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乔皱眉,认真的询问,“这我倒从未听说过,欢儿可能具体讲讲那虫子的习性。”
“蝗虫是一种极喜干燥的生物,今年如此干旱,极利于它们产卵繁衍,尤其河流都缩小了一半不止,我刚瞧着有些水流小些的河道已近干涸,就更能促使它们快速生长了。”宋清欢仔细回想了下从前在图书馆看到的那些关于蝗虫的知识。
她顺手指向一片长势不错的玉米地,“蝗虫最喜食玉米,如果是我瞎担心那最好,但如果是真的,这一片的玉米地都难逃厄运,太阳烈,久不降雨,土地干裂,蝗虫最喜将卵产在稀松缝隙中,且数量惊人,难以估算。”
墨青听的心惊,忍不住插嘴问道,“夫人您说的这蝗虫可有预防的方法?”
宋清欢陷入沉默,这朝代还没有现代的可预防害虫的农药,即使有也是那种毒性很小的,几乎起不到什么作用,她倒是可以制出来,但又怕万一有心之人利用这个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属于这时代的东西,还是不要让它过早现世了。
“如今这只是我个人的猜测,朝廷可未必会相信,就先在咱们的各个庄上子预防起来,庄稼上方设网,要织的比捕鱼网更细密一些,周围多移植树木,引入不伤庄稼的飞鸟,尽量多挖些水井,分时分批灌溉,我暂时只能想出这么多方法了。”
顾南乔一下下轻摸着她的秀发,“照夫人说的去做,越快越好。”车外有个暗卫问道,“这事可要上报?”
顾南乔沉吟,“算了,他不会信我说的话,听夫人的先在咱们的庄子上预防起来,其他庄子若想学,也不必瞒着。”暗卫领命骑马飞奔离开,他们不知今日宋清欢这一席话,使得将军府大小几十个庄子避免了一场灭顶天灾,连带着附近的不少庄子也跟着受了益,这都是后话,暂且按下不提。
冰盆里的冰已经化成了水,手指伸进去,水都已经微温了,好在上官枂的别庄近在眼前,宋清欢热的不停晃着手中团扇,抱怨道,“这样的天气留在家中纳凉多好,非得嘴馋,还挑个这么远的地方。”
顾南乔好笑,打开手中折扇替她打凉,“我说将你制的风扇带上,你非不肯,这会子倒抱怨起来了。”
宋清欢蔫巴巴的趴在顾南乔腿上,“那东西现在阶段不适合被外人瞧见,即使它最后会问世,也不该是从咱们府上流出去的。”顾南乔懂她的话中之意,她是担心自己会被那位更加忌惮,甚至可能会因此雷霆之怒,随便安个由头就能将他流放,或者杀之而后快,他如果仍是一个人倒也不怕,可如今有了她,他不想再听之任之,如果真有那个万一,为了她的安危,他不介意问顶高位。
宋清欢突然翻了个身,直直望入他眼底,“不到万不得已,我不希望你走那一步,有的事既已埋藏了这么多年,就让它一直当个秘密吧。”她白皙纤细的手指缓缓描过他的眉眼,“生恩不及养恩大,你不也一直这么想的?不然为何要不顾性命保家为国?而你的初衷肯定不是为了扬名立万,名垂青史!”
顾南乔的内心掀起了滔天巨浪,他守了这么久的秘密竟被她一语道破,这事除了身边寥寥无几的心腹再无人知晓,就连朝中老臣都不得而知的皇家秘事,她到底是如何知晓的?
宋清欢拿出他颈间玉佩,又拿出自己的,玉佩合二为一,迎着太阳,一条龙赫然显现,张牙舞爪,栩栩如生,她淡笑不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车内陷入一片沉寂,就连车外的墨青也放缓了呼吸,一颗心几乎快要跳出来了,天气炎热,他却觉得后背冷汗涔涔,这哪里是一句夫人聪慧就可以解释的,简直就是玄之又玄。
宋清欢将玉佩重又放回去,“我善妒,你若坐了那位置,少不得妻妾成群,我总不能全部毒死吧!到时岂不成了祸国妖妃!”
顾南乔,“......”哑然失笑,轻弹了弹她的脑门,“什么话都敢说,放心,我既许了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就不会违诺。”
宋清欢重又趴下,热的恨不能跳到水塘里泡泡,顾南乔的大手伸进她汗津津的衣衫,她后背的印记灼的他手微微刺痛,顾南乔蹙眉,“按说这印记不会一直显现才对,你的为何?”
宋清欢被他干燥的大手摸的有些痒,“不知,清平背上的印记就时有时无的,你瞧瞧我背上的花有几瓣了?”
顾南乔将她的衣衫轻轻掀开,雪白的后背,殷红的情花,原本的五朵花瓣旁边又新生出一片小小的,“六瓣,只是这一瓣似乎还很小。”
宋清欢苦着张小脸,“我就说这几日觉得格外的热,后背就像有什么烧起来一般,这情花到底该有多少花瓣?”
顾南乔摇了摇头,“不知道,我都忘了从前是在哪本书里瞧过一眼这花,还以为只是道听途说。”带着茧子手掌摩挲着她的后背,渐渐不受控的往她胸前滑去,轻捻,听得她娇吟一声,张开嘴就咬在他的大腿上。
顾南乔吃疼,仍是不舍的继续揉搓,火热的吻落在她光滑的后背上,带着老茧的手不老实的下滑.....许久,宋清欢双颊潮红,胸脯起伏,眼中带着几分迷离,娇嗔的瞪他一眼,雪白的娇肤上染上浅浅的绯红,软软的任他变戏法似的取出套衣裳重新替她穿上。
“将军,夫人,到了。”墨青此刻恨不能自己突然就聋了,他们虽然已经压低了声音,可仍是被车外赶车的他听了个七七八八,天本就热,此刻的墨青更是面红耳赤,觉得自己像一只被暴晒过的青蛙。主子身子还没好就敢如此无所顾忌,也不怕自己爆体而亡!简直有失体统,这这这还是他追随着的那个铁血清冷,出手狠辣,令人闻风丧胆的顾大将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