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飞行到一处距离中间魔窟几里远的地方缓缓落下,随后南疆之人便开始施展法术,着手准备死斗场地。
根据双方事先约定的规则,将会现场建造三座直径达到千米的巨大比斗场,而后使用强大的防护罩将其笼罩。
一旦护罩开启,中途绝不会撤销,而是会在半日后自行消除。
参与死斗之人,只有在决出生死之后,静静等待护罩自行消除,才能从里面出来。
倘若中途有人提前出来,便会被判定为失败!
很快,三座宏伟巨大的比斗场就赫然出现在地面之上。
灰色的光罩将每一座场地严严实实地笼罩住,从外面可以依稀看到内部的大致情况,不过令人遗憾的是,神念之力却是无法穿透这层护罩。
这让易木看到之后不禁有些可惜。
他心想,如果这护罩能够完全阻隔外界的视线就好了,那样自己的诸多厉害手段就能毫无顾忌地全力施展。
紧接着,双方的圣阶存在分别针对对方的三人进行了仔细的检查,以防对方选手存在什么不妥之处。
易木心里紧张不已地接受了黑白无常的检查。
黑白无常只是将神念在他的身上略微扫视了一会儿,便跳过了他,似乎并没有太过在意,反而是将重点放在了扫描其他两位身上。
而苏滨也极为认真地仔细检查了对方的三位修士,一番探查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双方互相点头示意,表示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开始了。
“几位道友,时辰已到,请入场内吧!”
随着这声呼喊,双方的 6 名修士分别向着各自的场地飞去,灰色光罩自行打开一道口子,易木和那名薛锦楠齐齐飞入其中。
易木和薛锦楠相距几十米远,两人就这样静静地互相看着对方,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并没有急于动手。
“你是杨柳吧?据说是一介散修,只因这次的死斗,才临时加入了魔教?”
薛锦楠率先打破了这片令人压抑的沉默,率先开口说道,只见他轻笑一声,那神态就如同朋友之间聊天一般随意自然。
“你们的情报倒是挺准的!”
易木同样微微一笑地回道,嘴角上扬的弧度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无奈。
“嗯,双方争斗,收集情报这是最基本的。就如同我们一开始故意释放给你们的情报一样,你认为,里面有几分真几分假?”
薛锦楠目光灼灼地盯着易木,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
易木听到对方言语,似乎话中有话,眉头一皱,心中思绪万千,但此刻却管不了那么多。
“你又怎么知道你们获取的情报就一定是完全正确的?”
易木反问道,眼神中充满了质疑。
“嘿嘿,你们一直都不确定人手,不就是等着我们先确定下来,再针对性地挑选吗?
可惜,你们最终会选的人,早就被我们预判到了!
空间之力和时间之力,毕竟是凌驾于其他属性功法之上的超然存在啊,你们果然毫不犹豫地就选择了他们,真是有趣!”
薛锦楠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在这空旷之地回荡,他一点都不着急开始比斗,似乎有着十足的把握。
易木也想听听他们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出声。
片刻后,易木再次发声。
“难道,你们能找到打赢这两种力量的同阶存在吗?”
易木依然站在正魔双方的立场进行无情的嘲讽,语气中充满了不屑。
“时空之力固然同阶无敌,可是万事万物都有相互克制之法,只是你们太过信赖他们,忽略了这一点!”
薛锦楠自信满满地说道,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也许吧!”
易木不置可否地说道,反正其他两场比斗,跟自己关系不大,他的表情显得有些漠然。
“我猜,你们是把宝押在了时空之力两场比斗之上,而你,只是用来尽力一试的吧?赢了固然锦上添花,输了也不影响大局。”
薛锦楠继续分析着,目光中透着精明。
“道友也是这般以为胜券在握了吧!”
易木冷哼一声,心中却是暗自警惕起来。
可惜啊!
这一声长叹带着无尽的惋惜。
“你们漏算了一种情况,实话告诉你,我们可是将宝压在了中高阶两场比斗。低阶那一局,虽然也存有一定的希望,但其中所蕴含的风险着实不小。”
“是吗?那我倒要好好看看你们到底如何赢得高阶那一战!”
说话之人目光炯炯,仿佛想要一眼看穿未来的局势。
“时间差不多了,你应该是无缘得见了!”
此语一出,透着几分神秘与决绝。
就在这个时候,易木才猛然注意到,周围的灰色护罩,不知从何时开始,竟然缓缓变成了乌黑之色。
那浓郁的黑色,使得外面的状况完全被阻隔,根本无法窥探分毫!
“嗯?这些护罩有古怪!怎么变了颜色?黑白老怪,你们动了什么手脚?”
苏滨身为圣阶存在,其目光如炬,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状况。
“呵呵,苏教主可就错怪老夫了。这秽灵罩本来就容易和封禁之地里面的深渊魔气结合,发生一些变化。
如今只是变得无法看到里面的状况,也并不会影响比斗的进行,你就放心好了!”
黑白无常呵呵笑道,脸上的表情显得极为无辜,一副并不提前知情的模样。
“哼!这种变化自然是被你们早就预知到的,虽然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但是,这护罩不仅变得无可透视,强度也提升了至少一个档次。
恐怕除了高阶修士这一组有希望强行破除护罩之外,其他两组就只剩下拼个你死我活的结果了!”
苏滨的话语中带着愤怒与质疑。
“这死斗本就要决出生死,难道你们派出的修士如此金贵,准备打不过就跑出来认输不成?那还叫什么死斗!”
这句话让苏滨冷哼一声,然而此刻的他,却也无法再争辩什么。
毕竟,本就是死斗,如此说法倒也合乎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