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肃州这边的主帅林渊,名将董成皆以被战斗缠住,可谓分身乏术。
再看战场之上,此刻梁山兵马依旧保持着势不可挡的战意,各类兵种之间他们配合默契,盾甲、长枪、刀剑、弓弩于战斗中发挥着各自的优势。
反观肃州兵马这边,似乎已经有了颓败之势,兵卒一个接一个的倒地。
而一直待在后方的陈兵此刻早已心急如焚,自己作为压阵的骑兵将领,麾下乃是三万兵卒中的精锐,是足以扭转战局的强大存在。
可如今己方人马已成颓败之势,主帅林渊被地方将领缠住,迟迟没有下令,这让他心中怎能不急,如何不急?
看着曾经一同训练的同伴、兄弟一个个在战场倒地不起,永远留在了茫茫黄沙下,陈兵此刻心中燃起一股怒火。
其双目通红的看着半空操刀厮杀的主帅林渊,此刻的陈兵多么希望林渊能够施舍给自己一个眼神,他就这样盼望着、祈祷着。
终于,不忘关注战场的林渊有了极大的危机,眼看己方已经逐渐走向劣势,他清楚,是时候该出动自己隐藏的王牌了。
挡住李逵攻击的林渊,趁机会递给陈兵一个深深的眼神。
够了,有这个眼神就够了,自己想要的眼神终于等到了,陈兵心中发出一声声的咆哮。
“兄弟们,咱们出手的时候到了,该让梁山贼子看看我们的本事了。”
“肃州铁骑,跟紧本将,敌人就在眼前,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随本将碾碎他们,杀啊。”
陈兵身骑白色战马,一马当先,率领麾下骑兵齐齐出动,宛如一道黑色洪流,直奔战场杀去。
“轰隆隆--”
马蹄声宛如阵阵奔雷,声势浩大,迎面而来的是金戈铁马的肃杀之气。
一直稳坐中军的神机军师朱武见状,脸上带着一丝笑意道:“徐教头,对方的骑兵可是出动了,该展示展示你的看家本领,让我们大家伙好好见识一番了吧。”
徐宁看着掀起滚滚浓烟的肃州铁骑,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淡淡道:“诸位兄弟,大家瞧好吧。”
说罢,身影一闪,出现在奔腾而来的肃州铁骑前。
硝烟弥漫,马蹄声、喊杀声震得人耳鼓生疼,徐宁身着雁翎甲,手持钩镰枪,独自一人挡在千军之前,目光似电,紧盯着前方如潮水般涌来的肃州铁骑。
骑兵阵中,陈兵首冲在前,高举手中长枪,身后的骑兵更是如狂飙般卷向站在前方的徐宁。
在如此凶猛的骑兵前,一个人瞬间便会丧命于马蹄之下,顷刻间被践踏成肉泥。
看着猛烈冲锋的骑兵,徐宁头顶隐隐有着兵符闪烁。
“钩镰煞兵,给我出”
随着徐宁一声暴喝,身后空地出现三千钩镰煞兵,他们个个身穿雁翎甲,手持钩镰枪,跟徐宁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般相似。
“钩镰枪阵,疾”
徐宁不紧不慢的下达命令,紧接着将手中的钩镰枪狠狠的抛向肃州铁骑。
“嗖嗖嗖--”
下一秒,三千钩镰枪宛如箭雨般飞进冲锋的肃州铁骑军阵内,一些倒霉之人直接被飞射而来的钩镰枪取走了性命。
陈兵以为徐宁是派来阻止他们战场支援的,于是大吼道:“大家不要慌,随我冲锋过去,速速向战场支援。”
说着用手中长枪击落一根根飞射而来的钩镰枪。
闻令的骑兵只跟随陈兵埋头冲锋,却忽略了钩镰枪尾端连接的铁链。
“钩镰煞兵,摄”
随着命令的再次下达,齐齐收回铁链,那钩镰枪则因为拉动在铁骑的军阵内飞速的窜动,那弯如弦月的寒钩,轻松斩断战马的马蹄。
刹那间,飞驰的肃州铁骑个个人仰马翻,场地尘土飞扬,马嘶人喊乱作一团。
灰头土脸的陈兵从地上爬起来,便高喝着整顿阵型。
看着拦路的徐宁,本就经不起耽搁的战场让陈兵如同热锅的蚂蚁,其登上一匹战马,大声喝道:“战马完好无损者,随我发起冲锋,先将拦路之人斩杀掉。”
陈兵带头冲锋,身后的肃州铁骑挥舞着长刀,呐喊着朝着徐宁包围过来。
徐宁毫无惧色,双腿稳稳控马,手中钩镰枪上下翻飞。钩镰枪的独特构造在他手中发挥得淋漓尽致,枪尖点刺、倒钩拉扯,每一招都精准狠辣。
他时而用枪尖挑开敌人的长刀,时而用倒钩勾住敌人的手臂,将其拖倒在地,时而挥动钩镰斩断马腿,一时间,冲锋的骑兵惨叫连连,横七竖八地倒在徐宁马前。
越来越多的骑兵整顿完毕,见状,纷纷围拢过来,试图以数量优势将徐宁淹没。
面对汹涌如潮的骑兵冲锋,徐宁深吸一口气,双腿猛夹马腹,骏马嘶鸣着冲入敌阵。
他看准一匹马的马腿,钩镰枪飞速探出,枪上倒钩狠狠钩住马腿,用力一拉,剧烈的疼痛让战马嘶鸣一声,前腿跪地,马上的骑兵被甩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被其他战马践踏而死。
徐宁面色冷静异常,在敌骑之间穿梭自如,更是有着越战越勇之势,手中钩镰枪似有灵性,在其手中上下翻飞,那挽出的一个个枪花,似银蛇狂舞。
钩镰枪法的一招一式,尽显徐宁的大将风范,让原本气势汹汹的敌军,在徐宁的钩镰枪下,阵型大乱,士气低落。
反观徐宁,却如入无人之境,左冲右突,所到之处,敌军纷纷被斩落马下。
钩镰枪的寒光在血雨中闪烁,每一次挥动都有骑兵而丧命,敌军被徐宁的神勇吓得胆寒,进攻的势头渐渐被遏制。
陈兵眼看如此多人奈何不住徐宁,当下咬牙发动兵家神通,直奔徐宁杀去。
而看着冲来的陈兵,徐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慌不忙侧身一闪,避开凌厉一击,随即顺势挥动钩镰枪,枪身的倒钩如灵蛇般缠上敌将的枪杆。
只是用力一扯,钩镰枪的优势就此发挥,陈兵只觉一股大力传来,手中长枪竟险些脱手。
徐宁握枪调转枪头,乘势一推,枪尖如流星般直抵敌将咽喉,陈兵瞪大眼睛,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一枪刺中,鲜血飞溅,坠马而亡。
敌将阵亡,徐宁麾下的钩镰煞兵,也就此对肃州铁骑展开了屠杀。
惨烈大战后,肃州铁骑无一人生还。
徐宁持枪站立在尸山血海之前,身后三千钩镰煞兵气势凶悍。
可谓巧用钩镰破敌骑,金枪闪耀筑功勋。
望着溃败的敌军,脸上露出一抹坚毅的笑容,钩镰枪在阳光下闪耀着胜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