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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吟性子很极端,很多事情没有人教过他该怎么做,从来都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得不到就同归于尽,让别人也得不到,到最后弄得头破血流,两败俱伤。

纳兰镜闻深知他的性子,所以也愿意教他,一步一步引导,带他走向正确的方向。

让他和她身边人和平共处,他无法接受,可时间很长,她有耐心等待。

今日她谁都没陪,找了个安静的房间处理公务,做最后的收尾,纳兰吟若是想不通,那她就给他时间,而容衡玉现在在房间休息。

她独自一人处理到很晚,直到太阳西斜,月亮逐渐升起,门外传来柳清序的声音。

“王爷,该吃饭了。”

纳兰镜闻落下最后一笔,将桌上的信纸收起放置一边,开门走了出去。

柳清序见人出来,赶忙迎了上去,“王爷,饿了吧,阿初今日亲自下厨,您尝尝他的手艺!”

纳兰镜闻点点头,却看向她身边人。

镜池见她看过来,立即像是触电一般收回视线,轻声喊了句。

“王爷。”

“有事禀报?”

镜池这段时间跟之前一样,不会主动出现在她面前,只有有事禀报时才会出现,要么就待在暗处,要么就在不近不远处的地方远远望着她,视线灼热,想忽略都难,可能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镜池低垂着眸,点了点头。

“是。”

“之前王爷收留的那位女童,该如何处理?”

他们明天就要出发去白及了,那个女童不可能继续跟着他们前行,实在是不现实。

纳兰镜闻思索一番,道:“你将她带回王府交给成禾,她自会处理。”

镜池倏地抬头,睛蓝的眸中浮现不可置信之色,脸色骤然转白,呆愣在原地。

纳兰镜闻像是没看到似的,嗓音平淡,继续道:“明日由你护送王夫回京,不得出半点差错。”

其他人,她实在是信不过,更何况,这里除了她自己,就镜池的武功最高。

她又看向柳清序,“你也同他们一同回京,去找成禾,就说你是本王的人,她会帮你的。”

她说着,顿了顿,转身走进房中,拿出一本小册子递给她。

“你现在的任务便是替本王赚钱,半年内,本王要看到你的成果。”

柳清序接过那本小册子打开看了看,越看下去,眼中的光越来越亮,隐隐浮现激动之色。

这里面全是纳兰镜闻给她写的方案,还有对于她们之前做生意的方法做出了各种调整。

纳兰镜闻是在21世纪做过生意的人,如今回了这大陆,结合各种因素做出调整,以及各种风险利弊全都一一罗列出来,柳清序看的两眼冒光,就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已经迫不及待了。

“王爷,我一定会的!”

随后宝贝地将小册子揣入怀中。

纳兰镜闻点头,抬脚朝外走去,刚走两步,身后便传来一声沙哑的声音。

“王爷。”

她脚步一顿,回身看去。

月光洒在男人身上,将他的脸映得格外苍白,他望着纳兰镜闻,神色凄凄,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

“可不可以……让属下跟着您……”

柳清序见氛围不对,轻手轻脚地离开,一时间,院子中便只剩下他们两人,寒风萧瑟,满地寂寥。

镜池是个闷木头,许多时候想要什么却不敢说,只敢闷在心里,越来越沉默,这次是他罕见地提出自己想要什么。

纳兰镜闻站在院中,长身玉立,眼神沉静。

镜池没由来地心慌,在纳兰镜闻的目光下,逐渐低下了头。

他想道歉,是自己逾越了,可他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张不了嘴。

良久,风止。

他听到了她平缓的声音,没什么情绪。

“衡玉是本王重要之人,他不能出事。”

镜池指尖发颤,沉默地听着,没有出声,细细密密的酸涩感却逐渐从心底蔓延,直至四肢百骸,眼眶不知为何,烫得厉害。

他知道的,容衡玉是她重要之人。

“这次回京,本王只相信你,镜池一定会将人平安送回京的,对吗?”

镜池眨了眨干涩的眼,艰涩开口。

“属下定会护送王夫平安抵达,请王爷放心!”

纳兰镜闻忽地笑了,神情柔和,朝着他招了招手。

镜池看着她的手,双脚却不受控制地向前,朝着她走去。

纳兰镜闻看着他泛红的眼眶,用指腹轻轻揉了揉他的眼尾,轻声道:“不光是他,你也要平安,好吗?”

镜池愣愣地望着她,生生抑制住了想去蹭她掌心的动作,那柔软的触感让他心尖一颤,平淡无波的死水突然泛起了涟漪,一圈一圈不断向外扩展。

他听到了自己沙哑的声音。

“……好。”

就这样吧,多看看他,他只有在她的注视下,才能感觉到心脏的跳动。

纳兰镜闻垂眼,看了看他紧攥的拳头,伸手抓住,又将他的手拢在掌心。

她说过的,要想站在她身边,那就让自己看到他,而不是这样一直在暗处默默地注视。

像今日这样,就很好。

镜池心脏剧烈地跳动,一时间忘记了动作,只能僵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纳兰镜闻靠近,越来越近,最终在他的眼上落下一吻。

“在王府等本王回来。”

镜池也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回房的,脑中一团浆糊,只有心脏在狂跳,久久不能平息,鼻息指尖似乎还萦绕着女人的馨香,他轻轻将手捂住心口,感受着心脏的跳动,许久许久,寂静的室内传出闷闷的低笑声。

……

饭桌上,纳兰吟意料之中没有出现,纳兰镜闻便吩咐人将饭菜给他送去房中,他现在想不通,总有一天会想通的。

吃完饭,她原本想去容衡玉的房中,可又怕纳兰吟知道了多生事端,那就只能一碗水端平,谁的房间也不去,处理完剩下的公务,熄了灯躺下没多久,便听房门发出轻微的响声。

床上的女人突然睁眼,坐起身朝门口看去。

“谁。”

黑暗中,门口的缝隙中倾泻下月光,一道单薄修长的身影将月光遮住,微弱的声音低低响起,带着局促不安。

“对……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