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宗和长风宗的弟子们浑身一紧,有人来了,为什么他们一点都没察觉?
众人转身,朝声音传出的方向看去,离他们不远处站着五人,还有一只拿着黑棍的大熊,甚至看不透它的修为。
为首的女修手里摇晃着一连串的玉牌,不止七枚。
凌虚宗几人快速从地上爬了起来,精神抖擞道:“师妹!”
哪还有方才的萎靡。
师妹果真是人才,让他们先出来做诱饵,果真一下钓上两条大鱼,整整二十块金丹期的玉牌。
两宗的人立马反应过来,所有人将凌虚宗几人围住,朝姜清予威胁道:“别过来,不然我们就杀了他们。”
一边威胁,一边大脑急速转动。
长风宗为首的弟子低声说道:“他们也没多少人,还有几个筑基期的弟子,我们人数和修为占上风,一部分人去挡住那只妖兽,剩下的人冲出去,我们有凌虚宗的人在手,他们定然不敢轻举妄动。”
无极宗为首的弟子心里惴惴不安,看着对面五人一兽,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显然此刻除了这个办法,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遂点了点头。
众人齐上。
看着朝他们袭来的弟子,姜清予浅浅一笑,“群殴?”
随后抬手拍了拍,“也好,省的说我们以多欺少。”
闻言,无极宗弟子暗道不妙,他就说总觉得怪怪的,原来是留了后手,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
一瞬间,周围空气出现波动,一群妖兽出现在周围,将两宗的弟子团团围住。
长风宗的人看着突然出现,个个雄壮结实、虎视眈眈的妖兽,惊呆了,难怪他们来的这些日,东面静悄悄的,原来这些实力强大的妖兽都在这儿!
看着不断逼近的妖兽,两宗弟子神色闪过慌乱,挟持着凌虚宗的弟子,不断朝后退,单方面挨揍,这还怎么打!
长风宗弟子眼一横,一把抓过其中一个凌虚宗弟子,大声喊道:“再进一步,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手中多出一把弯刃,为了让人停手,高高扬起,就朝凌虚宗的弟子扎去。
而被挟持的凌虚宗弟子脸上并没有丝毫恐慌。
忽然,一条金色的藤蔓破土而出,快速缠上长风宗弟子的手腕,只听见一声脆响,弯刃落地。
“本不想多事,只要你们乖乖交出玉牌,我便让你们全胳膊全腿的出去,既然你们不想全须全尾的出去,我便成全你们,给我打!”姜清予沉声道。
本来因为突发事件停下来的妖兽们,一听姜清予的声音,猛地朝前一跃,朝着无极宗和长风宗的弟子扑去。
一旁一动不动的无极宗弟子连连摇头,“不不,我们...”
“啊——”
方才动手的弟子瞬间被卸下两条胳膊,看得周围的人浑身一哆嗦,连忙想要求饶,但为时已晚。
金色的藤蔓高高扬起,快速落下,在空中刮起一阵小旋风,呼痛的弟子整个人被藤条绑成一个球状,像陀螺一般在地面旋转。
其他的人被妖兽们生拉硬拽,拳打脚踢,一时间整座树林里,呼嚎声此起彼伏,看得人心里一阵舒爽。
突然,身后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阿弥陀佛,这是发生了何事?”
正看得起劲的一群人转身,面前站着一排光溜溜的脑袋,上面还点着数量不一的戒疤。
凌虚宗的弟子连忙回礼,“原来是万佛门的道友,失敬失敬。”
另一边周云深在人群后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连忙扬手打招呼,“明舒道友!时道友!”
明舒眼睛一亮,手刚抬起,就被一旁的时慕言不动声色的给摁下了。
姜清予颔首,淡淡道:“私人恩怨。”
随后上下打量了几人,说道:“不知几位怎么会来东面?”
“路过,碰巧听到了声音,便想着过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姜清予瞥了一眼他们身后的两人,微微一笑道:“那你们的耳朵还挺灵敏的,离的这么远还能听到,并且还能准确找到这里,不过这里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各位还是赶紧走吧,免得误伤。”
“有!有!有需要帮忙的!”身后一群被打的鬼哭狼嚎的弟子听到声音,个个像是看到救星一般,在地上匍匐前进,大声呼喊道:“大师!救命啊!杀人呐!他们要打死我们!”
“啊——”
回应他们的是被拖回人群堆里以及更加猛烈的拳头。
就在万佛门弟子面面相觑,思考如何说的时候,时慕言和明舒从他们身后走了出来。“看来走不了了,还是有人需要我们帮忙的。”
周云深和徐圆圆瞪圆了眼,时道友这是怎么了??
就连站在时慕言身旁的明舒也傻了,一个劲儿的扯着他的袖子,师兄,你干嘛?!
姜清予眯了眯眼,语气里多了一丝冷意,“你们想插手?”
时慕言浅灰色的眼珠一转,薄唇微微勾起,“他们都呼救了,我们也不好见死不救吧。”
正在挨揍的两宗弟子听到两人的谈话,心中升起希望,他们有救了!
都知道佛修的功法对妖兽精怪有天然的压制力。
特别是无极宗的弟子,眼里闪过一喜,再拖延一会儿,等他们宗的人到了,这些人的玉牌都将成为他们无极宗的垫脚石。
这时候还听不出时慕言话里的意思,那才是真笨了。
姜清予眼眸一沉,看着面前七个佛修,再加上时慕言那钢铁不侵的破罩子,若是他们对上,胜算是有,怕是会耽误不少时间。
若是阵势大了,若是将周围的弟子吸引过来,对凌虚宗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本来是想速战速决,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而且恐怕这个程咬金还是有预谋而来的吧。
姜清予看着嘴角勾起似有若无笑意的时慕言,没想到看似纯良的人,竟然是个黑心肝的!
深吸了一口气,“你想怎样?”
时慕言抬眼,一脸无害地看着她,嘴里幽幽吐出几个字,“当然是...见者有份。”
“行。”姜清予艰难地吐出一个字,袖中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这闷亏她吃了,谁让人家有预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