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子矜根本不知道李思佳有了男朋友,还在恨着自己。
吃好饭,她抢着和安雅一起洗了碗、扫了地、收拾好了厨房。
安父进了书房,安母出去了,安雅的两个哥哥都结婚成家了,弟弟在上高中。
诺大的家里,很是安静。
“子矜,我们去散步吧,人民公园那边晚上很热闹,我们去转转?”
徐子矜乐了:“是有人约好了吧?”
“行,我也好久没见卢光明了,去问问他实习的感觉。”
安雅与自己爸爸打过招呼,拉着徐子矜兴冲冲地出了门,走出不远,却看到一个人……
安雅轻叫了一声:“咦,那不是王溪雅吗?跟她说话的人是北城哥的女朋友吧?她们俩认识啊?”
不远处的灯光下,站着的两人,正是王溪雅与李思佳。
徐子矜还真没想到,省城也不小吧,可这两人竟然能凑在一起……太神奇了!
徐子矜点点头:“我看她们两个不仅是认识,还很熟悉呢。”
有道理。
安雅也这么认为,要是不熟悉,两人也不可能讲得那么开心。
顿时好奇了。
“也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好像挺开心的样子。”
徐子矜朝那两人方向瞟了一眼:“管她们说什么,反正与我们俩没关系,走吧。”
“嗯。”
两人绕着走了。
只是让徐子矜绝对想不到的是,那两人说的正是她……
“她做梦也不会想到的,哈哈哈……想想就开心!”
王溪雅的眼中充满了兴奋:“佳佳姐,对姓徐的那种不要脸的人,一点也不必给她客气。”
“别以为毕业了,有资格当老师,就可以顺心顺意地拿工资过日子了,这次一定要让她吐血!”
李思佳与王溪雅的四哥是高中同学,而且她哥哥的女朋友,也是李思佳介绍的。
看着王溪雅开心的表情,她的心情也异常兴奋。
“嗯,我让她嘚瑟!”
徐子矜做梦也想不到这两人又在使坏,第二天早上六点,安父让司机把她直接送去了汽车站。
九点半,她就到了市里。
下车后,先到邮局给自己爸爸打了电话报平安,然后去了熊麻子那边……
看到一大尼龙袋的东西,听到东西的来处,熊麻子惊讶得连眼珠子都快掉了!
“你竟然去了广省?”
徐子矜笑笑:“是的,我表弟在那边当兵,逛集市还是他带我去的呢。”
原来如此。
熊麻子把她手中的手表和几台收音机全收了:“下次有货,记得送给我。”
徐子矜开心得不行:“肯定的,熊哥对我这么好,不送来给你送给谁?”
“说真心话,我在省城读了三年书,那边同学一大堆,想找人收了它也不难。”
“可你一直这么照顾我、又这么守信用,我怎么好意思去找别人?”
对于徐子矜的信任,熊麻子也很高兴:“徐妹子,你上回说的那东西,弄得到不?”
徐子矜知道熊麻子在问什么,她笑笑:“熊哥,那东西不是那么好弄的,您得耐心等。”
“对了,你想要多少?”
还能多要?
熊麻子张了张嘴:“能弄得到?”
徐子矜又是一笑:“那天的那些家伙,弄是弄得到的,不过没这么快,价也不低。”
那当然,要是有这么好弄,也不会到目前为止,他都弄不到一支。
“你有多少、我收多少。”
哈哈哈……徐子矜心中大笑:不知道熊麻子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东西,是仿真的,他会怎么想?
不过徐子矜也不担心熊麻子生气,因为那东西虽然出不了人命,但防身与吓唬人,绝对可以称第一!
“好的,熊哥,我走了。”
收了这么好的东西,熊麻子开心不已,挥挥手:“嗯,去吧。”
徐子矜一走,熊麻子的几个小弟围了过来……
“老大,又可以赚一笔了。”
熊麻子心情很好,上回的茶叶和手表,他都狠赚了一笔。
这次这些个东西,肯定能赚不少。
“准备一下,我们明天出发。”
“是,老大!”
中午时分,徐子矜就到家了。
陆寒洲下班回来,惊讶了一下:“回来了?”
徐子矜点点头:“嗯,刚到家一会会。”
“院子的事,买好了吗?”
徐子矜笑笑:“买好了,非常不错,徐俊哥叫人帮忙已经围起来了。”
紧接着,她说了一下这几天的情况……
“你说你去了哪?”
“广市啊,你这么惊讶做什么?”
陆寒洲是真的震惊了,他完全没想到徐子矜会一个人跑到那边去。
这么一个娇娇滴滴的小姑娘,竟然敢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
这不是胆大包天么!!!
在外省,陆寒洲也没好意思让人跟这么紧。
一来,万一她不是特务,这事情就尴尬了。
二来,在外省他着实不好安排人。
第三,他以为在那地方,也不可能有什么特务组织……
看来,他失策了!
“你去那干嘛?”
“搞投机倒把啊!我跟你说,现在的广省可不一样了!”
叽里呱啦,徐子矜眉飞色舞,把陆寒洲听得一愣一愣:“你还敢去黑市?”
“这有什么不敢的?”
“什么黑市呀,现在在广省叫自由市场,那边的好货可不少呢。”
徐子矜笑得不行:“你们当兵的人啊,就是思想太正统了。”
“国家改革开放的会都开了两年多了,上上下下口号也喊了这么久,但我们内陆省份的人,就是思想还没转变过来,放不开。”
“这次,我买了好多手表、收音机回来,在市里卖给了熊麻子,赚了一大笔!”
“今天晚上,我请客!”
——这人真是个特务吗?
陆寒洲迷糊了。
他知道,真正的特务,肯定不会把自己的行程全说出来的,因为她并不知道有人监视她。
可她又说嫁给他是为了任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她真的是特务,那就真的是太可怕了……
徐子矜明媚的笑脸、殷红的小嘴、欢快的语气让陆寒洲越加迷茫。
见她兴奋成这样,他的心里五味杂陈。
“就这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