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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是昨天晚上带出来的,当时他们给孩子吃了安眠药。

今天孩子醒来后,他们手上没药了,孩子就一直闹。

根据线索,公安人员很快就与邻县联系上了。

而丢孩子的家长也已经报了警,所以两边很快就对接上了。

事情很顺利,只是这孩子暂时没人管,公安人员也没办法了。

“徐同志,这孩子的父母赶过来,得两个小时,能不能暂时请你帮忙带一下?”

这孩子一接触别人就闹。

给吃的也不行。

徐子矜当然答应。

别说孩子依赖她,就是不依赖,她也舍不得放手。

她在想,或许这就是缘分。

要不然怎么可能会这么巧就遇上这个酷似她前世儿子的小家伙呢?

“没关系,我等他的爹娘来了再走。”

公安人员很感动:“谢谢、谢谢,那边有间值班室,你带孩子过去休息一下好了。”

“好的好的。”

值班的公安人员带着两人到了值班休息室,并拿来了热水与干净的搪瓷缸。

“那就辛苦你了!”

“不客气、不客气。”

孩子自从到了徐子矜的怀里后,就没有再哭了,等公安人员出去了,她把孩子放在值班室的床上。

“宝宝,阿姨给你泡奶喝,你坐着好吗?”

“妈妈,怕怕。”

孩子前面一直没有开过口。

突然一声“妈妈”,徐子矜泪流满面,上前搂住了小家伙:“宝宝,妈妈在,不怕!”

她知道,这不是她的儿子。

可是,徐子矜还是应了。

她知道这孩子应该是吓傻了,这一会才回过神来。

抱了一会,孩子安静了。

徐子矜跟他说了不少话,然后快步进了卫生间,以极快的速度拿出了奶瓶与奶粉。

孩子喝饱后,依在徐子矜的胸口睡着了。

她拿出手帕沾了水,轻轻地给孩子擦了起来。

这一擦,徐子矜发现这孩子与她前世的儿子更像了!

从七分像,变成了九分像……

如果这孩子没有耳后那块七星胎记的话,徐子矜真怀疑自己的儿子也穿过来了。

床上的孩子睡得很香。

徐子矜出了空间后,心变得更软了。

轻轻触摸着这个酷似自己儿子的小家伙,她的心软成了一团水。

“咚咚咚”

徐子矜趴在床边,不知不觉睡着了,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也在此时,孩子醒了。

“妈妈,抱抱。”

徐子矜拒绝不了,抱上孩子再去开门……

“琰琰,我的儿子……呜呜呜……妈妈总算找到你了!”

琰琰……

听到这两个字,徐子矜完全石化!

——孩子的小名竟然也叫琰琰……她儿子的小名也叫琰琰……这也太巧合了!

门外的女人二十五六岁左右,她身后的男人跟她差不了多少。

两个人都长得挺好,而且从两人的穿着打扮可以看出,他们不是普通工薪阶层的人。

就在徐子矜发呆之时,怀里的孩子开了口。

“妈妈!”

孩子的这声“妈妈”是对着门外女人喊的。

这一声“妈妈”犹如天籁之音,门外的女人顿时忘记哭了!

“建国,建国,琰琰会说话了!琰琰会叫人了!”

“你听到没有?你听到了没有?他在叫我妈妈!”

身后的男子也是双眼赤红:“我听到了、听到了!琰琰,叫爸爸!”

“爸爸!”

“哎哎哎!”

男人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夺眶而出……

女人接过孩子,朝着徐子矜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谢谢你!大姐,太感谢你了。”

徐子矜扶住她:“别别,是人都会伸手的,不用这么客气。”

会吗?

女人闭了闭眼,忍住眼泪道:“大姐,你知道吗?我儿子快四岁了,一直不会说话。”

“既发不出声音,也不会说话。”

“今天,他会喊爸爸妈妈了!恩人,肯定是你给他带来了好运!”

这这这……徐子矜不知道要怎么接了。

这里是派出呢,说这种话,会被别人说宣扬封建迷信的。

“别别,别这么说。”

这时,派出所那个同志开了口:“都去会议室吧,我们所长在那边等你们。”

大家一听,立即过去了。

所长坐在正上方,等大家坐定,他介绍起来……

“徐子矜同志,这两位就是孩子的父母。”

“这位是孩子的爸爸杨建国,这是孩子的妈妈徐爱英。”

“杨同志、徐同志,这位就是救了你们孩子的徐子矜同志,她是位军嫂。”

刚回过神来的徐子矜又呆了。

杨建国?

她心中一跳:这个杨建国会不会是……那个杨建国?

“杨同志,你们是长清县人?”

杨建国不知道徐子矜为什么会这么问,但她是他们全家的恩人。

于是他认真地回答了:“我们老家是长清县的,但是三代之前,我太祖父去了帝都,后来就留在了那里。”

“长清县是我们杨家的祖籍。”

徐子矜听完张着嘴合不上来了!

——果真是那个杨建国:杨副师长远房堂叔的孙子!

据赵红英说,杨副师长的祖籍也是长清县,不过杨家也是早年去了帝都。

杨副师长的祖父有五个儿子。

只不过杨副师长的父亲,早年工作时在湘省,所以他们兄弟姐妹是在湘省长大的。

只是徐子矜没搞懂的是:杨建国上辈子,没听说有儿子!

可现在,他有儿子!

“那你们是临时来这里的?”

杨建国点点头:“我们是过来看我祖父的。”

“五年前他满了七十,从岗位上退了下来,回到了家乡。”

原来是这样。

徐子矜只是不明白:“这么小的孩子,你们总有人看着吧?怎么会被人掳走?”

说到这个,杨建国的脸变得漆黑。

“把孩子送给人贩子的人,是我的继弟,也就是我祖父续弦的孙子。”

“我祖母十几年前去世了,当年我父母有特殊任务,无法留在他身边。”

“我们姐弟几个都在外上学,祖父一个太孤独了。”

“或许是缘分,几年前,正好遇上了他幼年时订过亲的女子,于是他再婚了。”

“我杨家三代单传,到我这一代,同样也只有琰琰这一个孩子。”

“我们夫妻结婚七年,就只生了这么一个。”

“我两个姐姐,是还没成年就去世的。”

“我这继祖母的前夫是个普通工人,他们生育了七女一子。”

“她孙子倒是给她生了两个曾孙子一个曾孙女,只不过这一家人都是普通工作。”

“可以说,他们家的日子全靠我祖父的退休工资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