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后,几人分成两拨人,希斯特利亚这些战士带着克雷雅与迪妮莎从一条大路离开,奥菲利亚与嘉拉迪雅则是在服用密药后一脸疑惑的跟在威利卡的背后在一个城镇吃喝玩乐。
“一会儿会来个客人,你们两个去揍她一顿,打不过把这张纸条上的字念给她听!”
留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和一张折叠后的便条之后,威利卡就溜走了,嘉拉迪雅看了身边的奥菲利亚一眼,又看了看手里的纸条一时有点语塞…
“你看我干嘛?想打架嘛!”,奥菲利亚白了嘉拉迪雅一眼,作势要动手。
嘉拉迪雅(无语):“果然,就算天天被揍也依然是颠婆…”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的嫌弃。
就在这时,嘉拉迪雅的脸色变了,她瞳孔一缩,看着城镇入口哭笑不得的嘟囔道:“该死,她怎么来了。”
“来了就来了,躲也躲不了,打就完了。”,奥菲利亚没有什么坏心思,以她的性格自然是把背上的包裹解开,把大剑拔了出来。
几分钟后,一男一女,以一黑一白的配色走到她们的面前。
“嘉拉迪雅,真是好久不见啊!你叛逃的那么突然,这真的让我好意外啊!”,黑衣黑帽的代理人冷冷的看着嘉拉迪雅,语气里似乎带着浓浓的杀气。
“有你这种代理人,不叛逃才奇怪吧!”,嘉拉迪雅像是想到了什么非常恶心的东西,露出了名为嫌弃的表情。
一旁的奥菲利亚则是好奇的问道:“那油腻的家伙是你的前代理人?”
“对。”,嘉拉迪雅半晌才吐出一个字,显然是曾经被那家伙恶心的够呛。
“说真的,找到你们真的很不容易,你‘眼’的身份给了我们不小的麻烦,我想你们没有第一时间动手,其实是没有把握能从拉花娜的手里逃走,对吧?”,代理人寒暄了两句,默默往后退了一个身位。
跟在黑衣人身边的大剑往前走了两步,一边走一边拔剑。
“没想到能在这里找到你们,组织的叛徒嘉拉迪雅,奥菲利亚,组织命我来取你的性命。”
女人的剑尖对准了同样拔出剑的奥菲利亚。
嘉拉迪雅抬头看着对面的那个独眼的大剑,缓缓念出她的名号:“拉花娜,组织的 No.5,真实战斗力可以说是No.1!”
“居然是No.1实力啊!那可真不错!不知道No.1之间的差别有多大。”
被多位No.1轮流教导(揍)过的奥菲利亚激动的舔了舔嘴唇,似乎很想见识一下拉花娜的真实实力。
“你长点心吧!咱们打不过她的!”,嘉拉迪雅一记手刀劈在奥菲利亚的脑门上,高举双手大喊道:“拉花娜,我可没有要动手的意思嗷,你要打就打奥菲利亚,别打我!”
“嘉拉迪雅你个大()(),什么叫你打奥菲利亚别打我?你简直不是个人啊!”,奥菲利亚气的抡起大剑砍向嘉拉迪雅,嘉拉迪雅掉头就跑,两个人你追我赶,看的拉花娜有些懵。
拉花娜:“?- ?”
不是,现在的个位数战士怎么是这个样子,就离谱。
代理人在一旁疯狂的催促着拉花娜:“够了,拉花娜,不要和她多说废话,杀了她们。”
“嘉拉迪雅,你究竟是想说什么?”,拉花娜没有理会这个代理人,只是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神神叨叨的No.3和骂骂咧咧的No.4。
“好了好了,别演了。”,嘉拉迪雅看了一眼手里的字条抬手做出一个打住的手势,奥菲利亚把剑一收,朝着嘉拉迪雅先前的代理人笑了笑。
那种笑,是看起来很奸诈的笑。
那么字条上写了什么呢?
是的,那纸条的正面有一张非常简单的示意图。
伊斯力、普莉希拉在上面,然后有一个短小的箭头指向下边那个名字——南之深渊露西艾拉。
以嘉拉迪雅的智商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玄机,她清了清嗓子,大喊道:“北方的那个男人和那个独角的女人带着觉醒者要去南边杀死南边的深渊!”
“你说什么?”,拉花娜的脸色瞬间变了,她回头一把揪住代理人的领子质问道:“她说的是真的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北边的那家伙最近确实不安分,已经有好多战士被调过去了…”
代理人被突兀的提到半空中,被吓得不轻,只是,这种事情他其实也不清楚,只能支支吾吾的挠头打哈哈。
随手把代理人扔在地上,拉花娜转身就要向南边走去,临走前,她回过头,冷冷的看着嘉拉迪雅:
“如果你只是想让我离开的话,那么你成功了,露西艾拉只能由我一个人杀死。”
拉花娜略显疯狂的说着。
是的,拉花娜虽然也知道一些消息,但她却不知道北方那个男人真正的目标。
当嘉拉迪雅把纸条上的字念出来后,一切线索就都对的上了!
如果是为了和另外一个深渊开战,那么北边那家伙所有的异动就都可以解释了。
察觉到拉花娜那暴动的妖力,威利卡也坐不住了,她慢悠悠的从阴影里跳了出来,对着奥菲利亚和嘉拉迪雅一人一个脑瓜崩:“不是,你们俩还没动手就念字条啊!真是耍赖呢!”
“她念的你打我干嘛?”,奥菲利亚捂着脑门大声抗议。
“打都打了,就算送你的好了,反正不收你钱!”,威利卡斜了奥菲利亚一眼就喊住了拉花娜:“嘿,拉花娜姐,那么久不见,想我了没有?”
“诶,我没听错吧!?五十七期的战士喊那个拉花娜姐诶!”,奥菲利亚惊了,她本以为威利卡年纪已经够大了,想不到还有重量级!
反观嘉拉迪雅,却是一脸淡定,用颇为嫌弃的表情揶揄道:“你难道现在才发现吗?这位拉花娜能抛弃手里的任务只为确定南边那个女人的安危,要说没点关系,我都不信!”
“是你啊!”
看到威利卡那张笑盈盈的脸,拉花娜的脸色明显好看了一点:“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走了,露西艾拉那边还需要…”
“嗨呀,淡定点啦,露西艾拉现在还没事,北边那匹老马才刚集结了觉醒者呢!”,威利卡绕过在地上捂着屁股吱哇乱叫的代理人,对着奥菲利亚招了招手:“这家伙太吵了,拖下去!”
“好嘞!”,奥菲利亚搓了搓手,拖死猪一样把代理人拖了下去。
“那我也…”
说着,拉花娜突然怔在了原地,她狐疑的看着威利卡又看了看被她拐走的两个个位数,沉声道:“你这丫头又想要作什么妖?”
“什么作妖,我这是想要拉上你把北边的那匹马做掉,他死了,露西艾拉不就没事啦?”
威利卡一边说,一边可怜巴巴的看着拉花娜:“到那时,我再抽个空陪你把露西艾拉拿下,岂不美哉!”
“那个独角女人你可以解决吗?”,拉花娜用手撑着下巴,不假思索道:“她可是把一位No.1杀死的。”
“可以。”
“嗯……”拉花娜看着威利卡那诚恳的眼神,简单的估算了一下自己加上威利卡那至少有着双No.1的实力。
最终,拉花娜得出一个优势在我的结论,直接入伙。
把拉花娜拉进伙,威利卡嘿嘿一笑,刚想带人背上,却惊讶的发现刚才站在自己背后的人都不见了,她挑起半边眉毛,喊道:“奥菲利亚,嘉拉迪雅!你们…”
“来了,来了。”,奥菲利亚一边擦手,一边回答,她的身后跟着的是同样擦着手的嘉拉迪雅。
“你们难道…”,威利卡看着这两一看就没干好事的丫头,抬手比划出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没死,就是揍的那家伙生活不能自理,需要被人抬着走而已。”,嘉拉迪雅朝着一旁啐了一口,忍不住吐槽道:“真是便宜了那个混蛋。”
“哦,那没事了。”,威利卡点点头,挥手示意二人跟上,自己则是走到拉花娜身旁喋喋不休起来。
“你好像活泼了很多啊!”,拉花娜走在路上,看着身边的战士,依稀想到二人第一次见面时,威利卡脸上的稚嫩。
不知为何,拉花娜看着威利卡的脸想到了某个被泡在玻璃罐里几十年的老女人,她侧过头,问:“你姐姐那里…”
“我已经看过她了,她还是和当初一样年轻,几十年都没变。”,威利卡瘪瘪嘴,语气莫名低落了几分。
“你那姐姐啊!真是…”,拉花娜刚想回忆自己与伊莉莎过往,却突然怔住了。
几十年过去了,她似乎…也有点记不清了,就连伊莉莎的脸,在她的记忆里都有些模糊了。
“你也记不清了,是吧?”,威利卡失落的抬起头,仰望着蔚蓝的天空,忍不住叹息道:“我和她只相认了几年,但眨眼之间她已经离开了我几十年。”
“好了,这种事情不说了,赶路吧。”
抬手抹了抹眼泪,威利卡加快了步伐,很快就在某个山坳里截停了一前一后缓慢行驶的两辆马车。
“威利卡老师,你回来了啊!”,罗斯玛丽从马车的窗户里探出头,热情的朝着威利卡挥手。
“哦!罗斯玛丽啊!你们怎么走的这条路啊!”,威利卡习惯性的问了一句。
希斯特利亚拉开马车的门帘,指着马车里呼呼大睡的欧罗巴:“还不是欧罗巴那懒虫要睡觉,她觉得那条路不稳影响睡眠,所以就让格瑞丝和伊妮莉她们换了路。”
等等,罗斯玛丽,希斯特利亚,欧罗巴,伊妮莉,格瑞丝这名字都有点耳熟啊!
不对,这些家伙从哪冒出来的?
看着两辆车里坐着的那些各个都不一般的战士,拉花娜陷入了沉思…
其实,她只是顺便被拉上的吗?
那么多No.1实力的战士别说杀深渊者了,就是把史达夫掀了建公厕,列莫托也只能憋着啊!
……
吃吃玩玩的赶了好久的路程,在那么一个平平无奇日子里,在这么寒风呼啸的极北之地上。
北方起始之地皮埃塔中,此刻已经聚集了大量的战士。
镇上的居民看着越聚越多,不由得害怕起来,毕竟银眼魔女所在的地方就代表着有妖魔,这么多的银眼魔女聚集站一起是不是就代表这次会有很多的妖魔来袭击这里。
广场周围围观的人群中有人不安的问道:“喂喂…那么多大剑…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镇民们看着越聚越多的银眼魔女,忍不住数了数,现在,广场及广场周围已经零零散散的站了二十多个战士了。
“我的老天啊,那么多大剑,到处都是银眼魔女,这里究竟是怎么了啊!”
当克雷雅把迪妮莎安置在旅店,赶到现场之后,战士们几乎已经来齐了。
克雷雅有些感叹着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战士,忍不住感叹:从来都没有这么多战士聚集起来吧!
一旁的希斯特利亚斜睨了克雷雅一眼,骄傲的昂起头:“在五十九防区制的那段时间,前往北地讨伐的队伍都是在北边的腹地集结,要不是…算了,都已经过去了,不说也罢。”
克雷雅走在前面,奥菲利亚与嘉拉迪雅则是并排走在她的后面。
在几位No.1的教导下,同甘共苦(一起被揍)的两人应该算是不错的朋友了!
“这里就是皮埃塔了吗?!”
突然,战士中有人注意到了克雷雅,拔出大剑从人群中一跃而出,对着克雷雅一剑砍了过来。
“!”,克雷雅下意识的拔剑挡住那人袭击过来的大剑。
“哈哈哈哈哈!你仍然活着吗?好久不见了,克雷雅!”,来人大笑着与克雷雅打了个招呼,但手里的剑却没有停。
招架着大剑,克雷雅有些惊喜看着面前的人:“海伦?!”
“难怪你之前那么弱啊克雷雅,因为之前你身边都是些没用的家伙。”
奥菲利亚在海伦跳的时候就懒散的斜倚在一根柱子上,她只是看了一眼海伦,就兴致缺缺的把头别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