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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三生世界之后,温客行在紫府完成登记事宜,魏无羡和蓝忘机便带着他与叶白衣一同前往冥界。

途中,魏无羡还不忘给解雨臣传递了讯息,让他也去趟冥界。

彼时,张起灵和黑瞎子正埋头于冥界的各类事务之中,忙得焦头烂额、不可开交。

看见魏无羡和蓝忘机回来时,瞬间激动万分,差一点就要扑过去抱住他们的大腿,放声大哭。

“爹爹,父亲,你们总算回来了!”黑瞎子身形一闪,眨眼间便来到魏无羡跟前,眼中含泪,紧紧握着他的手,然而,在接收到蓝忘机那满含凉意的目光后,讪讪地收回了手。

“爹爹,父亲!”张起灵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从他的眼神中,便能清晰地看出委屈之意。

魏无羡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心虚之感,可一想到那些纷繁复杂的公务,很快便将这丝心虚抛诸脑后。

他心想,这些事务都是他们未来必须直面应对的,自己不过是让他们提前适应一下罢了。

“嗯。”魏无羡端正神色,故作严肃地点了点头,拉着蓝忘机朝着他的宝座走去,两人缓缓落座。

“在这段时间,你们在处理公务的过程中,可曾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魏无羡慵懒地倚靠在宝座之上,随口询问道。

黑瞎子闻言,当即打消了抱怨的念头,将他与张起灵这段时日所遇到的问题,逐一阐述。

魏无羡微微颔首,针对每一个问题都进行了细致的讲解与分析,而后,还不吝言辞地对他们加以夸赞。

“爹爹,既然您和父亲已然回来了,那这些公务……”黑瞎子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我和蓝湛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冥界的事务,暂且还是交由你们二人。”魏无羡一脸正经地说道。

“你们都已经回来了,怎么还有其他的事情啊?”黑瞎子一脸苦相,哀怨地问道。

魏无羡刚想开口回应,恰在此时,解雨臣迈着从容的步伐,缓缓走了进来。

“大师父、二师父。”解雨臣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无需多礼。”魏无羡摆了摆手,走下宝座,走到温客行身侧,介绍道,“既然人已经到齐了,我便为你们介绍一番,这位是温客行,是我此次新收的徒弟,往后会留在冥界,你们相互认识一下。”

“师弟好啊,我是你的大师兄,齐墨,往后若有任何需要帮忙之处,尽管开口便是!”听到温客行将来会留在冥界,黑瞎子顿时热情高涨,忙不迭地自我介绍起来。

“大师兄。”温客行恭敬地向他施了一礼。

黑瞎子回了一礼后,正欲再言,却被张起灵不着痕迹地扒拉到一旁,不禁有些无语,但还是闭上了嘴巴,没再说话。

“张起灵,二师兄。”张起灵言简意赅地介绍着自己,心中不禁暗自思忖,有了这位师弟,是不是能将自己手头的那份公务,转交给对方处理,他决定一会儿就与魏无羡商量一下。

“二师兄。”温客行看着这位面无表情,却有着一双异常明亮眼眸的师兄,同样恭敬地施了一礼。

张起灵也回了一礼,随后,朝着魏无羡的方向稍稍挪动,双眼满含期盼地望着他。

“师弟你好,我是三师兄解雨臣,往后有任何需要帮助的地方,只管开口,无需客气。”解雨臣面带温和的笑容说道。

“多谢三师兄。”温客行向他施礼,感激道。

“师弟,无需客气。”解雨臣笑得格外和蔼可亲。

“这位是叶白衣,是我们此番结识的朋友。”待他们相互认识完毕,魏无羡方才再度介绍起叶白衣。

几人一番见礼之后,魏无羡便吩咐黑瞎子带着温客行和叶白衣下去安顿,顺便带着他们熟悉一下冥界。

待他们三人离开之后,解雨臣便向蓝忘机汇报起这段时间东方神域的各项事务。

张起灵则扯着魏无羡的衣袖,轻轻晃了晃,脸上尽是祈求之色。

“唉……”魏无羡自然知晓他的心思,无奈地叹息一声,缓缓说道,“那至少也得等你四师弟对公务上手之后才可以。”

“嗯。”张起灵略作思考,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在安顿好七爷和大巫之后,无心带着蝎揭留波朝着中天殿的方向缓步前行,内心颇为忐忑,一想到宫远徵的性子,不禁头疼不已。

“师父,师兄会不会不喜欢我呀?”蝎揭留波压低声音问道。

无心身形蓦地一顿,不过须臾之间,便又恢复了从容淡定、仿若未觉的模样。

他缓缓侧过头,目光柔和地凝视着他,温声安抚道,“你师兄的脾性,虽说偶尔会流露出几分傲娇之态,但实则为人和善,颇为好相与,待你们相处的时日稍长些,你自会明晰,远徵他啊,可是极其护短的!”

“真的吗?”蝎揭留波脸上浮现出一抹犹疑的神情,忍不住问道。

“嗯。”无心微微颔首,给予了肯定。

旋即,他便不着痕迹地收回了视线,重新目不斜视地直视前方。

蝎揭留波侧过头,看着他,眼神中蓦地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异样光芒。

不多时,二人便抵达了中天殿,得知宫远徵正在正殿处理公务时,无心直接带着蝎揭留波一同朝着正殿走去。

然而,此刻他的心底却不由自主地升腾起一股忐忑心虚之感。

宫远徵正端坐在正殿内,聚精会神地处置着手中的公务。

突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来,他不禁微微蹙起眉头,缓缓抬起头,想要看看究竟是哪个冒失的仙使,胆敢在这个时候过来打扰他。

当他的目光落在无心身上时,心中瞬间涌起一阵难以遏制的喜悦,嘴角瞬间高高扬起,绽放出绚烂的笑容。

他忙站起身,步履匆匆地朝着无心大步迈进,眼中满是难以掩饰的欣喜之色。

他走到一半时,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无心身后的蝎揭留波,脸上的笑容瞬间顿住了,脚步也戛然而止,眉头不由得紧紧拧起,目光直直地盯着无心,仿佛在等待着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远徵啊,他……”看到他这般神色,无心纵然心中略感惴惴,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介绍道,“他是你的师弟,名唤蝎揭留波。”

“师父,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宫远徵的双眼瞬间盈满了泪花,那泪水在眼眶中来回打转,欲坠未坠,语气中满是哀怨地说道。

“远徵,不要胡说,你是师父的首席弟子,师父怎么会不要你!”无心忙上前几步,抬手摸了摸他满头缀满铃铛的头发,和颜悦色地宽慰道,“不管师父日后再收多少徒弟,你永远都是师父的首徒,其意义非凡,无可比拟……”

“师父~”蝎揭留波闻听此言,不禁略带委屈地轻唤出声。

无心的身躯不禁微微一僵,只觉头皮一阵发麻,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应答才好。

宫远徵迅速敛去眼中的泪水,眼神不善地盯着蝎揭留波,就在这瞬息之间,他已然意识到了眼前之人,绝不是泛泛之辈,而是一位不容小觑的强劲敌手。

“师父~师兄他瞪我,他是不是不喜欢我?”蝎揭留波就看着无心,眼神还时不时地有意无意地瞟向宫远徵,整个人呈现出一副畏缩胆怯的模样。

宫远徵在无心看向他的瞬间,当即换上了一副无辜纯善的神情,坦然回视着他。

“师父,你看看,他才刚来就搬弄是非,挑拨离间。”宫远徵撇了撇嘴,满脸委屈地告状道。

“我没有,师父,师兄冤枉我呀!”蝎揭留波抿了抿嘴唇,一脸楚楚可怜的模样望向无心。

“我是师父最喜欢的徒弟,我为什么要冤枉你?”宫远徵双手交叉抱于胸前,微微扬起下巴,神情中带着几分傲娇的说道。

“我知道师兄与师父之间的感情,非同一般,我自知比不过师兄,但我只想在师父心中,占据那么一小点儿位置罢了,难道这样,师兄也不肯吗?”蝎揭留波低垂着头,脸上满是委屈的神情,说话时小心翼翼,声音中透着几分怯意。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你这些小手段都是我用剩下的,劝你还是趁早收了这些神通吧!”宫远徵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毫不留情地说道。

“师父~师兄他在说些什么呀?蝎儿不明白……”蝎揭留波眨动着那双无辜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朝着无心望去。

“师父他才不会吃你这套,你还是省省吧!”宫远徵斜瞟了他一眼,语气淡淡地说道。

无心无奈地抬起手,揉了揉隐隐发疼的额角,目光注视着眼前这两个徒弟,不禁感觉十分头疼,这两人一个比一个能装,着实令人难以招架。

“好了,远徵,蝎儿,你们二人皆是师父的徒弟,理应和睦相处,相互扶持。”无心语气温和,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缓缓开口道,“远徵,你作为师兄,应当有容人之量,蝎儿初来乍到,你要多多照拂于他。”

宫远徵撇了撇嘴,心中虽然有些许不情愿,但看到他严肃的神情,还是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蝎儿,你也是一样,要尊重师兄,与他友好相处。”无心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又转向蝎揭留波,语气温和地说道。

“是,师父。”蝎揭留波乖巧地应道,随即,朝着宫远徵行了一礼,说道,“师弟初来乍到,还望师兄多多关照。”

“嗯。”宫远徵看了他一眼,碍于无心的视线,还是回了一礼。

“远徵,那你就先带着蝎儿去熟悉一下中天殿的环境,顺便安排一下住所,这些公务师父来处理。”无心吩咐道。

“是,师父。”宫远徵有些不情不愿,但还是点头应下了。

“有劳师兄了。”蝎揭留波再次朝他行了一礼。

“走吧!”宫远徵招呼了一声,便率先抬脚向前走去。

蝎揭留波朝着无心行了一礼后,赶忙跟上他的脚步。

无心目送他们两人离开的背影,这才缓缓舒了一口气,将宫远徵案桌上的公务,拿到自己的办公桌上,开始全神贯注地处理起来。

太晨宫

东华帝君斜靠在柔软的坐垫之上,面前有一小块水镜,上面呈现出的画面,正是专心批阅公文的无心。

见事情就这么落幕了,东华帝君还颇觉得有些遗憾。

他若有所思,随即,抬手轻轻一挥,水镜上的画面,随即发生变化,呈现出来的是宫远徵和蝎揭留波,这两人刚一离开无心的视线范围,便又开始相互挤兑。

听着他们你来我往、看似平常却又暗藏心机的言语,东华帝君的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心情显然颇好。

重霖眼观鼻,鼻观心,恭顺地候在一旁,对于东华帝君这种暗中窥视的举动,仿若未察,视若无睹。

待东华帝君饶有兴致地看完水镜上那两人精彩纷呈的唇枪舌战后,神色淡然地挥散水镜后,重霖方才有条不紊地向他详细汇报了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

东华帝君微微颔首,他虽说已经退隐了,但也没打算做个对世事全然无知的睁眼瞎。

对于四海八荒的种种动态,他一直都有让重霖等人关注着。

“帝君,还有一事,就在前不久,墨渊上神曾前来太晨宫寻过您。”重霖恭敬地说道。

“墨渊?他可有提及何事?”东华帝君挑了挑眉,颇为惊奇,毕竟,墨渊平素鲜少踏足他这太晨宫。

“未曾,小仙告知他,您不在宫中,墨渊上神便未再多言,直接离开了。”重霖回答道。

“传讯于他,倘若墨渊确有要事,他自会再度前来。”东华帝君不紧不慢地吩咐道。

“是,帝君。”重霖恭敬应道。

东华帝君随意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重霖见状,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而后,轻手轻脚,悄然无声地离开了。

东华帝君缓缓闭上眼睛,似乎在沉思方才所闻之事,又仿佛是在休憩养神,一时间,周遭气氛很是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