以及他们周围爆开。
“噢！非常有趣且正确的回答！神父！”
“你说的简直太对了！我是谁？你是谁？这根本就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们在一起收获了【欢愉】！”
奥托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但对‘愚者’的戒备，却越发严重。
看‘愚者’现在的反应，毫无疑问......
无论他是伪装也好，还是顶不住压力直接吐露真名也好。
结局都只有一个——被【欢愉】星神阿哈当场抹杀。
此时此刻，他已经几乎确定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眼前之人是【欢愉】星神阿哈的可能性绝对高达80%以上！
“那么，愚者，你还愿意与我分享这些【欢愉】吗？”
“那是当然，我都多久没有说得这么尽兴过了！”
“神父，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同行一段路程如何？”‘愚者’兴致勃勃地朝他提议。
“当然可以，我的朋友，我很乐意跟你一起同行。”
奥托在自己心底叹了口气。
这不同意难道还有第二种选择？
哪怕‘阿哈’现在对他的态度还算不错，可...他赌不起。
诚然，‘阿哈’可能在他拒绝之后就离开，但也可能当场抹杀他。
他还要为卡莲，为德丽莎，为【天命】清扫阻碍。
绝对不能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死去。
‘但...也不全是坏事。’
‘至少祂知道的东西，远比这片星海其他人更多。大抵只有极个别星神，才知道的比祂更多了吧？’
“好啦，那么我来回答你之前的那个问题。”‘阿哈’又恢复了不显任何气息的模样。
笑嘻嘻地搭上了他的肩膀。
“什么？”奥托下意识地回问了一句。
“你不是问我那仙舟联盟能不能叫动那个满脑子只知道复仇，拉弓射箭的毛头小子？”
“嘿！那个毛头小子可记仇了，自祂诞生起到现在，一直在追杀药师。”
“可药师根本就不会还手，一直‘逃跑’。”
“在我看来，这两个家伙根本就是一对欢喜冤家。哦~也可以把欢喜去掉，就~只是~冤家~”
“对药师仇恨到如此程度的岚，对于那些接受了药师赐福的家伙怎么会容忍呢？”
“所谓的仙舟联盟，就是一群接受了【丰饶】赐福的家伙组成的【巡猎】势力。他们就是为了【巡猎】【丰饶】才存在的。”
“之前有一次仙舟和丰饶势力的争斗，嘿！你猜怎么着？仙舟被逼到绝境，给他们这些小家伙们逼急了，直接给了岚一个坐标~”
“嘿嘿嘿嘿嘿~然后，就像你听到的传闻一样，【巡猎】的流星划破天际，帝弓光矢向着坐标发射，进行了无差别的范围打击。”
“唉~不是所有星神都像阿哈和阿基维利一样友善且乐于助人的呢~”
“被自己信仰的星神杀死，真可怜~真可怜~”
奥托眼角止不住地一跳：“你说帝弓司命是满脑子复仇，只会拉弓射箭的毛头小子，那你之前说的那个满脑子就会打打杀杀的毛头小子不会是【毁灭】纳努克吧？”
“对啊！你可真聪明！我的朋友~”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勾肩搭背。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两个家伙关系有多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