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你打我一顿吧,我让你解解气好不好?”
“那都是以前的事,现在我早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人了。”
门一开,陆寒洲拉着徐子矜的手,非让她抽自己。
那脸上的恳切,真不是装的。
徐子矜却缩回了手,用眼光清冷地看着他。
好一会,她才开口:“陆寒洲,这次我是真的很生气、很生气。”
陆寒洲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道歉!”
“不。”
徐子矜摇摇头,脸色凝重:“道歉没什么意义。”
“我跟你说,你可以怀疑我的动机,但不能怀疑我的人格!”
“我的爸爸是个英雄,他为了保家卫国失去了一条腿。”
“而你却把一个英雄的女儿,怀疑成了一个特务,你让我情何以堪?”
“既然你这么不相信我,那我们还捆在一起干什么?”
“这一切,我不怪你,是我不自重,非嫁你不可。”
“既然你这么在意我的强嫁,我们还是别过下去了,省得你晚上睡不着!”
我没有在意你的强嫁啊!
天啊!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陆寒洲真想哭了:这小丫头,明明在怪我,嘴里却说不怪!
——女人为啥都这么喜欢口是心非呢?
不过得承认,是他错了。
陆寒洲的态度瞬间变得更加真诚:“媳妇,我没有在意、真的没有在意你强嫁。”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道歉。”
其实徐子矜早就不生气了,她没有这么矫情。
可是,她胆小。
她担心太容易的原谅,将来就会不值钱。
她牙一咬,决定再给陆寒洲一点教训。
“不行,你这么不信任我,这日子过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陆寒洲,我们离婚吧!”
啥?
离婚?
听到这句,陆寒洲生气了!
——小丫头,你偷了我的心,就想走啊?
——做梦!
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陆寒洲感觉喘不过气来了,第一次他方寸大乱。
握了握拳,他声音瞬间放大了几倍:“不可能!媳妇,我是不会跟你分开的!”
“我错了,可以接受任何责罚。”
“但是我坚决不会与你离婚的!离婚的事,你想都不要想!”
不可能?
哼哼哼~~
徐子矜嘴一撇故意气他:“你说不可能就不可能了?”
“如果我一定要离婚,就是不想过这日子了呢?”
这下陆寒洲是真急了,着急的他,根本没有发现自家媳妇在逗他。
他一把将人紧紧地搂在怀里,并且双眼盯着怀里的人,发狠了!
“不想过也得过,小丫头,利用完我、就想把我扔了?”
“媳妇,你别做梦了!”
“你这个没良心的,真的是太不讲武德了,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你不嫁也嫁了、我们婚也结了、抱也抱过了、完了还想甩了我?”
“我告诉你:我拖也要拖你一辈子,离婚的事,你最好梦都不要做!”
——什么叫嫁也嫁了、婚也结了、抱也抱了?
——明明是你强抱我的好不好!
听着陆寒洲这幽怨的声音,徐子矜浑身涌起一身鸡皮疙瘩。
她抬眼看着眼前的大脸,脸皮抽了抽:我怎么觉得我有点像个渣男了?
陆寒洲:“……”
——你还知道啊?不过,你充其量只能算个渣女!
——读这么多书,还男女不分!
嘿嘿嘿……
陆寒洲心中一阵暗笑:果然还是姜勇军这小子说得对,他家媳妇看起来凶,其实心软得很!
——小丫头,嫁了我还想跑?
——门都没有!
见怀里的人不挣扎了,陆寒洲放软了声音:“娇娇,好娇娇,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要是还有气没消,我让你打几下?”
“或者,我去跪搓衣板、跪石子堆都可以,只要你不生气,你叫我干什么就干什么!”
娇娇……
徐子矜被这一声叫得肉麻了。
她一脸嫌弃地拍了陆寒洲手上一巴掌:“呃!别乱叫!正常点。”
陆寒洲不服:“我怎么就不正常了?你爸爸不是这样叫你的吗?”
“还有杨副师长夫人,也是这样叫你的。”
“他们都可以叫,我为什么不能?”
“我是你的爱人,最亲近的人,我不叫才不正常呢”
“我就叫!娇娇、娇娇、娇娇……”
——魔音啊!
——堂堂兵王竟然是个无赖,谁来救救我?
徐子矜双手紧紧捂着耳朵,一脸嫌弃:“别叫了,行不行啊!”
“恶心死了、恶心死了!”
——好过分!叫叫她的小名,她竟然说恶心?
陆寒洲蠢虫冲脑了!
“娇娇、娇娇、娇娇……”
徐子矜:这人有病啊!
——吵死人了
“陆寒洲,你给我闭嘴!再不闭嘴,我现在就走!”
这威胁有效,陆寒洲老老实实地停了嘴,他怕眼前的女人真发疯。
看着徐子矜,他一脸认真:“让我不叫可以,以后你也不许再提离开的事!”
“我们是军婚,我不同意谁也没有办法,你得记住!”
记住个鬼!
低着头,徐子矜一扭身,挣脱了陆寒洲的怀抱。
一脚,把地上的凳子给踢了:哼,要不是我离不得婚,我理你个鬼哟!
不过这一脚让陆寒洲明白:暴风雨已经过去,风雨过后要见彩虹了!
——哈哈哈……好日子就在眼前……
——想亲就亲、想抱就抱、想办……这个……怕是有点难度了……
——不过,一点难度怕什么?
——面对敌人的枪林弹雨他都不怕,他还怕征服不了一个女人?
想到这,陆寒洲信心十足。
徐子矜生气是真,但她没想到陆寒洲这么狗!
陆家每天的日常就是……
“媳妇儿,你去休息、看看书、散散步,家里我来收拾。”
“媳妇儿,快去洗澡,水打好了,一会我给你捏捏脚。”
“媳妇儿,你多睡会,早饭吃食堂就行,我打回来。”
“媳妇儿,你不是喜欢吃水果吗?这是我跟战友们换的票。”
“媳妇儿……媳妇儿……媳妇儿……”
徐子矜听得快吐了!
上辈子,从来没有人这么称呼她。
她与杨胜军的相处,不像夫妻,更像合作伙伴。
或者是真的太不适应,她投降了!
“陆寒洲,你再不正常点,我得被你恶心死了!”
“以后的日子,就跟以前一样过,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