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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笙没有说话,只是拿着手机去了客厅,见她整个人异常安静,不知怎么得,季闻璟不由自主感到脊背一凉。

“她.....她怎么了?”

陵游:“暴风雨前的平静罢了,”

时笙自始至终都很平静,只是坐在沙发上,目光紧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敲来敲去。

而左边,

陵游几个人排排坐缩在一张小沙发上,他们暗戳戳瞅了眼马上就要被女孩儿敲烂的键盘,愣是大气不敢喘一口。

终于,时笙停住了动作,见此,几人齐齐松了口气

在几个大男人的眼神哀求下,江漓抽了抽嘴角,坐过去询问

“怎么样了笙笙?”

“他在威格兰,”时笙的声音沉了下去

“怎么又回去了,还嫌那个女人不够疯啊。”裴逸辰拧眉

“季宴礼也不是普通人,肯定会没事的”江漓安慰

时笙给南星发了个信息,随后起身扔下一句话回了房间

“你们去休息吧,明天回商都。”

几人望着她的背影,待人进入房间后,季闻璟这才闷闷开口:“笙姐不会是生我哥的气,然后不要我哥了吧。”

“她知道该怎么做,等明天吧,”陵游说完也起身回了自己房间

他们以为时笙只是赌气随便说的,谁知,她说的回商竟然是真的回。

几人望着时笙没有一丝犹豫走进机场的背影,叹了口气。

陵游直接跟上去,道:“真不打算过去找他?”

“以他的本事,如果想回来,他自己就能回来。”

陵游斜看了她眼,低头自嘲一笑:“那家伙还真有本事,”

“什么意思?”

“以前的你无论面对什么人或事,一直都是喜怒无色,让人看不懂你的心思,笙笙,你没发现自己一直都在为他做出改变吗,看来季宴礼对你是真的很重要。”

时笙听闻一怔,她侧头看过去正好捕捉到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黯然和忧伤,随即她移开视线,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正巧这时,季闻璟的喊声响起

“笙姐,我哥回电话了,”他喊着,高兴的跑过来递给她:“你手机关机我哥就打我这儿来了。”

时笙看着正在通话中的屏幕,抬手接过放到耳边。陵游抿了抿唇,收回注视着她的目光,跟着季闻璟离开了原地。

两人谁都没开口,电话里很安静,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最终,时笙道:“说话,”

“我在威格兰,你们不用找我了。”

“哦,你想多了,没人去找你,”

“............”

季宴礼又不吭声了

面对他的安静,时笙无情来了句:“不说我挂了,马上就要上飞机了。”

“你们要过来?”

“你又想多了,我们回家。”

“...........”

季宴礼看向窗外,天空此时阴云密布,压抑到让人喘不过来气,他手指无意识相互揉搓着,好似在缓解什么。

“笙笙,”这时,男人突然道:“当初.....你接受我的表白,”说着,他语气顿住,舌头顶了顶酸涩的上颚,终于问出声:“是因为本就对我有好感,还是因为.....可怜我?”

“你又怎么了?”

“是因为可怜我吗?”季宴礼固执询问,好似很想知道答案

时笙走到安静之地,背靠墙壁随意而站,垂眸解释:“当时...确实有一点儿,”

在季宴礼还没开始伤神时,又听女孩儿说:“不过,跟你在一起时间久了就喜欢上你了,陵游说的没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在意起了你的情绪,认识你之前,我从来没这样过。”

时笙低缓的声音不断钻进季宴礼的耳朵,他的眼角湿润起来。

“如果.....你真的只是因为可怜我该多好。”季宴礼狠狠捏着手指低头,眼泪顺着他的动作落了下来。

时笙对此毫不知情,听见男人反常的话语,她不禁站直身:“你在王宫?”

“不是,”

“在那待着哪都别去,听见没?”时笙说完直接挂了电话,走向几人

季宴礼的异常让她感觉到了不对劲。

“笙姐,时间马上要到了。”

“不回商都了,去威格兰。”

几人顿住动作

陵游:“还愣着干什么,买最近一班去威格兰的票吧。”

“啊,哦哦哦!我这就是去。”季闻璟接过他们的东西跑去了售票处

“你们先回商都吧。”

彦希知道他们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点头带着谢安夏去往了检票处

去威格兰最近的航班是八点,等时笙他们下飞机时已经到了晚上,出机场后,她并没打电话,直接跟着裴逸辰去了季宴礼的庄园。

此时的门口

不见踪影的白木和冬青,正蹲在台阶上闷闷不乐,当听到脚步声时,他们抬头

“时小姐!你们怎么来?”两人起身拔腿就要跑、

季闻璟两只手拽着他们的后脖领,似笑非笑道:“往哪跑呢?嗯?”

“二....二少,”

“我们没跑,只是去向宴爷禀报一声而已。”两人心虚一笑

“行啊你们,电话关机,搁这儿搞失联呢。”

“我们也不是自愿的,这不是宴爷的命令嘛。”冬青嘀咕一句

白木看向时笙:“时小姐,宴爷下飞机的第一时间就去了王宫,不知道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他回来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没出来了。”

陵游这时问:“你们为什么突然来威格兰?”

白木摇头:“我们也不清楚,你们离开酒店后,宴爷突然让我买去威格兰的票,也没说什么原因。”

时笙看了眼季宴礼的房间,径直走上二楼,房间门并没有关,好似是特意为她留的。

她刚走进去就看到了侧坐在窗口旁沙发上的男人。

黑色睡袍被他穿的松松垮垮,刚洗完澡的原因,他苍白的脸色倒是红润了几分,微湿的碎发随意搭在额头,听到声响,男人扭头,那双蓝色眼睛水汪汪的注视着她。

待时笙走近,季宴礼坐直身体双手轻搂住她的腰,乖乖靠在她身上。

时笙抬手揉了揉男人湿漉漉的头发:“怎么突然来威格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