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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啊!

他没见过一只野猪脚吗?

除了皮,就是骨头,谁稀罕!

这个三婶,真的是太过分了!

陆四毛气得又要跳起来,陆寒洲拦住了他:“算了,给她好了,不就是一只野猪吗?”

“你想吃野猪肉,明天我上山给你打两只来,保证让你一次性吃个够!”

啥?

还打两只来?

陆三婶一听,心里一阵冷笑:这大毛,真当自己是武松再世呢!

——果然是吹牛皮不要本、做米果不要粉!

——行,你爱怎么吹都可以,反正这野猪肉你们不要更好!

陆寒洲转身要走,陆三婶生怕这个大侄子反悔,立即口是心非地拍上了马屁……

“就是就是,大毛的本事,我佩服。”

“大毛,你三婶我也不是这么没人情味的人,主要是你大根子弟弟真的伤得不轻。”

“要完全治好,一只野猪的钱是远远不够的。”

“那这次三婶就多谢你帮忙了!他爸,赶紧找人来把野猪抬走。”

“大毛,一会让你小根子弟弟送两斤肉给你尝尝。”

陆寒洲太了解自己这个三婶了。

真要接了这两斤肉,她得把自己说成是个大菩萨了!

“不用了,三婶,留着卖钱给大根子治伤吧,希望他早日好起来。”

“明天我上山打猎,就不跟你抢这两斤肉了。”

“三叔,你把野猪弄走吧,杀猪的事,我就不去帮忙了。”

陆三叔一直没开口。

其实,他是没脸开口。

为了这头野猪,儿子被咬伤,胖子被二锁打伤,这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陆三叔知道这头野猪不应该自家全拿,可是他不敢说。

他要说了,自家那老娘们会闹得鸡犬不宁。

陆三叔一脸歉意地看了陆寒洲一眼,低头招呼人帮忙,把野猪抬走了。

野猪弄走了,看热闹的人也散了。

陆玉珠小嘴一揪,非常生气:“大嫂,大哥真是太老实了。”

“这野猪,明明是至少要分一条腿的肉给我们,他竟然一斤都不要,这是争的什么硬气啊!”

徐子矜一直没开口,听着陆玉珠不服气的叨叨,她乐了!

“两斤肉够塞谁的牙缝啊?”

“五妹,你大哥不是说了吗,明天给你们打两头大野猪回来呢!”

“你还怕没肉吃?就怕到时候你吃得再也不想吃了!”

陆玉珠一头乌鸦:“……”

——这世上还能有吃得再也不想吃的肉么?

长这么大,陆玉珠只有过年才能一顿吃上几块肉。

前几天陆寒洲带回来的肉,一小半送了人,一小半留着过大年。

过小年这天,陆妈倒是弄了一大碗肉,可肉多人更多,陆玉珠一点也没有吃过瘾。

虽然陆玉珠对自己大嫂刚才说的话不是很相信,但她那吃肉的欲望被徐子矜勾起来了。

眯了眯眼,她仿佛看见自己大哥打猎满载而归的样子。

“大哥,明天你真的上山打野猪?”

“不是。”

啊?

一盆冷水从陆玉珠头上浇下……

揪着嘴,她一脸郁闷:“刚才你不是说……”

陆寒洲一脸认真地说道:“明天我上山不仅打野猪,要是找得到野鸡野兔什么的,也要一起打回来。”

陆玉珠:“……”

——啊啊啊……大哥变坏(tロtσ)了吔!

“大哥,你真讨厌!”

陆寒洲笑了。

他家小妹,是个性子可爱的小姑娘。

“等你长大嫁人的那天,大哥上山给你打十头野猪回来,做大席。”

陆玉珠:“……”

——不说了、不说了,再说下去,大哥肯定会说,她是为了十头野猪而嫁人的。

兄妹亲近,徐子矜看着很开心。

看着他们,她也想起了远在外省的家人:不知道姐姐与爸爸,她们准备怎么过年。

没有电话的年代,徐子矜只能想想。

这天,去镇上的陆爸陆妈回来得晚。

到家时,晚上的饭菜都快上桌了。

“爹、娘,你们回来得正好,马上就可以吃饭了,你们先去洗手。”

陆玉珠刚给她姐送饭出来就看见爸妈回来了,高兴得不行。

马上要过年了,要置办的东西多,去得又迟。

加上在镇上又遇到了一点事,夫妻俩回来的就晚了。

陆妈还真饿了,声音中透着兴奋:“你大嫂在炒菜了?”

陆玉珠迅速点点头:“嗯,是的。娘,不过菜是我洗的,还帮忙切了哦。”

“火是大哥烧的,猪是四哥喂的,牛是老六放的。”

“子望、子林、子明切了菜叶子喂鸡,另外我还扫了院子。”

人多就是好,特别是勤快的人多。

小女儿比大女儿乖巧多了。

陆妈满意地点了点头:“嗯,倒两碗凉茶过来,你爹可累坏了。”

“嗯。”

陆玉珠立即跑了。

陆妈把手中的东西放下,又扯长了脖子:“四毛,赶紧出来,帮你爹把东西搬进屋。”

陆四毛正在厕所,听到陆妈叫他,立即在厕所应了一声:“娘,我马上就来。”

陆寒洲听到爹娘的声音,他马上从厨房出来:“爹、娘,今天你们怎么回来得这么晚?”

陆妈用衣服袖子擦了一下头上的汗水:“在镇上碰到你大舅,你大舅妈早上突然头痛不已。”

“村里卫生所的郎中不敢接,就送公社卫生院了。”

“我和你爹在那待了两小时,直到她病情稳定了才离开。”

大舅妈病了?

那个人也会病啊?

呵呵,看来老天还是有眼的。

陆寒洲最讨厌这个大舅妈了,好奇地问:“什么病!”

陆妈说道:“说是高血压引起的轻微脑出血,医生说幸亏送得及时,要不然得出大事。”

脑溢血啊?

呵呵,这可真是大毛病。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想当初,这个大舅妈骂自己娘的时候,陆寒洲就巴不得她马上死掉。

不过,他不会说出来。

在饭桌前坐下之后,他淡淡地说道:

“这病会出大事的,小则中风、大则送命。”

可不就是?

大队上就有人得过这病,吃药也不坚持,不久就中风了。

陆妈点点头,淡淡一笑:“恶人是得磨磨,要不是看你大舅太老实,我都懒得过去。”

“哎,真不知道你大舅那是什么眼光!”

“千挑万选,选了只烂灯盏,所以听老人的话真的很重要啊。”

“当年你外婆不让他娶,他却非娶不可,像中了邪似的。”

“这些年,也是他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