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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就在那棵桃树底下长眠了呀,他娘的坟都被她差点刨了,小墓碑上写的清清楚楚,她怎么始终转不过来弯呢,他娘就他这么一个儿子,笨想他娘也不可能离开他呀,除非这人走了,可是他说的走了怎么和她理解的走了永远不是一个走了呢。

被石玖礼这样一看,谢谷兰也被看懵了。

“我的意思是,你娘回来了,我还在你家里这样住着是不是不好?”

见石玖礼没说话,谢谷兰继续说:“我的意思是,你娘会不会对我的看法和别人一样?觉得我不是一个好人。”

石玖礼说:“不会。”

谢谷兰又说:“那她要是回来了我睡哪里呀?我总不能和她睡在一张床上吧,我睡觉不老实,你也知道我睡觉还梦游,会吓到你娘的。”

石玖礼心里想的是,你也知道自己睡觉不老实呀,但他嘴上说:“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你俩睡不到一起去。”

谢谷兰说:“我就是担心这个,我俩睡不到一起去,我睡哪里呀?”

这人刚接触时,石玖礼就感觉自己和这个谢谷兰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语出惊人,妙语连珠,脸皮的厚度他就不用说了,接触几天以后就觉得这个人严重的与众不同,心思很是活络,还喜欢奇思妙想,没有这里女人该有的刻板守礼的样子,胆子忽大忽小,但是脾气挺大,又贵在能屈能伸,想到这里,石玖礼的嘴角已经翘了起来,他想逗逗谢谷兰,“你可以跟我挤挤,我可以让你搭我床的一个边。”

谢玖兰一番心里挣扎以后说:“那也只能这样了。”

总比没地方去强。

想必这个石玖礼的娘估计是个挺特的人,也是,谁愿意和别人一个房间呀,想到这里她嘴角都抽了抽,自己的处境令人堪忧呀。

石玖礼把她的表情尽收眼底,觉得这人可是真的心大,什么事都敢干,和他睡一张床都不觉得是问题,难道这人不是心大而是随便?想到这里他心情也不是那么地好了。

他用一种闲聊天的口吻说:“你在你养父母家有自己的房间吗?”

谢谷兰认真仔细地回忆了一下,还挺惨的,日子过得好像真的不怎么样,她撇撇嘴说:“我那丈夫死了以后我才有自己的房间。”

“丈夫?你们两个成亲了吗你就称呼他丈夫?”石玖礼没记错的话,山上砸石头的大嫂子说过,谢谷兰是童养媳,还没成亲那男人就死了。

谢谷兰想了一下说:“你应该没接触过,童养媳一过门,那就是丈夫和媳妇的关系,那是契约,跟成不成亲没有关系。”

谢谷兰心里想的是,你也太没见识了,要不是见石玖礼不懂,她都想问问他们这里为什么有童养媳这种东西,太不把童养媳当人看待了。

谢谷兰没有注意到石玖礼那变得难看的脸色,她只顾着挑选南瓜,精挑细选,最后选种了一个老南瓜。

谢谷兰看着手里的南瓜瞬间不想浇水了,她想下厨,她商量石玖礼说:“小叔,今天就先浇这么多吧,咱们午饭还没吃上呢,我们回去做南瓜饼吧!”

石玖礼拎着桶说:“你回去做吧,我把剩下的菜浇完了再回去。”

谢谷兰想想,浇水她毕竟不是主力,她在这里就是个配搭,所以她把石玖礼一个人留在了这里,她拎着筐回去了,她带着个帽子,丝毫没感觉到石玖礼情绪的变化。

其实她是着急回去做饭,这已经过了饭时了,她饿了,她想石玖礼肯定也饿了。

谢谷兰回去就在院子里面把南瓜清洗了一遍,然后切开去皮,又切片,最后放在锅里面蒸,每个过程都看起来特别的丝滑,一点都看不出她因为做饭而犯愁。

石玖礼就不太好了,他原地站了半天,后知后觉地拎着桶去了河边,打算把该干的事情干好。

他站在河边,弯腰舀了半桶水,不知道心底有什么在作祟,他把水打满的耐心仿佛都没有了,于是他举起水桶发泄一般地把桶砸在了河里,啪的一声,水花四溅,然后水桶颤颤巍巍晃晃悠悠地在水面上飘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意识到该把水桶捡回来了,可是桶离他已经有点远了,这个距离他只好下水。

他把汗衫一脱,鞋子一蹬,下了水,桶是拿到了,但是裤子湿成这样,回去怎么和谢谷兰说呢?

说自己落水了,谢谷兰肯定不信,说自己因为她跟着第一任丈夫住一个房间自己吃味了,把桶扔了,实话终究是说不出口,因为自己没有立场,再说俩人什么关系呀,这谢谷兰还没说要跟他踏踏实实过日子呢,人家住在这里的说辞一直是还钱,他晃了晃脑袋,为自己刚才的喜怒无常感到恼怒和可笑,想来想去还是摸几条鱼回去好解释。

谢谷兰把前几天买回来做点心的糯米粉找了出来,正好今天做南瓜饼可以用,看着迟迟不回的石玖礼,谢谷兰自己把烤箱的火烧上了,然后把刷好油的南瓜饼放了进去。

转身看见拎着桶回来的石玖礼,谢谷兰笑着说:“你摸鱼了?”

石玖礼一如往常地笑了笑说:“摸了几条。”

谢谷兰说:“那现在也不能做鱼了,南瓜饼十多分钟就好了。”

石玖礼笑着说:“这么快?”

谢谷兰说:“我要不是等你回来生火,现在已经吃到嘴了。”

“怎么不喊我一声?”

谢谷兰说:“感觉那菜地不是很好浇,离河有点远,怎么想都不能太快了。”

石玖礼没说什么,他根本不能说自己没有去给菜地浇水,他都为自己突如其来的脾气感到心慌,很多事情发生了就是事实,人家谢谷兰没有隐瞒事实,人家坦坦荡荡的,是自己非要没事找事了解点什么,了解了自己又不开心,这不开心从何而来呀。

谢谷兰催促他说:“小叔,你快去洗一下,换身干净衣服,这眼看就要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