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钱也是一个路子。
老人家瞅着柳茵茵问：“怎么，你也想养羊啊？”
柳茵茵没否认：“是有点想。”
自个养羊多好啊，想喝羊奶随时都能喝。
喝不完的，跟老人家一样，还能拉到集市上卖。
柳茵茵毕竟是从后世来的，知道的花样也多。
这要换作是她，生意不可能差成这样，好歹也可以煮成奶茶卖是不？
奶茶柳茵茵以前卖过，当时生意还不错。
老人家“啧啧”两声：“你想啥呢，现在啥东西都是集体的，咱自家是养不了羊的，我带来的羊，羊奶，都是帮村里卖的。”
柳茵茵微微一惊：“......这样啊？”
她在家属院住了这么久，乡下有些情况，还真不是很清楚。
老大爷点点头：“是啊，你要买羊是买不了的，只能买羊奶。”
柳茵茵“哦”了一声，又问：“大爷，你是岛上的人吗？”
老大爷疑惑：“你问这个干啥？”
柳茵茵笑了笑：“这不是想跟你做个长期的交易吗？我家小孩子多，对羊奶的需求量大，一天两天的可不够喝。”
而且，柳茵茵心里有一个想法，家里养不了羊，那部队呢？
家属院的孩子不少，要是能养几只产奶的母羊，给家属院的孩子供应羊奶，对大家都有益。
羊奶可是好东西，家属院的人大概率是会赞成的。
不过，柳茵茵现在也不能保证什么，回头还是得跟顾成商量一下。
老大爷可不知道柳茵茵是军属，也不知道她心里打的主意。
听她说要长期购奶，忙不迭道：“我是岛上的，就在小高村，你要是想换羊奶，随时都可以去找我。”
老人家就是村里负责养羊的，小高村不大，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他。
小高村？
柳茵茵暗忖，岛上有几个小村庄，离部队有点远，她平时也不会找去那边。
柳茵茵若有所思道：“行嘞，老人家，帮我装两大碗羊奶。”
她买些羊奶回去试试，羊奶有股淡淡的膻味，还得先用去腥的材料煮一下才能喝。
家里人多，买两大碗也是喝得完的。
因为买的多，老人家还送了她一小碗羊奶。
末了，又提醒了柳茵茵一遍，说她要是想买羊奶，回头去村里打听一下养羊的高老大爷，就能找到他。
柳茵茵点了点头，给了老大爷两个鸡蛋，抱着一坛子羊奶离开。
到摆摊的地方，柳二嫂带来的东西差不多也卖完了，两人收拾一下，拉着板车回到家属院。
板车上大包小包的，东西着实是不少。
跟柳茵茵不一样，柳二嫂换的都是一些粮食。
姜翠花听到动静，赶紧出来看看。
见她们换到了一板车东西，嘴都咧到耳后跟了。
一边帮着搬东西，一边说。
“要不还是说住在这边好呢，靠着大海，好歹是不愁吃的。”
哪怕是在那困难的几年，情况可比老家那边好多了。
柳二嫂笑着说：“可不是嘛，岛上的人天天去赶海，不比下地挣工分差多少。”
岛上要是不好，柳二嫂当初也不会眼巴巴的要来这边。
别的不说，来岛上后，柳二嫂跟两个孩子都胖了好几斤。
姜翠花心里惦记着换点粮食，卖烤串的时候，柳茵茵却没怎么换粮食。
她换了一篮子鸡蛋，一篮子鸭蛋，还有黄豆红豆花生啥的，都是一些零零散散的东西。
份量不少，有一大袋子呢，差不多有二十来斤。
玉米面和红薯干也有，不过不多，加起来就三四十斤。
剩下的就是柳茵茵在集市上买的东西，也是一些杂七杂八的吃食。
别的姜翠花倒也不说什么了。
看到柳茵茵还买了一坛子羊奶，姜翠花忍不住说：“你买这玩意干啥？还一下子买这么多。”
这可是小孩子才能喝的东西，顾炎炎一个人哪里喝得完啊。
姜翠花琢磨道：“几个小外孙子也能喝？”
她不太懂这个，柳家村也没有下奶的牛或羊。
柳茵茵摇头：“不能，咱自己喝。”
姜翠花一听就心疼了：“费这个钱干啥。”
他们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哪里用得着喝羊奶？
柳茵茵笑了笑：“不贵的，咱就当尝尝鲜。”
几个孩子都在睡觉，姜翠花收拾东西。
柳茵茵便把点上炉子，羊奶倒到砂锅里面煮，放了几颗杏仁在里面去腥，还可以增加羊奶的香味。
没过多久，一股浓浓的奶香味弥漫在厨房，闻着还怪香的。
羊奶煮好，柳茵茵先盛了一小碗尝尝......
又鲜又香，喝起来已经没有膻腥味了，味道跟牛奶差不多。
最重要的是，羊奶比牛奶便宜多了。
不过两个鸡蛋，就换了到了一大坛子的羊奶。
三胞胎要是能喝，加上顾炎炎，都够四个孩子喝上一天了，比买奶粉划算多了。
姜翠花方才感叹道：“要是只要两个鸡蛋......确实挺便宜的。”
两个鸡蛋算起来就几分还不到一毛钱，家里又有下蛋的母鸡......
要是能喝羊奶，闺女家确实能省下一笔不小开支。
姜翠花问闺女：“那户人家常年能有羊奶卖？”
柳茵茵微微点头：“应该行，听他说村里养了十来只羊呢，想买羊奶随时都能去。”
小高村离部队是挺远的，不过家里有自行车，过去一趟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中午，柳茵茵做了炖大鹅，炒了一个白菜，主食是白米饭。
吃饭的时候，柳茵茵便跟顾成说起了买羊奶的事。
“我听老人家说，只有集体单位才能养羊，部队能养两头下奶的母羊吗？”
顾炎炎刚刚也喝了一碗羊奶，说是味道跟牛奶差不多，并不抵触。
柳茵茵这才开口跟顾成说了这件事情。
部队很多东西也是需要自给自足的，柳茵茵记得。
顾成过年的时候提过一次，说开春之后，部队后勤会买一批小猪崽喂养。
既然可以养猪，养羊......应该也可以吧？
顾成思索片刻，说：“回头我找人去打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