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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里的农活干完后,粮食也都存放起来,闲来无事的父亲经常去山上砍柴,母亲会在心情愉悦的时候做上好吃的饭菜,而我则是坐在屋檐下剥花生,来年春天的时候播种。小黄乖乖的守在我身边,日子很平淡,母亲因为听到了不少背后议论我的话语,所以最近也很少端着碗出去吃饭了。父亲也是如此,三个人一人端一个碗,碗上面放着点菜,坐在不同的方位吃饭,犹如打仗布阵一般,每个人各守其位。

冬季里,一旦无风,就会觉得温度提高了几度,坐在屋檐下晒着太阳,剥着花生,好不舒服。谁曾想到,这样的快乐持续不到一刻钟,便被强制的打乱了……

那天的画面记的非常清楚,远远看到一辆面包车驶过来,停在门口的时候,我抬头看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后,从车上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最新映入眼帘的是那一双裹脚的小足,我突然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神,定睛一看,外婆从车上缓缓的走了下来,我停止了手中的劳作,再次凝神看过去,确定是外婆的时候,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紧接着又一个熟悉的身影也跟着下来了,那是外公。这时候才真正意义的反应过来,赶紧丢下手中的花生壳,双手在身上擦了一下,试图想擦掉手上的泥土!看到两个人在对着我笑的那一瞬间,我尴尬的露出了腼腆的笑容。

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舅妈最后一个从车上走了下来,双手提满了东西。皮笑肉不笑的走过来,那种笑看起来特别的别扭,注视的时候感到浑身不自在。

“幸福,在家忙啊”外婆笑吟吟的问着。

“嗯,外婆,外公,舅妈你们来了”我在小声的打着招呼,有眼力劲的赶紧接过来舅妈手中的东西。

母亲这时候听到声音后,赶紧的也走了过来。看着舅妈嫌弃似的从花生壳旁走过去,生怕白色的高跟鞋沾上泥土,我对于她的到来,还有她的动作真的有种无语的状态,但是还是面子上挤出一丝笑意,陪着他们一行人一前一后的绕过花生壳,听着他们说笑着走进了屋里。懂事的倒了三杯茶叶水后又再次的来到了门口,继续剥花生!

三人今天这么齐刷刷的来,肯定是有目的的,至于是什么,或许现在屋里谈论的就是了!

我也不想去过多了解,因为我对外公外婆还有一点感情,但是对这个笑里藏刀的舅妈我实在没有什么好感,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眼不见为净,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不能因为她的到来而影响我的心情。

屋里不停的传来爽朗的笑声,有时候是母亲的,有时候舅妈的,而外公则是不停的在院子里面走来走去,最后走到了我身边,搬个凳子坐下,开始拿起筐里的花生来剥,我紧张的把筐抱起来,激动的说不让外公摘,活太脏了,会把外公的衣服搞脏了,而外公只是笑而不语。只见外公从筐里拿起一把花生,用手轻轻的挤压一下,花生就从里面跳了出来。把花生丢在筐里,花生壳丢在了地上。外公面带笑容的摘着,没有说停下来的意思,我不知道的说什么好了,慢慢的把筐放到腿上,默不作语的继续剥起来!

谈话持续了一个小时后,三人便匆忙的离去,等到父亲从外面砍柴回来的时候,只看到一辆面包车从村口离去。

等父亲把柴火垛到厨房后,母亲也笑嘻嘻的走了出来,三个人围在门口的花生壳旁边,一边剥着一边说着话!

“娘和爹的意思是还是让幸福过去,她舅妈也说了以前因为之通的那些破事,不知道关爱幸福,幸福走后也知道她做的不对,这次去肯定会对幸福好的,所以三个人过来,就是想表明他们的诚意,年后把幸福带过去,年后之通和樊洁他们去到镇上去住,县城里面的房子打算卖了,爹和娘回到老宅子里,县城住着也不习惯,现在金刚也长大了,不用天天抱在怀里,也不用屁股后面跟着跑了,相对来说轻松一点,这次去帮忙做下饭洗下衣服,带孩子,空闲时间跟着他们学点医学上的常识,以后幸福的嫁妆不用我们管,她全权包了,就当是自己闺女出嫁了,樊洁说的很郑重很诚恳,我想不会是骗我的吧”

母亲眉飞色舞的和父亲说着,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显然母亲已被舅妈天花乱坠的话打动了。我顿感不妙,“啪”的一下重重的将花生壳丢在地上,一脸惶恐的看着他们,嘴巴抖动着说不出话来。这又是要把我往火坑里面推啊,一次不行还要来第二次,非要把我烧成灰炭才罢休吧,怎么就朝着我一个人来折磨呢?听着母亲激动的话语,我心碎了一地。与舅妈说的热火朝天,我似乎已经知道了他们来的目的,一瞬间,泪再次不争气的流了下来,那些舅妈对我的名场面再次的涌上心头,这是为什么?我已经试着逃离了,为什么还是要按着头让我原路返回?

花生壳上面携带的灰尘落在脸上,和着眼泪在脸上交织出了一条条印子!我小声的啜泣着,想必母亲已经做主了,而我没有发言的权利!真的是身不由己,母亲出于什么原因我不知道,但是我很排斥那个地方,那个没有给我一点温暖的地方。无数次午夜梦回中,总是想到舅妈那张没有表情的脸,瞪着眼睛大声的说着我这里没有做好,哪里没有做好的时候,我总是会哭着醒来,相比于父母亲对我的责骂,舅妈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在这十七年的人生岁月里,我体会到的一点关爱还是我流鼻血的时候,父母们为了照顾我的情绪说出来的前所未闻的话!那是仅存的一点。从母亲的复述中感受到对未来的可期,我已经感觉到未来的日子是什么样了,我会再次的被父母们送到那个家,送进那个黑暗的深渊,心,冷到了极致。

那时候想着去背叛,但是没有勇气,悄悄的流着泪,听着父母们在面前愉快的交谈!他们完全不顾及我的感受。我形同空气,就连问一句,征求一下我的意见都懒得说,等同于我听到了就是同意了,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我像是一个物件,任由摆放。舅妈画的大饼我不稀罕,可是耐不住父母们的喜爱。

那一天,我没说一句话,因为心里难受,因为做不了主!近日来想着鼻血止住了,把这个冬天过完,年后就起身,再次的去南方找姨妈了,还没有到等我说出来,舅妈就出来强加一出戏!

我有想要去的地方,可是这种想法被活活的扼杀在心中,一次,两次的被推向不想去的地方!

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我明天要何去何从?

这样半路出来一个“程咬金”完全打断了我对“明天”的幻想,我失眠了!