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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槐闻言,初时愣怔,随即脸上绽放出难以置信的笑容,激动地喊道:“真...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

贾环含笑点头,随后走进府邸。

赵槐满心欢喜地忙碌起来,将马车上的物什一一卸下。

等全部东西取下,他这才跑进贾府,步伐尤为欢快!

彩霞自得知贾环归期,心中满是期盼,故早早地候在了西厢房。

方见贾环走近,彩霞眼中闪过一丝亮色,立即轻盈地迎上前去。

“爷,您可算是回来了。”

贾环微微颔首,目光温和地落在彩霞身上,言语间带着几分不解道:“前些时日我分明吩咐了,让你搬去梨香院居住,你怎还守在这里?”

彩霞闻言,语气中藏着几分坚持道:“爷不在府中,彩霞怎敢擅自挪动?”

梨香院虽好,却不及能时刻等候爷归来重要。”言罢,她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脸颊上染上了一抹绯红,宛如春日里初绽的桃花,娇艳欲滴。

贾环见状,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随即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中既有责备又满是宠溺道:“真是个傻丫头!梨香院宽敞雅致,肯定要比住在这儿舒适些,何苦一定要等我回来呢。”

彩霞眨了眨眼睛,声若蚊蝇道:“只要有爷在的地方,彩霞住在哪里都开心。”

言罢,她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脸颊上染上了一抹绯红。

宛如春日里初绽的桃花,娇艳欲滴,心中更是泛起层层涟漪。

“咳咳...”贾环感受到彩霞异样的变化,尴尬地轻咳了两声,急忙结束这个话题。

期间未见赵姨娘的身影,心中虽有几分诧异,但也没有多意外。

想来是去东厢院了吧!

转而步入内室,换上一袭妥帖的衣裳,径直来到了东厢院。

贾环行至堂前,依礼而行,双手作揖,恭敬言道:“孩儿特来给母亲请安,望母亲福寿康宁。”

外出回府,第一件事肯定是要来向长辈请安。

贾政在外做官,贾环只能先来东厢院。

这是规矩,亦是礼数!

王夫人端坐于上,目光平和而深邃,轻轻颔首,语气温和却又带着疏离道:“嗯,回来便好。梨香院那边,凤姐儿已着人打理得井井有条,丫鬟、仆妇一应俱全,你且看看何时方便,再行搬迁之事,届时告知于我便是。”

贾环闻言,面上装作一副感激,忙道:“多谢母亲费心安排,孩儿思量着明日便是个吉日,打算那时搬入梨香院。”

王夫人微微颔首,面上虽未显波澜,但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

贾环察言观色,心知不宜久留。

遂找了个由头,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缓缓退出了东厢院。

离了东厢院的门槛,贾环步履虽稳,心中疑惑难平。

王夫人未曾刁难,此事倒也合乎情理。

毕竟,他如今已是一介秀才,身份地位较往昔大不相同,王夫人自是不敢轻易招惹。

然细思之下,王夫人平日的行事作风,断非轻易放过他人之辈,更遑论是那些她素来看不顺眼的。

往日里,一番说教,难逃其中。

甚至刻意恶心他一下,也是家常便饭。

但今日,却是一片风平浪静,什么也没发生。

怪哉!怪哉!

此中必有蹊跷!

果不其然,贾环的身影方自门槛隐去。

周瑞家的急忙趋步上前,轻声禀告道:“太太,程老爷已至府外。”

王夫人闻言,面上顿时泛起一抹喜色,急道:“速去,速速将人迎进来!”

“不,此事,你亲自前去迎接!”

周瑞家的领命而去。

不多时,去而复返。

只见一中年男子随其步入厅堂。

此人约莫四十光景,眉宇间透着一股文人特有的清癯之气。

王夫人见状,连忙疾步上前,满面春风地笑道:“程老爷来了,快请座!”

说罢,亲自引至客座,待其落座后,又吩咐丫鬟道:“还不快上茶来。”

程明超见状,亦是起身,朝王夫人拱手一礼,而后方缓缓坐下。

待丫鬟奉上香茗,他轻抿一口,方缓缓言道:“夫人,在下虽已应允前来府中,为令郎指点课业,但实不相瞒,在下心中仍系于科举之事,欲趁此机会温故知新,以备春闱。因此,授课之余,恐难免分心他顾,若有不周之处,还望夫人海涵。”

王夫人闻言,面上笑意更甚,连忙摆手客气道:“程老爷言重了,您能答应前来教导我小儿,已是求之不得的好事。我虽然只是一妇人,但也同样知晓春闱考试是头等大事,不能有懈怠之心。因此,不求程老爷每日费心费心,只求程老爷偶尔能够抽出一两个时辰,帮忙指点我那小儿一二,便已足矣。”

王夫人先前表现出来的不耐烦,全是因为在等此人的到来。

而且从两人的交谈中,也不难看出此人是位举人老爷。

大唐,中了举人便可以称之为老爷。

故王夫人称程明超为老爷,也是合情合理。

王夫人费尽心思,不惜重金,只求能为宝玉觅得良师。

其用心之深,望子成龙之心,可见一斑。

程明超,年逾不惑,仍怀揣鸿鹄之志,誓要一举夺魁,中得进士,光耀门楣。

怎奈家境贫寒,京城繁华之地,开销甚巨,实难独力支撑。

恰逢王夫人广开才路,遍寻良师,以教宝玉。

程明超闻讯,觉得此乃天赐良机。

此行,既能解燃眉之急,又能继续追求心中之梦想。

于是,方才来到了贾府。

闻得王夫人一番之言,程明超心中那块悬石终得稍安。

来时,他心有所忧,生怕府上规矩繁多,或是王夫人期望过高,以致自己分身乏术,反误了自身科举之途,得不偿失。

而今,王夫人所提条件,竟是如此通情达理,未有半点苛刻之处,实乃出乎他意料之外,心中不禁暗自庆幸。

程明超松了口气,嘴角挂着浅浅笑意,轻声问道:“夫人放心,我当尽力而为。不知贵公子此刻身在何处?可否请出来容我一见?”

王夫人闻听此言,前半句尚能维持面上之笑,及至后半,心中已暗自焦急。

原先已遣金钏去怡红院,将宝玉唤来。

岂料时过半晌,仍未见其归来,心中不免生出几分不满与忧虑。

眼下当着程明超的面,她也不敢将心中的想法表露出来。

于是,她略一沉吟,得体道:“程老爷刚到府上,倒也不急于这一时,不如先至客房稍作歇息,待用过饭食,小儿自会前去拜见,聆听教诲。”

程明超沉默片刻,没觉得哪里不对,故点头同意了王夫人的安排。

其主要是,他确实也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