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重申,杨星不喜欢文书工作,甚至算得上畏惧。
但是现在的她也只能处理文书工作了。
上次救人的举动并没有从世俗的意义上为杨星带来任何好处。
如果磨炼算是的话,那也有。
三个月的奖金被扣已经检讨。
杨星是有些检讨的经验的,她是个好学生,但前提是她心中的正义没有被玷污的情况下。
在读书的时候学生之间的霸凌事件可以说是家常便饭。
作为杨星这种武力值超高的人来说这种事情绝对不会找上她,但她可不会成为霸凌事件里的旁观者。
没少为了保护弱势的同学和人打架,在她看来这是值得的。
有人感激她,也有人认为她是在多管闲事。
但杨星从来不在意旁人的言语,她会为了自己认为的正义的事情而不懈奋斗。
无聊的泡在文件海里的悲剧命运在一个月后才结束。
医院的医生都震惊了。
受了这么重的伤,正常人大概要三个月的时间才能恢复,她只用了一半的时间就恢复了。
长相严肃的医生再次检查杨星的手臂,眼里有着诡异的赞赏。
“杨警官的身体真的很好啊。”
杨星在有些诡异的气氛中把自己的手给抽了回来,干巴巴地回了一句。
“谢谢,我也觉得。”
那个医生被杨星这话搞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杨星转身准备离开,医生刚想说些什么,杨星的联络器就响起了铃声。
杨星在第一时间接通,她告诉过许观南她的计划,如果没有什么大事的话他不会在这个时候联系自己。
在那废弃的工厂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长相优越精致的人质被拷上了手铐,绑在正中间的位置,如同古井一般的眼睛里沉静而寂寥。
他的太阳穴被枪口抵着,但他的唇角还挂着兴味的笑容。
此时的工厂内,除了许观南这个被重点照顾的人质,还有几个被铁质手铐限制住手脚的人质。
他们跟镇定自若的许观南截然不同,惊恐的眼神透露出对生命的渴望。
两个罪犯握着枪,警惕地环顾四周,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冷酷与决绝。
细看,他们的眼中藏着火烧眉毛似的焦躁。
工厂的墙壁剥落,地面布满灰尘,一片破败的景象更增添了紧张的氛围。
人质的心跳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恐惧。
时间仿佛凝固,唯有紧张的对峙在这废弃的空间中持续着。
用枪抵着许观南太阳穴上的绑匪恶狠狠地对他说。
“许侦探,没想到吧,你的小命落到了我们两兄弟的手里。
怎么,你不是瞧不起我们吗!”
许观南的眼睛开始诉说他的无奈,好像这个绑匪在说什么让他为难的话。
“你何必这么说呢,实在是误解我的好意了,我明明是为你们好来着。”
那个绑匪以为许观南要对他们服软了,这个不可一世的大侦探,在枪的威胁下还不是变成了他们这样的庸人。
是的,庸人,在把他们的犯罪手法完全解析出来后,他还大言不惭地说他们是庸人。
绑匪浑浊的眼睛中充斥着得意,只可惜,他得意得太早了。
许观南的话还没有说完。
“毕竟,让蠢货一直被蒙蔽,实在是太残忍了。”
许观南的眼睛里是像利箭一般锋锐的嘲讽。
黑色的发丝略微遮挡了他的眉目,但丝毫不像在杨星面前那般柔软。
那个绑匪一下就被许观南的话激怒了,就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恶犬。
他很想用一枪崩了他,让他的脑袋开花。
不过老师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他现在还不能死在他们的手里。
但,不能要他的命,可不代表要一直忍着他啊!
许观南看着此时脸色涨红的绑匪,只觉得他就像是一个被吹开的凹凸不平的气球。
实在是太恶心了。
这么想着,许观南直接对着他的脸呕了一下。
那个绑匪的理智几乎被许观南的动作给浇灭,用尽全身的力气在许观南的脸上打去。
许观南没有任何躲避的动作,就连眼睫扇动的速度都那么像是悠闲的蝴蝶在扇动翅膀。
他的拳风吹动许观南的发丝,刚刚一直在研究许观南联络器的另一个绑匪拉住自己的弟弟。
拳头硬生生地停住了,此时他的拳头距离许观南的鼻尖只有着不到半指的距离。
对此,许观南只是随意地一笑,俊秀的面容就像是古典的木偶。
研究联络器的绑匪在查看许观南的联系人的时候是崩溃的。
这家伙的联系人一栏是空的,所有人的联络号都被记在脑子里。
他问许观南,许观南就用惊讶的语气说。
“原来你,连从我的通话记录中分析出,谁是对我最重要的那个人的本事都没有吗?”
他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做不到,最后也只能憋气得继续研究。
终于从长长的记录中分析好,就看到他那蠢笨的弟弟要打许观南。
他连忙拦住,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
这位许侦探的身体都差成什么样了,要是真的被他打死,老师一定不会让他们两个好过。
弟弟被自家哥哥制止后,只能退后一步,没事试图忤逆他哥哥的意思。
绑匪中的哥哥要比弟弟瘦一些,但眼神却沉稳了很多。
他拨通了联络器,用眼神威胁着许观南,身后的弟弟默契地用枪抵上一个胖男人的额头。
枪被从他的太阳穴挪走,他的眼里甚至还有一些遗憾。
杨星接通,但对面却没有第一时间传来声音。
她离开了医生的办公室,医院的走廊上很安静,散发着冰凉的消毒水味。
“怎么了,这个时候打来,是饿了吗,你死心吧,我不会让你进厨房的。”
从上个星期开始,许观南就闹着要给杨星做菜。
味道不能说难吃,只能用诡异来形容。
在他把厨房炸了一遍后,杨星忍无可忍地对他下了不能进厨房的禁令。
这般温情的话语,在工厂的氛围中显得格格不入。
许观南无奈的声音从联络器中传来。
“杨杨,我被绑架了,你可不要报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