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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娘此时已经解决掉了十多个浑身赤膊的附近守卫。

她这次实在是嫌弃这些人身上的污秽,根本就没有赤手空拳的上。

而是将手中的长鞭挥舞的虎虎生风,在巨力的加持下,几乎是谁被鞭子抽中,谁的脑袋便要凹下去一大块。

那领头的水匪一眼就看到了浑身黑衣的媚娘,大喝一声便立刻冲了上来。

媚娘看着其下半身挂着的小豆丁,满脸嫌弃,心道还没夏侯简的一半大呢。

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展示的。

想到这儿,媚娘身子一侧,长鞭如臂使指,瞬间便抽向刀疤脸水匪头子。

那人黑手一顿,刚想将长枪横在身前格挡,便被身边摸上来的佟新抓住机会。

长枪顿时如同闪电般瞬间戳向刀疤脸水匪头子。

‘嗖!’长鞭缠住了水匪头子的枪身。

媚娘与佟新二人经常一起战斗,如今的配合当属一流,不是正统的练家子很难躲过二人的联手攻击。

而刀疤脸水匪头子,之前便是水匪,只不过是这几年被崔氏收编改成了正规军。

训练方式也正规、系统许多。

但他毕竟也不是有名的练家子。

被人这般配合,紧锣密鼓的攻击,当即便变了脸色。

立刻就要侧身躲过。

媚娘眼神一闪,怎么可能叫人轻松躲闪,手上力气也顿时大了几分。

她要跟水匪头子角力。

这水匪到了如今都是浑身赤膊的模样,她就想看看,此人到底能经得住佟新的长枪戳上几下!

打仗的时候都不穿盔甲,实在是嚣张至极!

佟新一下便明白了媚娘的意思,手上动作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气愤。

她实在是气这种畜生对待女人的恶毒手段,尤其是她身为女子,更能感同身受。

平日她虽然面上表情少,但这不代表佟新心中是一个冷漠的人。

且还能对于这种发生在眼前的事情无动于衷。

‘噗!’那刀疤脸水匪头子的身体果然,瞬间便被洞穿,多了一个冒血的窟窿。

反应不过来,又被跟在佟新身后的几个女兵给狠狠捅上了两枪。

身边的几个黝黑赤裸的水匪浑身一震,恐惧的大喝一声:“头儿!”

看着佟新的眼神多了几分狠厉,如同看杀父仇人一般。

佟新毫不在意,将手中长枪抽出,带出的血肉瞬间将枪头的红缨沾湿。

“兄弟们上!咱们这么多人还怕这几个娘们?”

这次上岸的自然也包括许多女兵,所以这些水匪才会有此一言。

水匪们顿时一哄而上,直奔身后的女兵而去。

佟新与媚娘对视一眼,二人手下也越发狠厉几分。

身后的女兵也各个都肃穆着脸,打起敌人来毫不手软,对着那些赤身裸体的水匪就是长枪狠狠戳刺上去。

铁锈味瞬间飘散在沿海小岛的密林中,将海里的咸腥味都掩盖了不少过去。

也将本就肮脏的骚臭屎尿味彻底盖了过去。

姬晚借助法术,将其中情形看了个清楚。

“殿下,这个水匪……是否要留下盘问?”隋若虚有些犹豫。

他这也是第二次与姬晚这个主公出来共事打仗。

也不知道此人到底是个什么性格,还是谨慎些好。

姬晚看了一眼隋若虚纤长浓密的黝黑睫毛。

面含微笑,嘴唇轻轻开阖,答非所问的吐出一个字——

“杀。”

隋若虚神情一顿,最后颇有些自叹弗如的摇了摇头。

心道这新主公还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呢,比他的眼中,还容不得沙子。

不过半刻钟,那刀疤脸水匪头子便已经力竭的被媚娘抽断肋骨倒地。

他本就被佟新与几个女兵捅伤。

那般锋利的东西,几乎是瞬间便让他血液流空,更别说后续还被连捅数下。

如今还能喘气左不过是肾上腺素爆发。

但他如今眼前已经一片模糊,与死之前倒也不差什么了。

看到佟新即将要把人毫不犹豫戳死的威势。

姬晚呼吸微顿,带着满意的笑容,将手中的一杯清茶慢慢啜饮下去。

随口吩咐:“若是他一会儿还能活着,就将人给那些被侮辱过的女孩们处理吧。”

耳边传来海水不断冲刷沙滩的哗啦声响,海上的咸腥味飘散在鼻尖。

在海岸边待久了,她浑身上下好似也都被湿润的空气浸透。

“除了水匪的头儿,和这岛上被胁迫的女子,剩下的,一个不留。”

姬晚抬头看着黑黝黝的传音鸟,语气不变。

远处,整个海岛已然灯火通明,许多水匪的人头都被随意丢弃在篝火周围。

“殿下,按照这些人的生活痕迹来看,之前这里至少有数千人。

但目前整个岛上,只有不过百人,十分蹊跷。”

丁武在外边掠阵时也没闲着,将那些水匪屋内的东西全都翻找了出来。

“嗯。”姬晚挥了挥手,示意杨贯亲自去查看一番。

顺便自己也抱臂向前,抻着脖子看去。

一阵风吹来,十足十的骚臭味从那些破烂衣服与被子中传出,生生将姬晚骇的向后退了好几步。

“殿下,看穿着与身上信物,是之前去正阳城的那批援军。”

杨贯面上毫无惧色,神识一扫,便能看出其是之前去正阳城帮崔峡,结果被嗜血碗法器全都绞杀干净的那一批人的同伴。

“好”,姬晚转身嫌恶的随意踢了踢散落在一边的脏衣服。

视线也随之落在被紧紧锁住的小屋门栓上,“媚娘,去将屋子打开吧。”

“是!”

媚娘长鞭一挥,一把便将木质的门栓瞬间打碎。

‘吱呀!’令人牙酸的声音从破旧的门板边传来。

姬晚刚要抬脚进去,结果里面黑黝黝的居然率先窜出东西。

那是——老鼠!

成串的老鼠按照大小个头,你争我抢的钻出了房门。

“呕!”是梁砚呕吐的声音。

姬晚顺着梁砚的视线,猛然看到这屋内,窗边居然还有个人。

看身形与头发,好像是一个女人,靠在窗边一动不动,老鼠成群逃跑的声音也没能惊醒她,也不知是死是活。

“快去救人!”姬晚说完,两步上前便跨进了屋内。

一进屋,腐烂的酸臭味便扑鼻而来,姬晚环视一圈,这才发现屋内全是面上毫无人色,不着寸缕的女人。

约莫有十个人。

与老鼠共同挤在小小的屋内,或坐或躺,身上青紫。

濒死腐朽的气息蔓延在屋内每一个角落,姬晚视线也落到了靠在窗边的女人身上,眉头顿时一皱。

只见其死死的瞪着双眼看着窗外。

身上没有一点好肉,甚至有许多个大大小小的伤口,都沾着老鼠的毛发。

那伤口分明是被老鼠啃噬过。

伤口处布满蛆虫,曾经鲜嫩的皮肤,如今成了老鼠最好的食物,被老鼠啃噬的几乎只剩下一把骨头。

身下一滩棕黑色的血液,看样子已经干涸许久。

“将口鼻全都蒙起来,拿出酒精消毒!万万小心鼠疫!”姬晚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