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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月有气无力的瘫靠在黑狗背上,嘟囔道。“拔了便拔了吧,你把不白还给我好不好?”

祁宴骑虎难下,气焰顿时矮了半截。

“想的美。一片舌头就想换孤的黑小月,孤才不呢!”

“无耻!”清月又小声骂了一句,祁宴假装没听见,用脚踢着地面的小石头。

久别重逢的狗和主子欢快的打闹着。热闹的场面,显得祁宴很多余。

清月眸光一闪,忽而想起了什么,一阵风似的往外跑。

“不白你等着,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祁宴像个傻瓜一样跟着追过去,又跟着跑回来。只见清月从包袱里头抱出个瓷罐。

打开塞子,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飘出。

接着,地面上多了一堆散落的肉团子。

不白兴奋的冲过来,大口口的进食,吃的那叫一个狂欢。

“喂!你这是给它吃的什么?”

祁宴见她不答,用脚拨开那黏在一块的血团子。彻底看清那腌攒的物件后,差点没呕死。

“呕……你从哪里弄来一堆这脏东西?”

“你还是不是女人?”

清月挑眉轻笑,玩味的看了一眼祁宴,怂恿狗子。

“不白,多吃点。这王府清汤寡水的,委屈你了!”

为了这条狗,王府专门配了两名狗厨艺,每天鸡鸭鱼肉变着花样的烹饪送过来。这女人竟然说“清汤寡水”?

合着她带来的这些脏东西才算荤腥?

“你……知不知廉耻。这狗,竟是被你这般喂大的?”

清月云淡风轻的笑着,仿佛谈论的是寻常的花花草草一般。

“对啊!王爷若是羡慕的话,也可以补一补!”

祁宴气卒,再次冒出想要掐死这女人的冲动。她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本王好的很,不——需——要。”为了掩饰心虚,还故意凑到她面前挑衅。

“清清要不要试一试?孤定让你满意!”

“好啊!”清月赤裸裸的对上他的目光,露出诱人的魅笑。

就在祁宴想要退后逃避时,那笑变成一柄锋利的飞刀片过来。

“王爷想要舍身喂不白,小女可以成全你!”

祁宴腿间一紧,怯怯的退后几步。“你找死!”

他那一竿子肉,虽然暂时不顶用,但也聊胜于无。指不定哪天时来运转,遇到个神医,又治好了呢?人生在世,总要堂堂正正的做一回男人才不枉此生啊。

清月已经做好了迎接暴风雨来临的准备。挨骂也好,被掐也罢,又或者在这铺满细砂的后院,跪上几个时辰,她都受着。

可预料中的怒震并有落到头顶。

祁宴在她视死如归的神情中,悄无声息的将满腔怒火凐灭成灰。

“你杀人了?”

“嗯!”清月没想过瞒他,因为夏公公和黑甲卫去过月澜山庄,此事禁不起查,迟早会水落石出。

“他们想要侵犯我。”

侵犯二字凝结成万里冰山,在祁宴的心墙上轰塌崩裂。那皓雪般的肌肤,那嫣红的朱砂痣,连他都只能在梦里肖想,这些肮脏的蝼蚁怎么敢?

“来人。去月澜山庄,将所有的男人全阉了,喂狗!”

清月没想到祁宴会愿意为自己出头。那月澜山庄是祁慕的产业,不能毁。

“不必了。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不劳王爷费心!”

高大挺拔的身姿缓缓的曲下,引入眼帘的是一张令人屏息的妖孽脸庞。清月不敢与之对视,借着替不白顺毛的动作悄悄别过头。

祁宴的脸凑的更近了,那羽扇一般的长睫几乎扫到她的脸颊。

更让人心慌的是,隐藏在不白颈毛下的小手被人偷偷抓住,还趁机将手指嵌入她的指缝中,轻轻捏了两下。

“祁慕呢?他不是你的未婚夫吗?能忍?”

清月好像被针扎了一下,迅速将手抽离,顺带揪了不白好大一撮黑毛,疼的狗子嗷嗷直叫。

“不白,你先玩去!”

不白走了,祁宴的眼神更加炙热,像是雄狮看中了一片领地,疯狂地想要不惜一切代价的占领。

“你同祁慕退婚好不好?跟我!”

这话仿佛一个晴天霹雳,炸的清月五雷轰顶。许久都未能回过神来。

“王爷,你疯了吧!”

“孤没疯!你答应好不好!”

此刻,祁宴清澈的眼神,比三清殿那些祈祷的信徒还虔诚。

可透过清月的理智和镇定,解读出来的尽是漫天的嘲讽和可笑。

“王爷,我是活腻歪了么?”

“放着好好的福窝不躺,要来你这虎口求生?”

祁宴知道她不信,反复强调着。“孤是认真的。跟着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去。孤会护着你!”

“哈哈哈!”清月被逗笑了,反讽道。

“王爷,你我见面不过数次,可记得我在阎王殿门口绕了多少回?自我来京城,身上的哪一处伤不是拜你所赐?”

“你高兴了,叫我一声七小姐,不高兴了我就是娼女,妓子!就连吃了你两块点心,都差点要了小命。”

“你说,我跟着你干嘛,自掘坟墓吗?”

祁宴被问的哑口无言。细数这一桩桩一件件混账事,他不知有多懊悔,只恨自己当时太混账,怎就把人逼到了鬼门关,如今是九头牛也拉不回。

“孤错了。以后,孤会改的!”

若是文武百官在场,定会以为见鬼了。从生下来就没服软过的冷面煞神九王爷,竟然认错了。

当年他一剑劈了先皇后,陛下罚他在雨中跪了整整三天,都没有认错,如今竟然认错了。真是老天开了眼,菩萨镀了金,总算将这纨绔点化了。

“王爷没错,也不必改。您是天潢贵胄,生来尊贵。我是娼门妓子,下贱胚子。您就是掐死我,也是我的荣幸,还白白脏污您的手。”

“所以,王爷不必费心,想着用此等法子折磨小女。要杀要剐,您给个痛快便好。我绝不眨一下眼睛。”

祁宴喟叹一声,一股无力的挫败感铺天盖地压下来,苦涩无边的蔓延,整个人都被悔恨和无奈死死包围着,逃不掉,也挣不脱。

“谁说要杀你了?别总把孤想的那么坏!”

意识到纡尊讨好不能让这女人回心转意之后,祁宴又恢复了往日里盛气凌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