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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转场到回忆中吧,继续沿着回忆的主线走进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燕子成了过去,与她分开后,再也没有联系,我想也不需要联系了!她就是想把我纳入她的麾下,可惜她失算了。

看来我在这个家里的点点滴滴舅舅也都透露给她,不然她不会这样做。她借着舅妈对我的百般刁难来离间我们之间的关系,想进一步让我们的矛盾升级,什么舅舅以后的钱财她来支配的时候,少不了我的好处。这话听着格外的刺耳,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想着登堂入室后发放奖赏,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也太有点异想天开了!

与燕子的一次见面,让我对她以及舅舅更多层面的恶心。恶心的本质就是因为他们一个痴心妄想,一个风流多情,加之舅舅染上了一种病,男女之间的那种病我也大概知道了一点点。看到风流龌龊的人在面前晃动,什么万贯家财,什么妙手回春,呸,虚伪面具下的人把我憎恶到了牙齿痒痒的地步。

从此以后,舅舅换下来的衣服,我在洗的时候,我都会往鼻孔里塞纸团,不敢正常呼吸,怕有味恶心。闭着眼睛,带着手套去洗涤晾晒,我深深的痛恶他们说的某一种病,舅舅所用的每样东西我都觉得格外的嫌弃,特别是他用过的碗筷,我会单独的放到一边,下次盛饭的时候接着继续用。这个秘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雨来雨又去的日子里,透过玻璃窗去看外面的世界,国道上每天都是这样,不会因为天气变化而停止喧哗。车来车往好不热闹。

我每天吃完早饭,便会带着表弟下楼,先打开一楼的大门,早就在外面守候的病人听到动静后,“呼”的一下子堵在门口。那场景像是去争抢一样商品似的,跃跃欲试往前冲,挤破头的往里面钻,实则也是想冲到大厅里排到最前面的位置。一番骚动后,长条板凳上坐满了人。都是来看眼睛上的疾病,但这样的冲劲我觉得他们的眼睛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过会儿,舅舅有模有样的拿着茶杯下楼,只见舅舅对着来的病人一番客套的问候语说完,便开始一天的忙碌工作,四姨妈紧跟着取药算账,忙的也是晕头转向。

没有了舅妈的管束后,我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拉着表弟的手走到门前空旷的位置玩耍,无意间瞥见彩票店的时候,那个熟悉的身影再也不会从里面走出来。反倒是鹏飞不停的从身边走过,每从面前经过一次,总要伸出他那脏兮兮的手在表弟的头顶摸一下。我假装什么也看不见,只是沉浸式的陪表弟玩耍。

燕子阿姨也会走过来说上几句,此燕子阿姨与燕子制衣的主人不是一个人,燕子阿姨是隔壁美丽超市的老板娘,她们两个名字相同。燕子制衣的老板是舅舅的情人,燕子阿姨是舅舅的邻居。

说到名字相同的时候,不得不来浅浅说上几句,特别是在人口众多的地方,父辈们取名字也都是很随意,怎么简单,怎么好记,那就怎么来,当家人决定后直接上户口了,不像现在起名字都是格外的慎重,推算一下八字后,根据五行来取名,以前的名字都是很随意。看到燕子从面前飞过,那就叫燕子,春天里出生那就是春花,春生,夏天里出生就叫云夏,夏生,秋天里出去就叫秋菊,秋生,冬天的出去就叫冬梅,冬晓,根据季节,月份,天气,当时所开的花来决定名字。记得村里有位老人,名叫狗胜,起这个名字也是有一个由来的,在他母亲生产的他时候,他父亲看到一只狗从门前经过,那时候正经历太饥荒,吃没有吃的,住没有住的,日子异常艰苦,他父亲眉头一皱,一想,以后日子过得比狗舒服就行了,大腿一拍,干脆叫狗胜吧,多么有创意的名字,在随意之中加点思考。

话题扯远了,总之重名重姓的人多了去,叫燕子的人何止她们两个,现在要说的是燕子阿姨,她很爱打扮,身材又好,经常打扮的像个十七八的小姑娘,实则她已经有两个孩子了,大的已经上初中了。燕子阿姨长相漂亮,又会打扮,超市里面的重活是她老公与鹏飞干,她每天的工作就是坐在柜台里面收银,到饭点了便去楼上做饭,这是她每天的日常。被家里的男人保护的好好的…

或许是千篇一律的日子过得些许无聊,每当我与表弟出现在门前的时候,燕子阿姨会拿着一些糖果走出来,塞到表弟手里,再乐呵呵的问我舅妈最近身体恢复的怎么样?打算几时回来的问题。而我也都老实回答。

燕子阿姨的温柔让我很放松,这也是舅妈从来没有过的样子。

面前的燕子让我对她产生好感,不像燕子制衣的那个女人,第一次见面就以女主人的姿态在我面前威逼利诱,我对那个燕子制衣的人喜欢不来。

对面前的燕子阿姨则是产生好感,不仅仅是因为她人美心善,更多的时候是拿两个叫燕子的人做对比,同样叫燕子,为何一个顾家又顾生意!另外一个就想着去破坏别人家庭呢?

正当我放下戒备与燕子阿姨聊天的时候,燕子阿姨突然间拉起我的手端详,而就在这一瞬间,我像是触碰到了电一样。我心里一惊,这双手好软,好像没有骨头一样。我低头看向她的手,那是一双洁白如玉的手,手指修长纤细,指甲涂着鲜艳的指甲油,闪闪发光。果然啊,没有干过粗活的手就是不一样,与我粗糙的手重叠在一起,就像满身伤痕的人钻进了缎面的被子里,一个是享受这种温软的抚摸,一个是被迫去剐蹭起毛。

燕子阿姨似乎察觉到了我不安的目光,她轻轻笑了笑,说:“平常干活还是要学会保养,多擦点护手霜。”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这是我第一次被一个成年女性如此掂量,而且还是一个如此美丽动人的女性。

我不安的从那双细嫩的手中挣脱出来,柔软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我的手上。我不禁想,如果这双手是我的该有多好......可转念一想,有点痴心妄想了,天天洗刷,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细嫩的手。

正当我对着燕子阿姨那双手想问题的时候,燕子阿姨小声的说道“哎,对了,幸福,你是哪一年的?几月几日生的”

我惊恐的看着燕子阿姨,一时间不知道她问话的目的,但是架不住她含情脉脉的样子,小声的把我的出生年月说了出来。

只见燕子阿姨脸上露出了娇羞的笑容,小声的嘀咕道“比我们家鹏飞还小两岁呢,多好呀”

话音刚落,只见鹏飞站到门口大声的喊叫“小姨,回来吧,我要去送货”

“哎,哎,来了”

燕子阿姨正要转身离去,突然又回过头来对我说“没事了常出来走走,别待在屋里,时间久了会发霉的,你也可以到阿姨家的超市去玩,我可是热烈欢迎的啊”

“嗯”我认真的点着头。

看着那个曼妙的身影离去,拉扯着表弟的手,站在门前空旷的位置上,看车水马龙,看一个个病人捂着眼睛从车上下来,然后走进一楼门诊大厅。

天空晴朗无云,风也宣布休息,蝉儿一大早便开始哭天喊地,唱出了夏日的一首首哀歌,聒噪的不行。

而我,心莫名其妙的不知所以,被燕子阿姨问的一愣一愣的,表弟在身边开心的吃着糖果,甜到心里的时候,不停的摇头晃脑。嘴巴里还不停哼唱着我听不懂的歌,他的世界多单纯啊,一颗糖果就可以开心好久。

一阵口哨声响起,不需要回头也知道吹口哨之人是谁?只是今天又换了一个曲调。

声音由远及近的时候,我知道他就在身后,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指着公路上的汽车教表弟数数。当他骑着自行车从身后一晃而过的时候,口哨声又由近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