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包厢内,此刻只剩下楚大少与李炳灿相对而坐的两人。
李炳灿端起茶壶,为楚大少的茶杯斟满茶水,他的动作显得格外恭敬,仿佛是在表达对楚大少深深的尊重。
茶水在茶壶倾倒的过程中,发出轻微的哗哗声,与包厢内的宁静形成鲜明对比。
“楚将军。”
李明灿放下茶壶,抬眸看向楚大少,低语道:“鄙国统领阁下有一事想要征询一下大夏的意见。”
楚大少端起茶杯,笑了笑:“阁下如此慎重,想来这事必然非常重要。”
“是的。”
李炳灿微微点头,直视着楚大少的双眸,语气郑重地说道:
“这几天我国北方邻居极度不安份,多次向我方防线发起挑衅,导致边境局势异常紧张。
统领阁下非常担心,一旦事态升级,将会严重影响亚东地区和平与稳定。
在这种情况下,统领阁下希望能听取大夏的看法和建议。”
楚大少的眉头不经意间拧起,眼眸微眯,嘴唇紧抿,原本柔和的线条有些僵硬。挂着温和笑容的脸庞,此刻却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霾,让人能感受到一股隐隐的寒气。
对于最强八零后不给大夏面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做法,楚大少心中极度不爽,沉声道:
“对于亚东地区,大夏始终以来的主张没有变,那就是维持现状不变。
不论是谁,都不能越过这条红线。”
“北边邻居可是桀骜不驯,最喜欢自以为是,如果向我国发起攻击,我方是否可以强势反击。”
李炳灿神色愈发郑重,一字一字地缓缓说道:“或者说,我国是否可以发起统一之战呢?”
“绝对不行。”
楚大少想不到不止北棒,南棒居然也想着合二为一的“好事”。
他双眸凌冽地紧盯李炳灿,冷冷警告道:“大夏绝不允许任何势力打破如今的和平局面……不论是你们,还是三代目,谁要是有胆不停大夏的警告,那我只能武力调停。”
楚大少的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决与强硬,仿佛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矗立在二人之间,清晰地划定了底线。他的眼神宛如冬日里的冰川,寒冷而又锋利,毫不掩饰地传达出大夏在此事上的明确立场。
李炳灿的脸色瞬间凝重,沉默片刻,整理着自己的思绪,做着最后的争取:
“楚将军,我国统领阁下可以保证,只要大夏同意我们合二为一,贵国的任何条件都能答应。”
“任何条件?”
楚大少轻蔑一笑,声音虽不高亢,但却字字千钧,直击要害:
“在这件事上,没有一丝条件可以谈,大夏的不会因任何人或事动摇。
鹰酱不行,脚盆鸡不行,南棒不行,北棒也不行。
我说过,在亚东地区,只能发出一个声音——那就是我大夏的声音。”
楚大少的话语掷地有声,如同重锤敲击在铜钟之上,回荡在整个包厢,甚至穿透窗户,仿佛要震动外面的世界。
他站起身来,高大挺拔的身影投射出坚毅的阴影,每一步移动都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李防长,大夏的立场从来都是坚定而明确的。七十年前,我们划下的这条线,绝不容许任何势力跨过。
谁要是跨过,那就是下一个脚盆鸡。”
李炳灿看着楚大少坚定的背影,沉默半晌,他终于低下头,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却更多的是接受现实的沉重:
“楚将军,我明白了。鄙国将遵循大夏的意愿行事……那如果是北棒呢?”
楚大少转过身,面容严峻,语气冷若冰霜:“不论是谁,都一样。”
李炳灿听到楚大少的回答,心中五味杂陈,沉重地点了点头。
……
夜幕之下,京城的灯火犹如繁星点缀,却无法驱散笼罩在李炳灿和木在容心头的阴霾。
两人站在酒店门前,望着楚大少的车队渐行渐远,直至融入远处模糊的霓虹之中,消失不见。
一阵凉风吹过,吹乱了李炳灿鬓角的几缕银丝,也吹拂着木在容额前的刘海,两人的脸上写满了忧郁与无奈。
木在容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防长阁下,大夏的立场如此坚定,我们该怎么办?”
“这是强者的世界,弱国无外交。”
李炳灿轻叹一声,眼神充满了无奈与沧桑,他的目光望向遥远的天际,那里是他们国家的方向,承载着他们太多未尽的愿望和梦想。
他喃喃自语道:“我们别无选择,只能按照楚雨晨的要求去做。大夏的实力摆在眼前,与之抗衡,无异于以卵击石、螳臂当车。
站在大夏的立场,分家的棒子,才是好棒子。”
“难道即便是北方先挑衅也不行吗?”
木在容仍然不甘心,目光死死地盯着李炳灿,仿佛要从他的眼睛里找到一丝希望。
李炳灿沉重地点了点头,脸上皱纹似乎更深了几分,声音带着几分苦涩:
“我们可以反击,但不能越过大夏和鹰酱七十年前已经划好的那条线。
木在容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他再次追问道:“难道真的没有一丝办法?”
李炳灿缓缓地摇了摇头,他的声音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悲痛:“连鹰酱都在大夏强大的兵锋下,灰溜溜地撤军,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希望统领阁下能想到办法吧!”
李炳灿沉默一会,叹了口气,转身走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