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披散着头发,每一束发丝都以极优雅的弧度散落在挺直的美背上。
及膝的白色修身连衣裙,勾勒出纤细到盈盈一握的腰身。
光是背影就会令无数男人神魂颠倒。
听到身后有声音,女人转过头。一张精致到挑不出任何瑕疵的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
似乎房间里所有的光都集中在她身上,让其他人变得黯淡无光。
如果说晏瑾的长相是秀丽,那么这女人就是惊艳,美的窒息。
跟在晏瑾身后的傅修筠动作明显僵硬了一秒。
这个小动作没有逃过晏瑾,小金瓶让晏瑾可以感受到周围所有细微的动静。
傅修筠的反应全部落在晏瑾眼里。
“晏部长,我是朱莉,前段时间交接工作推迟了报道时间,直到今天才过来,抱歉。”
朱莉的举止大方谦逊,让人挑不出一点刺。
晏瑾也职业的对她笑笑。
“欢迎,工作内容你可以问问隔壁的小叶,他会和你说的。这个办公桌是你的。”
晏瑾指着朱莉身后空空的办公桌说。
“小叶已经和我简单交代了工作内容,晏部长放心,我会好好工作的。”
“你若是需要帮助随时告诉我。”
“好的,晏部长。”
朱莉说完,目光转向傅修筠,一双含情的美目定在傅修筠身上。
“修筠,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
傅修筠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绪。
“上次分别,已经有8年了吧。”
朱莉看着傅修筠眼里满是对回忆的怀念。傻子也能看出来,她和傅修筠的关系不简单。
傅修筠朝着晏瑾看了一眼,眼底有些心虚。
晏瑾双手抱在胸前,脸上却是在看戏的表情。
傅修筠的桃花她早已见怪不怪。
只见傅修筠的眼神从晏瑾身上挪开,看向朱莉的眼神里不带一丝感情。只敷衍的说了句。
“是有好几年了吧。”
“你变了很多,我记得……”
朱莉还没有说完,傅修筠就打断了她。
“抱歉,女朋友送到了,我队里还有事情,先走了。”
说完他走到晏瑾身边,捏了捏她的手。
晏瑾疑惑地眼神好像在说,“嗯?就这样?戏还没看够呢?”
傅修筠读懂了她的眼神,宠溺一笑,用手刮了一下晏瑾的鼻子。
没再看朱莉一眼,转身径直离开。
朱莉的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等她转身面对晏瑾时却是一副惊讶和抱歉的样子。
“晏部长,您和修筠是男女朋友?对不起,我不知道,还和他说了这么多,你不会介意吧。”
晏瑾眼角的笑容却深了几分。
“当然不介意,你们是老朋友,叙叙旧很正常。你不会以为我是那种喜欢吃醋的人吧!”
晏瑾看着她不自然的表情,心里暗笑。
这种绿茶言论,自己只能以毒攻毒了。
朱莉脸上表情明显一顿,继而恢复了刚刚大方得体的微笑。
“晏部长性格豪爽,当然不是这样的人。”
“时间不早了,快工作吧,这段时间你不在,部里积压的事情不少。你最近恐怕要加班了。”
说完晏瑾将桌子上半人高的资料放到朱莉的桌子上。
朱莉看着堆积如山的资料,表情有些兜不住。可短暂的失态,她还是面带微笑着说。
“晏部长给的任务,我自然要好好完成。”
说完她坐下来,开始翻阅资料。
不管她和晏瑾私人关系是什么,晏瑾总归是她的上级。工作完不成,她在建设部就待不下去。这点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在她埋头工作时,晏瑾却去了隔壁,将小叶叫了过来,带到朱莉桌前。
“小叶,你这几天就跟在朱助理后面,她有什么不懂的你教教她也帮帮她。她最近恐怕很忙。”
小叶是一个二十多岁清秀的小伙子。
他看到朱莉,脸腾的变得通红,一秒都不敢直视朱莉的眼睛。
朱莉见过太多这样的男人,只淡淡的说。
“谢谢晏部长,辛苦小叶。”
小叶拘谨的站在朱莉身边,连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一双眼睛更是无处安放。
朱莉看到他的样子,眼里有一抹不可察觉的鄙夷和厌恶。
可是表面上,她还是一副亲和的样子。
“小叶,既然晏部长让你帮我,就不要站着了。那里有个椅子,你坐我对面吧,有问题我也方便问你。”
小叶脸涨的得通红,头如捣蒜般,慌慌张张的去将椅子搬到对面。
晏瑾看两人坐定,戴上遮阳帽。
“你们忙,我去工地有些事情。”
朱莉听说,立马站起来。
“我和你一起。”
晏瑾笑说。
“你事情多,而且要尽快熟悉,这几天就和小叶把手头的事情做完。我也不能让你刚来就累着,是不是。”
说完,晏瑾不管朱莉一副还有话没说的样子。快步走到门外。
朱莉的脸沉了下去,嘴唇紧闭,重重地坐下。
小叶不敢看朱莉,埋头整理整资料。没有看到朱莉瞬息万变的脸色。
晏瑾开着车,前往六区。如今六区的监工是梁函。
梁函的异能级别不高,又是刚刚上任,晏瑾不放心,每天都会过去看看情况。
还有其他几个区,有时间她也会露露面,有什么问题自己当天就会解决。
晏瑾始终认为,比坐在办公室里看数据,自己身临一线解决问题效率更高,而且可以更快得到反馈。
晏瑾的工作风格得到了建设部所有监工的认可。
人心这个东西,往往是一件件小事的累积。
等到时机成熟,曾经的一点一滴都会成为收服人心路上最好的筹码。
晏瑾无意玩弄人心,可是他和傅修筠在基地看似风光,实则步步艰难惊险。
他们作为后来者,现在掌握着基地三大队其中的两个,如今的异能学校,傅修筠的安保队也是主力。
可是他们不知道是多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若不是碍于他们的实力。早就被拉下,踩死。
以前晏瑾以为,若是厌恶权利斗争,放下权利不就行了。可是他真的坐在这个位置时,才知道,不是自己不愿意自己放下,别人就会放过你。
你曾经的高度意味着你以后可能还会到达那个高度。
即使你放弃,别人也不会放心。
不将你踩死,那些人哪能安枕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